“你昨天到现在到底出了什么事?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他根本不为所动,清醒得不可思议。“不说清楚,什么都不许做。”
狐狸精真不是人人能做,迷惑男人简直是门学问。
可是……我要做什么,本就不必他允许!负气甩开他,站起来便往门口走。
“绘凛!”他出手如风扣住我的手,我切他手腕,他再抓我肩头,我身子一偏飞起一脚踢他腰眼。
像这样的动粗已经很久没有过了,其中间隔了两年,双方的打法都有所改变。他体术有所精进,幸好我也从未落下修炼。
然而就像我们之前的数次交手,他既抓不住我,我也冲不出去。
本不知还要继续僵持多久,可突然只觉胸口一滞,紧接着四肢酸软,头晕目眩。立刻便支撑不住几欲晕倒。
该死的宇智波鼬这时正一腿扫来,被他踢个正着,重重摔在床沿。
“啊,绘凛!”他大吃一惊,连忙赶上来。我一阵反胃,捂住了嘴,用力推开他,冲进洗手间吐的天昏地暗。
惨的是没吃早饭,吐无可吐,吐完胃液就是胆汁。
“绘凛,你病了……”鼬轻拍我的后背,又递来水和毛巾。我倚在他身上喘了口气,继续努力吐。
吐的眼泪都出来了。
宇智波鼬突然道:“你……该不是怀孕了吧?”
“闭嘴!蠢死了!”纵然无力说话也没能忍住骂他。
无论怎样的男人在这种问题上都极不靠谱。
“这才几天!你是不是傻!”
宇智波鼬的好处是从不在小事上跟我发脾气。他温言道:“不管是什么,都该去医院了。”
我挣开他的手,四肢一起反抗,“不去!我说了要见由宇,见不到她我什么也不干!”
鼬脸色一沉,也不知要发怒还是用强,我管不了许多,继续埋头吐胆汁。倒不是故意的苦肉计,我的确是忍耐不住。
大约我看起来真的很惨,他终于妥协:“我去带她来,见过她之后,你必须……”他没有说下去,也有可能是我没听见。意识渐渐模糊,最后的记忆是瘫软在他身上。
总觉得经历了一阵短暂的不省人事。再睁开眼时,宇智波鼬正在努力把我搬运到床上。
“我重吗?”我无力的道,口中还有胆汁的苦味。
他叹了口气,“你病的很重。”
我不敢否认,托了血继的福气,我几乎不曾生过病,这一次把自己也吓到了。
只是现在更糟的是面对他的尴尬,我闷闷的道:“刚才……吐到你身上了吗?”
“没有,”他道,“我打疼你了吗?”
疼的要死!我莫名就委屈起来,鼻子一酸就掉下泪。他把我揉进怀中,这熟悉的感觉……我浑身颤抖,觉得自己又快要晕过去。
“你想要紫微之心,对不对?”他低声道。“你想回到小时候,不想要我了。”
“所以呢?你难过了!”我强笑道。
“嗯,”他郑重的回应,“很难过。”
我掩面大笑,笑声又酸又涩,连自己都听不下去,“别难过,反正我在你心里也不是排在第一位。我们彼此彼此!”
他叹道:“可紫微之心只是传说,虚无缥缈,是不存在的!”
“如果它真的存在呢?”我大声道,“十拳剑也是传说,须佐也是!凭什么他们可以存在,紫微之心就必须虚无缥缈?”
鼬不与我争辩,“你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没错,我就是这样的人!”我负气道,“你敢赌吗?”
他双眼深邃,“我从不赌。”他一字一字慢慢的道,“我劝你也不要赌。”
我赌气道:“你这是在教训我吗?”
他反问:“你听我教训吗?”
王八念经有什么可听!我干脆闭眼,不去看他,“我累了,又要吐了。”他也只好闭上嘴。
我们好像……在吵架。可拥抱对方的手却没松开。太奇怪。想到这里难免脸红,伸手推他:“快放开我。”
讨厌的宇智波闭着眼:“别说话,免得吐!”
他向来能把我气得咬牙切齿!我用指甲掐他的软肉,不满的道:“由宇呢?”
他啧了一声,拍开我的手,道:“在路上,你先休息。”
能用影分身就是好。
我恢复得居然很快,还是要感谢血继。由宇到的时候,已经可以行走自如了。
她见到我很惊讶,见我和鼬在一起更惊讶。“你……你们……”看起来她有话想问,但最后还是忍住了,只是道:“还以为他是骗我的。”
“出了一个严重的意外。”我道。
“咦……”由宇凑近我嗅了嗅,“你身上怎么会有浅醉香?”
“浅醉香?是什么?”我问。
她道:“一种熏香,让人感觉不到疼痛的。”
可是,我没有啊……她又道:“雪魄香可解,”说着拉下我系着的香囊,连同自己的香囊一起放在远处。“其实不解也可以,过一阵子就失效了。雪魄香还有副作用,不能剧烈运动,不然会呕吐。”
怪不得。我和鼬对望一样,无奈道:“这一点深有体会。”
由宇的笑容顿时促狭起来,挑眉道:“怎么……你们不是闹掰了吗?怎么,还剧烈运动呢?”
根本不是她想的那样!这时才发现一直和鼬十指紧扣,我脸上一红,不动声色的挣开。他却死死抓住,一动不动。
“可是,到底是谁用浅醉香暗算你?”幸好由宇立刻又问。
也许不是暗算,我问:“除了暗算,它就没有别的功用?没有人主动点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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