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子的时候还不到中午,女仆们大多还在休息,院子很安静。秋季微凉的空气让人愉悦,一小片白云遮住太阳,又被风吹开。雨之国奢侈的晴天,舒适得能让人忘记一切烦恼,只想微笑。
什么佩恩小南,什么上羽,我此刻什么都不想管,只想换一身宽松的衣服,支一把躺椅,去院子里晒太阳。
适容悄无声息的拉开门,一闪身钻了进来。杏核眼中光芒闪动。
她极为美貌,又天生一股贵气,即便此时探头探脑,看起来居然也灵动可爱。
“干什么,你怎么了?”我问。她极为反常,警惕的把门留了一条小缝,贴着往外看了一阵,一时没有答话。
确定了外面没有人之后,才走过来,压低声音道:“有件事很不正常,非常不正常,一定要跟你说一下。”
“你说。”
适容的脸色很不好,就像刚从太平间出来一样。“你知道鼬从没把我当过下人,他房间里的佣人铃,一次都没有按过。”
“然后呢?”
“可是今天却按了!还一连按了三次。”她加重声音。
“这个……”我一时不知道怎么接,按佣人铃,似乎……
“不是这个!”适容郑重道,“重点是我见到他之后。”她摆正身子,左手伸开放在身前,右手食指中指放在左手掌心。“他摆了个这样的姿势。看起来非常刻意,好像就是给我看的。”
这好像的确有点不寻常,我用手摸了摸下巴,微微皱眉。然而适容又道:“更诡异的是,他的表情一直很怪。”她说着,闭上了左眼,“他就一直这样和我说话。”
我一愕,顿时大惊失色,忍不住啊的一声低呼。连忙问道:“他叫你做什么去?还有什么不寻常的事?”
“他……他让我去叫药师兜。”适容道,“别的就……”她凝眉回想,“屋里很暗,窗帘拉着,卧室的门关着。其他的好像就没什么了。”
“有没有说找药师兜干什么?”我追问。适容摇头,“药师兜进去马上就出来了,然后大蛇丸又进去了。”
她又问:“你怎么看?果然很不寻常吧?”
不错,我的一颗心已经扑通扑通的剧烈跳动起来。
不幸中之万幸,幸好适容是个聪明的姑娘,她立刻看出了端倪。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却马上跑来通知我。
我稳住心神,肃然道:“这事还有没有别人知道?”
“没有,绝对没有。”适容道,“那时候大家都在休息,没人看到,我谁也没说。”
我不再说话,抿起双唇,双手成拳,手脚都开始发冷。
出大事了,果然是出大事了。
宇智波鼬左手五指,加上右手食指中指,便是七。而闭了左眼,则再明白不过——除了阿飞,还有谁只用一只右眼!
阿飞要对七不利,他让我救七!
可阿飞怎么知道七?她暴露了吗?鼬为自保卖了七?还是……泛指,不单单是七一人,只是木叶特情中我只与七相熟。
现在管不了太多,火烧眉毛的紧迫与凶险,我必须先找到七。
可要命的事,我根本不知道该去哪里找。
提到七,我唯一的头绪,只有我的衣柜。
她经常躲藏的地方。
急病乱投医,拉开,里面自然没有人。
太见鬼了,绝不能让七,或者其他木叶的人落到阿飞手里。
这世事太无常,命运太诡异。明明已决定谁也不相帮,哪边也不站……可就是会有这种突如其来的恶心事让你必须做出选择。
木叶的人,不能不管。
他们若有一人落网,我和鼬一个都跑不了。
接下来一步走错,下周的今天,恐怕就是我和鼬的头七了。更惨的是,佩恩阿飞手段凌厉,长谷川适容等人恐怕都不能幸免。
而那所谓的“下一步”,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走!
许是日常里极少见到我焦急,连带着适容也紧张不已。连声问:“怎么样?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强迫自己收敛了心思,深呼吸了一下,道:“我要出去一下,你留在院子里,时刻注意鼬那边的动静。”
推门出来,正遇到走过来的石川,我连忙招呼她,“你去准备一下,叫上长谷川,咱们也该去佑助那里看看了。”
石川顺从的应了一声。其实也没什么可准备的,对女仆来说,不过是带上几把伞而已。不一刻石川长谷川都已经准备好了,长谷川多挽了个篮子,里面放了点心等慰问品。她笑道:“小姐多日没去责任田里看过,也不知佑助他们偷懒了没有。”
我淡淡一笑,道:“若是偷懒,则打他们板子。”
日头渐高,气温依旧舒适,可我却丝毫不觉得惬意了。杀人不挑日子,无论晴或雨,都是杀人的好天气。
临出门前,适容迎上来,忧心忡忡的问道:“这是要去哪里?”
长谷川不明内情,笑吟吟的道:“小姐要去田里看看。”
适容更是面色惨白,忧心忡忡,握紧我的手,郑重道:“中午我下厨,你们早点回来吃饭……可一定要回来!”
我默然点了点头,正要往外走去,突然一阵怪风吹来,门口的一盏壁灯啪的一声掉下来,摔了个粉碎。
这不祥之兆!
女孩们吓得叫出来,适容脸色更差,似乎马上就要哭了。我低声吩咐:“收拾了吧。”随后便带着石川和长谷川跨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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