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还有问题想不明白,我赤了脚在房间里一圈一圈踱步,百思不得其解。
拜血继所赐,我几乎没怎么生过病,也并不容易中毒。也许阿飞的确有克制我的毒药……下毒的目的难道只是为了试药?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药效着实太神奇。
我的身体没有异样,ckl运转着正常。难道毒药的目的只是为了制服我?
简直是笑话!
我咬着嘴唇,怀疑起自己的判断。
难道是错怪了他?难道,事情的真相,仅仅是我病了?我太紧张,或者低血糖……让阿飞误会了?
怀疑自己真是件痛苦的事。
线香全变成了灰,夜风吹开窗帘,啪的一声带倒了花瓶,水和茶花全都撒了出来。一地的狼藉如我的内心。
双手揪紧了睡衣下摆微微颤抖着,在这个混乱的夜晚,发生的尽是从没遇到过的事。
在这之前,我从没怀疑过自己,更没有呕吐到昏厥……
忽然,一个念头如同带着电光般闪过。就像一道闪电,划破苍穹。
呕吐到昏厥,还真不是第一次。
上次是什么时候,我捧着头拼命回忆。好像也是在阿飞这里。
是了,上次,还是上上次回来。是和阿飞在湖边散步,同样是发作后的第二天就被阿飞送回村子。
我腾地一声跳起来——这绝不是巧合!
重新点了线香,留了一盏夜灯,我换了便于行动的衣服——若不去湖边查看一番,今天夜里又怎么睡得着觉?
轻手轻脚的拉开门,深夜的走廊昏暗,我刚往外走,突然就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门外居然有人?我一惊,低呼一声。手条件反射的往后腰挂忍具包的地方摸去。
然而阿飞向来喜欢我穿裙子,在他这里,一直不带忍具包。
“绘凛小姐。”那人先开口道,“让您受惊了。”
不是阿飞,也不是大蛇丸。我的神经顿时就松了下来。“你是什么人?”
他探了探身子,微微鞠了个躬,道:“今晚我是您的门卫,先生命我在此保护您。”
先生,就是阿飞。
我不怀疑他的话,静了两秒,道:“他还说了什么?”
“除了您的安全,先生其他什么都没说。”
借着夜灯的光线仔细打量他。这张脸似乎的确有点印象,是这里负责守卫的忍者。我点了点头,道:“好的,我知道了。请让一下,你挡住我了。”
他一动不动,“小姐,夜已经深了,您应该留在房间里。”
“你的意思是,我不能自由行动吗?”
“我负责您的安全,此刻您的房间是最安全的。”他道。
他不听我的话,就像我也不听他的话。
我道:“阿飞叫你保护我,还是叫你监视我?他要软禁我吗?”
“先生不希望您出意外,或者受伤。”他道。
“所以软禁我是你自己的意思?”我道。
他不说话。
我侧身指指房间里的窗子,道:“如果我想出去,从那里也可以。你要我去爬窗子吗?”
“如果你担心阿飞责罚,大可以跟着我。”
胳膊拗不过大腿,最后他还是让步了,决定寸步不离的跟着我。我也让步了,是因为……的确需要个人来保护我。
深夜的后院漆黑一片。月亮升上中天,可是光芒惨淡,夜灯也都熄了,我们好像走进一团浓墨。
微风从湖面上吹过来,带着湖水的气息。夜风微凉的夜晚,这宽阔又空荡的院子,死一般的寂静。
没有虫鸣,没有蛙声,甚至连风声都没有。安静得太不真实,有被剥夺听觉的错觉。
阿飞派来号称保护我的那忍者也许早已习惯了夜里的寂静,让他担忧和害怕的,只有我。可我对他的劝阻置若罔闻,他毫无办法。
一直跟在我身后,倒是看出我在找东西。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找什么。
慢慢摸索着向湖边走,果然那种让人不适的感觉慢慢袭来。
“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我不由的问。
“您指的是什么?”那忍者似乎完全不得要领。
我继续往前。
也许这次有了心理准备,恶心反胃的感觉似乎不如上次那么强烈。只是在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偷偷跑出来,还是心虚的。
不知是虚弱还是紧张,心脏砰砰地撞击着胸膛,好像马上就要从嗓子里冲出来。
“小姐,我们……该回去了。”忍者又低声道。
我随口答应一声,却又忍着不适向前多走了几步。
那种要把人力气抽干的感觉更加强烈。我一阵头晕目眩,耳朵里也出现嗡嗡的响声。腿一软,跌倒在地。
“绘凛小姐。”忍者一惊,连忙弯下腰搀扶我。
我双手撑着地面,顾不得难受,口中惊奇的咦了一声。
“喂,你看,这块草坪,是不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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