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作为你的合作伙伴,你做这么大的决定,难道不应该先和我商量下吗?”我指着蝎,“你就算不知道他进门前还打算杀了我,也明白我们的关系很差吧,真不怕我们翻脸,一拍两散吗!”
一旁的蝎仿佛事不关己,还插嘴道:“我想他没有考虑过风险。”
“我当然仔细的考虑过!”角都终于叫起来,“你想大蛇丸死,我想要他的财产,蝎想亲手杀他,我们难道不应该联手吗?”
“那么绝呢?”我道,“你这样生拉硬拽,所有人都或多或少从中得利,你要把组织里剩下的人都拉入伙吗?”
“参与者越多越容易走漏风声,也越引人注目,你连这都不知道吗?”我质问道。
“刑不责众你懂不懂?”角都道,“你想过万一佩恩知道了的后果吗?”
“这就是你考虑的风险?”我气极反笑,“如果你低调行事不作妖,他知道的几率会大大降低。”
那边蝎又一声轻笑,“你要理解他。明明已经活了快一百岁,却只和换金所做过买卖。这样的人你还能指望他什么!”
也对。我叹了口气。
爱钱这个特点的确让角都很好利用,但他的组织能力似乎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好,胆子更是要小得多。
“现在唯一的好处,好像只有让蝎不那么想杀我了。”我无奈的说。
“如果这也算是好处的话,那么你比我想象的要怂多了。”蝎挑眉道。
“怂是坏事吗?”我悠然道,“死才是。”
他从没有见过我性格中绵软的那一面,现在我们的关系刚刚缓和,就立刻为我的转变惊讶了,幸亏不用跟他做太久的伙伴。他自然永远也想象不到即便是面对适容,也是我忍气吞声的时候更多些。
这样的柔软,我给了鼬,给了适容,给了我最最喜欢的饭团儿……
还给过迪达拉。
单纯的迪达拉,活泼的迪达拉,发着光的迪达拉……在阴森的监狱里,原来是阴郁,带着血光的。
可能……这才是他最真实的模样,美好那一面都是我过分解读,和擅自的想象。
我幽幽的叹了口气。
那边角都敲了敲桌子,“喂,你走神了,想什么呢?”
“迪达拉。”我牵牵嘴角,感受到来自那二人异样的目光,重整精神道:“我在想,幸亏你没打算把迪达拉和飞段也来进来。”
“不会不会,这个绝对不会,”角都怕我不信似的摆着手道,“他们俩都是大嘴巴。”
角都接着讲了他和蝎的计划。
虽然听起来严密,各种小细节无数。但说出来也不过一句话:他们打算在决斗之后,联手暗杀大蛇丸。
“大蛇丸到时肯定是强弩之末,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还是要一起上。”角都道。蝎补充:“要一击必杀。”
大蛇丸向来独来独往,找杀他的机会真是易如反掌。我沉吟了一下,道:“你们给我安排了什么任务?”
角都道:“你知道我从不冒险,所以你必须在我们行动时,在村里最热闹的地方做点手脚。”
蝎道:“制造混乱,声东击西。”
我道:“混乱?比如……挑衅,斗殴之类的吗?”
角都道:“规模一定要大。”
我扶额道:“还是爆炸更简单粗暴。”
角都摇头:“这你就别想了,我们没有迪达拉。”
“找迪达拉要几个黏土炸弹不是难事,”我立刻道,“有必要的话,不用他入伙,也可以借助他的力量。”
说到这里,角都突然狡黠的一笑,道:“你和迪达拉的关系已经这么好了吗?我刚才在屋里已经听到了,你说他……不是儿子胜似儿子,对不对?”
我无奈的道:“他只是觉得欠我人情,把他的护额送我了,说是可以为我做一件事而已。”瞥一眼蝎阴沉的脸色,我又道:“而且,你似乎是在挑拨……在我们还需要合作的情况下,这么做好像没好处。”
角都哈哈一笑,道:“我没有,我只是单纯的好奇。”
鬼才信他。
“现在还不到用他的时候,我还有常规手段,起爆符。”我道。
蝎撇过来一眼,冷冷的道:“随你怎么办,只要能达到目的就行了。”
“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我道,“你们怎么确保决斗顺利进行。”
“你这是什么意思?”角都反问。
我道:“我刚见过小南,她好像……已经放弃审讯了。”
蝎很快接口:“我提供了吐真剂,泷忍的外围据点最晚只能撑到明天。”
角都鄙视的看我们一眼:“泷忍他们只是实力弱,又不是傻子,外围据点在当天夜里就转移了。”
蝎便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冷静的道:“角都你没长脑子吗?泷忍的据点是你捅出来的,村外找不到人,小南难道就不会来找你?”
“找你的时候,她也许会想一想你为什么突然把泷忍捅出来?”我接着道。
我忽然发现,蝎原来非常聪明,他并不是我想象中那种不谙世事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艺术家。乍一接触,觉得他好像不通人情世故,但可能他只是单纯的不想理你。
那边角都有点苦恼的抓着头皮,“那你们说怎么办?”
蝎只凉凉的哼出一声冷笑来,道:“我只是来杀大蛇丸的,这些事我不管。”
大约是早知道蝎靠不住,角都立刻转向我,道:“我想了想,分给你的任务好像又少又轻松,我负责主持赌局,你什么都不用做,我和蝎负责杀大蛇丸,你只用替我们打打掩护,这样好像不太公平。”
“所以你的对策就是把这个烂摊子扔给我!”我忍不住扶额。
“这才不是什么烂摊子,为了拖延小南,我把泷忍都卖了,你难道不应该也做点什么!”角都很不满。
“可惜你并没有卖上价钱。”蝎置身事外,却还是吐槽道:“我实在想不通你有什么必要直接卖据点,如果你从联络员下手,整个泷忍的地下组织能够小南玩一年。”
角都冷冷的道:“他们想杀的不是你,你当然不嫌他们命长。”
“砂忍的人村里不是没有,我也没动他们。”蝎淡淡的道。只是我听到砂忍莫名有点心虚,连忙道:“角都你完全可以派人和他们谈买卖,反正你有全部的情报,一边给小南提供线索,一边再把小南的动向卖给他们。”
“这倒是个好办法,”蝎道,“除非他们打算退出雨忍,不然就必须给钱。”
角都没说话,可是他的整张脸上仿佛都写着懊恼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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