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女……就是她?晴天?”
我有些呆滞,毕竟大脑一下子涌出了太多东西。
明月姐笑了笑,丢下我走了。
答案,不言而喻。
。。。
晚上应该是七八点的样子,在这没有时钟的地方,看太阳、月亮分辨时间可是我们的绝活。阴天?下雨?那就别找我了。
乡下吃饭晚,我才刚吃完饭,从厨房里走出来,月亮却已经渐渐升高。
银白的月色笼罩了整个院子,和着清凉的空气,让人神清气爽。
月下的院子里有一个人影,静静的坐在石栅栏上,微闭着眼,似乎在感受着自然。
我笑了笑认出了那是谁,悠悠的走了过去调侃道:“清风拂面,明月当空,姑娘真是好兴致,敢问姑娘芳名?”
“何必拘谨于这弯弯绕绕的规矩?”他微微一笑,说道,“我叫晴天。”
“你前一句话是对我说的吗?”我脸上的笑容不变,哪怕知道她其实是看不见的,但这早已成了习惯。
“当然不是。”她睁开了眼睛,说道,“你不是那种人,我知道的。况且你刚才只是在调戏我。”
我脸上波澜不惊,淡淡的说道:“不得不说你口才很好,只是我不明白。”
他微笑着道:“老师教的好。”
呵呵,表面上说的很好,可谁又不是在心里骂对方是只狐狸?
他拍了拍身侧的一块石头,问到:“愿意听故事吗?”
“此有美人相伴,就差美酒和小菜了吧?”我也不客气,坐在了石头上。
他冲我微微一笑,缓缓的道:“那么故事开始了。”
“从前,有一个眼睛不好的小女孩,住在一个叫青林村的地方,这里地方不大,却很温馨。
“小女孩房间的窗户正对着的是一片花田。小女孩很失望,花再美,可是她看不见又有什么用?于是,小女孩只能天天用双手撑住脑袋,靠在窗口发呆。
“就这样过了很久,小女孩本该麻木的接受这一切时,有几个小孩跑进了花田,听声音,他们似乎玩的很开心。
“小女孩对于不能与他们一起玩耍感到十分无奈,便下意识地叹了口气,接着就感觉似乎有一个小孩在和她说话。
“他心中十分的忐忑,不知道该怎么做。
“‘不知道怎么做就干脆不做了吧?’小女孩想着就这样发呆了下去。
“当有个小孩在她面前招手时,她是很紧张的,生怕会发生什么。
“会发生什么呢?就连小女孩自己都不知道。
“后来几天都没有人理小女孩了,甚至比平常更加安静了。
“小女孩无所适从,她开始从早饭时发呆到晚饭时,午饭也直接略过了,就是为了等待那群孩子的出现。
“可是小女孩失望了,好几天下来都没有人打扰她的宁静,哦,或许用寂寞更合适些。
“小女孩觉得十分沮丧,好不容易有同龄人注意到了自己可却只有那么短短的一个下午。
“她由于紧张,连一句话都没和他们说过。
“是不是很可笑?
“就在小女孩沮丧至极的时候,那些孩子又回来了。
“小女孩真的非常高兴,但又苦于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所以只能一如既往地沉默。
“第一天里,小女孩的心中一直在苦苦挣扎,‘说’还是‘不说’?
“说?可是小女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时的小女孩很害羞,因为她对于这个世界基本没有什么认知,生怕冒犯了对方。
“不说?那么对方可能就真的直接把自己当成了‘米特哦’,丢下自己不管了。
“可到了最后,小女孩还是没有开口。
“原因?也许连小女孩自己也不清楚吧?
“那个晚上小女孩很紧张,因为她不知道那群小孩明天还会不会来,妈妈告诉她村子里的人都是比较忙的,哪怕连小孩也是一样,唯一能例外的就是她了。
“那个晚上,小女孩想了很多,想到最后,脸颊上便有了两行清泪。
“第二天醒来,小女孩急不可耐地来到了窗口,静静地。。。等着他们出现。。。”
“呵呵。”我笑了笑,心中有些感触,但又掩盖了下去,道,“看来小女孩并没有失望。”
她转过头,意味深长的“看着”我,不理会我打断她的失礼,又继续说了下去:
“是的,他们又来了。小女孩这次很高兴,以为能和他们做朋友的方法就是保持沉默。
“那一段时间里,他们天天都陪伴着小女孩,尽管小女孩一直都没有表现出什么。
“那时的小女孩感到非常快乐,那些‘朋友’有时会在她面前做鬼脸,有时会对着小女孩的耳朵使劲吹气,又有时会在小女孩的脸上画画。到后来,小女孩还有了一个新名字,叫‘白痴女’。。。”
“那个。。。”我的面容有些尴尬,正想说点什么,可她却用手指抵住了我的——鼻子。。。
“听我说完,好吗?”她对我笑了笑,道。
“额,呃,啊,哦,啦布啦布啦布啦布啦。”
(PS:咳咳,这里真不是强行水字数。)
“。。。什么意思?”晴天皱了皱眉,问到。
“我的口头禅。”我苦笑道,“现在的我有些凌乱。”
“啊!”晴天好像,啊呸,她就是发现了什么,忽的把手抽了回去,声音弱了下来,道,“抱歉,刚刚我碰到的是什么?”
“呃。。。我的鼻子。”我如实回答。
“那个。。。那个。。。”她的脸红了起来,说话的声音更小了。
“不是你想的那个鼻子!”我从坐的石头上“弹”了起来,大声道。
“哦,不是那个啊。”她的头抬了起来,有些迷茫的道。
我松了口气,然后听见。。。
“难道是下面那个?”
我的脸沉了下来,差点没有一口血喷出来,喷到她脸上,然后大叫:“你以为我是小猪佩奇啊?鼻子长在额头上!不对就算是小猪佩奇,那她长在额头上的也是鼻子,不是‘鼻子’啊!”
“咳咳。”我剧烈地咳嗽了两声,发现咳不出血来,于是连忙转移话题,问道,“那什么的。。。后来怎么样了?”
晴天她似笑非笑地“看了看我”,道:“白痴女又怎么样?瞎子也未必就比白痴好多少吧?也不知道当年是谁在那里嚷嚷,‘聋子听见,哑巴说瞎子看见了爱情’的来着。”
这次我没有打断她,因为觉得这样意义不大。
“迟到很多天以后,父母告诉小女孩,该走了,还要去看眼睛呢。小女孩很舍不得,可就算再怎么样,小女孩也始终还是个孩子,没有能力去反抗大人,所以。。。”
“呵呵。”我淡淡的笑了一声。
“怎么了吗?”她问到。
“听过一句话吗?”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什么?”
“聊天止于呵呵。”
“然后呢?”
“呵呵。”
“呃。。。”晴天有些无语,此时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那么。。。”我伸出右手,微笑道,“我们做朋友吧?呃,正式的。”
“。。。”
晴天明显被我这一通套路婚礼的“王八拳”打懵了,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好吧我忘了你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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