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阵窃喜,这狗*的白煞太难对付了。等他干坏事之前,放松警惕的一刹那,咱可要好好把握机会!也许就只有一次。
江湖谚语:一击不中,全身而退。
“失败了怎么办?跑,我肯定没问题,儿子呢?还有蓉儿怎么办?
可怜的女人哪!本就凄惨和心酸,目前判断,她老爹和舅舅怕也是凶多吉少。嗯,小姑娘呢?怎么没听歹徒提啊?”我的心里高速思维。
“不了,老子今天焦躁不安的,没兴趣。你去吧,快点完事,咱还得赶路,这里不安全。”白煞警惕性蛮高的,也难怪好多次逃脱了追捕。
我心里陡然失落:“唉,走一步看一步吧。”
黑煞淫笑着抱起蓉儿,一步一步往二楼走去。
“怎么办?”脚踩楼梯的声音,每一步直接踩在哥们心里。
必须下决心了!面对野兽和残忍不作为,枉称大男人!还怎么有脸立于天地间?
“清清老婆,给我勇气吧!相信你今天在这儿,也会鼓励我救人的!”心里默念着:“唉,如果挂了,正好来陪你!心也不会再痛。”
心念电转之际,我悄悄地朝着儿子比了个单指倒钩的动作。
还好,楼层不高,大约2米多一点。
儿子贴着木墙,从房子后面如壁虎滑溜过来。
在中间汇合后,我说了声:“上”。
儿子助跑几步,在我的背部往上急蹬,最后一刻,我托着他的双脚一使力,他飞身抓住了窗框。
随即,一根粗大的绳子垂下。这是我给儿子练攀岩的工具。儿子还小,我可舍不得让他真的去攀岩,那高百尺的危岩。
很碰巧的是,今晚风大;更碰巧的是,狗*的黑煞,没选这个放了绳子的房间。
两个碰巧,要反转了!
后退几步,我借着绳子,几步冲上二楼。
儿子在门边,比了个3的手语。“他奶奶的黑煞,老子跟你不共戴天!桃花坞你他妈的也敢进?”
就在我和儿子贴着墙,快速潜行时,楼下白煞的声音传来。
“他妈的,你完事了吗?”
“嗯,大哥,这就开始了。”
“快点!别他妈磨磨蹭蹭。”
打火机点火,白煞抽烟去了。
门没关,我温馨的小木屋里,黑煞已经脱完上衣,正准备掀开一角被子窝进去。
门口灯影一晃,狗*的看见了,就要摸刀。
我已经飞身扑上,第一掌就打飞了匕首。
“教你做人!”第二掌直接全力,拍在他光着的胸口上。
噗噗的声音传来,狗血喷出几米远,眼见得死翘翘了。这次,我不再控制八卦掌的力度!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
还没顾上查看蓉儿呢,听见楼下声音传来,白煞大叫:“表弟,你他妈怎么了?”
没有回音。狗*的白煞就要往上冲。形势依然严峻!蓉儿还没救走,这狗*的有长刀啊。
“老爸,你拿匕首对付坏人,我想办法把师阿姨送下去。”儿子急促而简短说。
一下提醒了我,赶紧把匕首捡起来单手握着,往门外走。
白煞已经一路猛砍,从楼梯往上冲了。
“大军,我掩护,你快救人!”
南翁啊,您终于肯现身了!
眼看狗*的白煞就要冲上楼来。南翁以砖茶为武器,猛烈击打白煞的腿部。冲击停了一下,估计是挨了一茶砖。但很快,白煞挥舞着长刀,转向储物间。
我已经顾不上关心南翁的安危了。火速回到桃花坞,看见儿子正费力地要把蓉儿捆上,好拴在绳子上滑下去。绳子已经被儿子从隔壁取过来了。
心里一热,快步走过去,说:“儿子,你先下。”
等儿子下去后,我一把抱起蓉儿,单手抓住绳子缓缓滑下。
忽然,蓉儿睁开眼睛,眼里渗出了泪花。
到了地面,我自顾不暇,赶紧催促儿子带着蓉儿阿姨,沿着我说的路径脱离这危险之地!
从侧面转过去后,我看见狗*的白煞,正一刀刀猛烈砍向储物间,木门已经完全被砍烂,木屑冲动地飞到空中。
就在我准备用匕首发起冲击,解救南翁的万分危急关头,巡捕赶到了。
“不许动!放下武器,立刻投降!”一个英姿飒爽的女警厉声高喝。
白煞扔下长刀,冲到隔壁房间,一个空中前滚翻跃出,想从后山上逃跑。
遗憾的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在他腾起在空中时,“啪、啪”,枪响了!
女警和另一个特警同时击中了他。
死有余辜!
“哎!杨妍,是你吗?”哥们还在戒备呢,突然惊喜地发现了熟人。
“呵呵,刘无业,你怎么在这里啊?”杨妍美丽通红的脸上,露出了非常欣喜的神情。
“我住这里!哦,张珊走了,我陪陪她。”依然额蹙心痛。
“唉!节哀吧,我已经听说了。”她也难过地小声安慰。
“老爸,你没事吧?”儿子扶着蓉儿,慢慢走过来了。
原来,她们走到半路,遇见搜寻的巡捕和民兵队伍,赶紧指路。
“没事了。蓉儿,你还好吗?”看着泪花映现,楚楚可怜的她,我关心地问到。
“嗯,谢谢你,大军哥!可是我爸他走了,为了救我。555555!”一边哭,一边无力地倒了下去。
“别太伤心,现在没事了!”我赶紧抱着她,又安慰地拍着她的背。
“哎,算了,你们先说说话吧,我过去看看。”杨妍欲言又止地走开了。
后来才知道,蓉儿的老爸为救女儿被砍死,她舅舅也受了重伤。唯一庆幸的是,蓉儿从二楼冲下前,把女儿藏在了床下面。小姑娘虽然很害怕,但终究没出声,逃过一劫。
黑煞的尸体被民兵抬下来了。
“请问是谁见义勇为的?”一个带队的领导微笑着问。
“哦,世外高人,南翁他救了我们哪!”
不想再次出名和接受采访,我只想静静地待着。今晚的事件,让我再次体会到生命的脆弱。惟愿守护着儿子,简简单单地活着。
“噢?大军,你,你干嘛不实话实说呢?”南翁脸红彤彤的,不满地埋怨。
“老人家,你就认了吧!唉,我没办法去陪他们笔录。你看噢,后事要处理;蓉儿太可怜,我还得安慰她不是吗?”我非常诚挚地请他帮忙。
“那,好吧。”南翁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刘无业,你不老实呀!我看过现场,好像,嗯,多半是你的手法!”杨妍很不理解地询问,眼里是惊讶的问号。
“呵呵,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不想再凑热闹,请帮我保密吧。谢谢你!美女。”我软语相求。
“呵呵呵,好吧。对了,回东海一定记得来找我,嗯,和王楚涵,好吗?”她语气温柔,脸上泛起红晕。
“好的。”头猛点,又摇头。
“呵呵呵,傻样!”她嗔笑着走了。
后面的事情简单交代一下。
明月山庄出钱,为蓉儿的父亲购买了墓地和棺材,并隆重举行了葬礼。
她舅舅的住院费,镇上也出了点钱,不表。
因为受了惊吓,蓉儿坚决要求带着小姑娘,和我们住一个大房间。
没办法,哥们在镇上买了个三室一厅的房子,名字是蓉儿和她女儿的。
“大军,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办房产证的那天,她非常感动,娇羞而怯怯地问。
“嗯,人与人之间要互相帮助嘛!再说了,我们爷俩的生活不也是你精心照顾吗?”我确实很感激,这家里有个女人,是大不一样哦。
“呵呵,这不好吧,难道你就没有别的理由吗?”蓉儿很想听到我的承诺。
“唉,以后再说吧。”我叹口气。
“那我不能接受,这个太贵重!”蓉儿很坚决地拒绝。
“哎,这样吧,就当你作为股东提前分红吧。我决定了,你有49%的股份。”我郑重地说。
“啊!为什么呀?我也没帮你什么噻!”蓉儿很惊讶。
“蓉儿,我是觉得你很有管理天赋,而且人又诚信,所以想请你把明月山庄管起来,行吗?拜托!”我语气凝重地说。
“那你呢?”蓉儿有些动容。
“我嘛?唉!不知道啊,也许还想到处走走,到处看看吧。”
那时侯,年轻的心里还是渴望看看外面的世界,体验不同的精彩!
“嗯,我知道了,我会守好的!等哪天你不想飘了,就回来好吗?”蓉儿走过来,依偎在我的怀里。
“嗯。”我含混不清地说。
未来,谁知道神马样子!
记者来采访南翁的那一天,我正在把桃花坞的牌子,搬到隔壁放绳子的那一间。
找遍所有房间,一无所获,南翁突然不见了踪影。
“去做你认为对的事吧!别找我了。”
这是头天晚上,我们一起喝酒,到深夜的时候,他醉意朦胧的最后一句话。
高人哪!是天外飞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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