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的笑意消失了。
间桐脏砚还敢索要报酬是他没想到的。
“别太傲慢了,极东的三流魔术师。”
气场的转变,态度的更替。
满一副被侮辱身份的冷意。
魔术师之间撕破脸皮往往就是这样不经意的小事。
仔细想想,莫名好笑。
间桐脏砚堆在老脸的笑意亦瞬间崩垮。
他冷冷盯着白羽。
“哦??从阁下口吻来看,是想空手套白狼??”
空手套白狼??
“你是真没搞清形势,间桐脏砚。”
白羽摇首叹息。
“不过也对,都五百岁了,脑仁都要萎缩了,为难我来和你交谈了。”
字里行间满是无奈,就像嘲讽对方也是施舍所为。
而随他言,最直观的一幕出现了。
强烈的危机感油然升起。
老虫子凝目瞪大。
宽阔的视线范围内。
浑浊双目倒映的圣洁银光就若白灼的弧锚由远至近,不过分秒就攻至胸前!
Lancer阿尔托莉雅动手了。
超乎常人数百倍的高敏捷是脏研全没办法反应的。
隆咚巨响。
脏研背后的屋墙被阿尔托莉雅以圣枪贯穿分崩。
随物体碎裂的咆哮,羸弱渺小的身板被稳稳钉陷在半空之中。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实在太快。
脏研再是老辣都没算到这会一言不合立即出手。
“这就是后辈访问老人的态度吗?呵呵呵...”
“老人?首先你得是人才对吧,老怪物。”
“你只不过是遗留在人间不愿退散的亡灵,谈何人类一说。”
“不要怀疑,原本我是想着放你苟且偷生,但现在你已没有机会了。”
白羽不怕背负出尔反尔的假道德骂名。
他在瞅见枪呆出手那刻就改变了谈判心思。
连做过十年王者的莉雅都忍不住先下手为强了。
那真说明脏研真的挺招人恨。
“现在,我将赐你永生。”他走近打量被圣枪钉锁腾空的脏研:“挺清楚了吗,佐尔根先生!”
平静的叙述通过传音魔术遍布间桐宅邸的每个角落。
并非为何。
全因眼前的脏研已如烂泥般瘫散消散。
“...肮脏的魔术。”阿尔托莉雅皱眉挥枪,裹挟在枪尖口的污垢被她随手甩开。
这是...虫子?
“是的,这家伙身为人类的一面早就死了。”白羽接过她的话梢:“现在遗存下来的只是妄图永生,毫无自尊的可怜虫罢了。”
明显的。
这话也通过传音蔓延出去。
不过...佐尔根吗??
或许是碍于面子。
也可能性格使然。
嘶哑阴冷的嗓音再次打破寂静。
“真没想到,还有记得老夫曾经名讳的青年...老朽自己都忘记了..还有这么一个名头的存在。”
蛰伏在暗处的脏研莫名的悸动了一刻。
他本人都不晓得为何会有这番悸动。
“年轻人,你是从何处听闻这个名字的。”
“若说时钟塔,相关老朽的资料应该没有多少。”
“但从你的口吻来看,似乎对我特别熟悉。”
只听嗡嗡鸣叫,无数振翅飞翔的黑虫从四面八方的旮旯窜了出来。
它们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进化。
从最初三两成群如同苍蝇的蝼蚁蜕变成尾针尖锐面向骇人的巨虫没有超过两秒。
白羽饶有兴致环顾一圈。
“这就是你问话的态度吗??老虫子??”
问话态度??
间桐脏砚瞅着这有恃无恐的年轻人,凹陷面门的矍铄双目透着一股任人可见的嗤意:“呵呵,年轻人,你说这话时候..脸皮不红吗??”
在他看来,先出尔反尔的白羽才是最该自我反省。
不过要说脸红...
红??
为什么要红?
白羽耸肩摊手:“抱歉,不红。”
不过是几只虫子而已。
既然间桐脏砚不愿配合,白羽就要逼他配合。
不过区区的刻印虫罢。
给你看看高端点的。
“来,Lancer给他整个活!”白羽扬了扬手,嘴里蹦跶着莫名其妙的词语。
要说平常,阿尔托莉雅大概率会疑惑的眨眨眼卖萌装傻。
但在战场,一开一合都易造成局势稍纵即逝。
Lancer骤然俏颜沉冷。
只听凛然一喝,灼热魔力从她体内脉络血管流淌至腕,携圣枪环舞一圈宛若冲击波一般释放出来。
魔力放出是阿尔托莉雅最擅长的特技表演。
而随她这霍然一挥,乍现白光将黑夜覆盖,将那漫天飞舞的虫群覆盖湮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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