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R与红警
第九十三章：再临幻境（六）（旧版）

“哦，提督还要睡一会儿啊，知道了。”博士招招手：“来，我给你看一个好东西。”

埃姆登跟博士出门，看到一根天线，是昨天没有的：“这个么？”

“对，是增益天线，我把它和提督的雷达连起来了，我们可以在雷达里面，盯着卫星图像给吹雪她们喊话。”

“不能通话？”

“不能，远了只能单向喊话，装备版的增益天线还没造出来。”

“做个外设也可以吧，我让z21她们配合实验。”

“没必要。”博士没说为什么，领埃姆登进入雷达站，让埃姆登看到超大显示屏，和座位上的天龙。

“保持航向，我能看到你……初雪，这是测试，请认真点……”

超大显示屏上，有四个像素化的小人儿，个个顶着青色方块在移动，一点一点驱散前方的黑雾。

“如你所见，天龙在雷达站里可以遥控吹雪她们，若能解决单向通讯问题……她们就不会无聊了。”

“那会分散精力的吧，一边战斗一边聊天？”

“不会，该认真还会认真的。”博士走过去：“天龙，情况如何？”

“良好，我能想象她们的状态，被动接收指令的体验非常糟糕。没关系，她们会习惯的。”

“哦，你继续，我回去了。”

“不送。”

走出雷达站，埃姆登忍不住道：“被动接受指令的样子，想想就不舒服呢，为什么不做外设？”

“真没有必要。要用外设实现双向通讯，它会非常大。”博士用手比出大小：“除非是战列舰级别的舰装，可以无视它的负担四处活动，但它是外设，会因各种意外损毁，比如浸水、爆震等等，不光让使用者变成哑巴，还会给使用者队伍添增额外的负面情绪，所以真没必要，要有必须是装备版本的增益天线。”

“那要用到妖精科技吧，妖精科技你掌握多少？除了铃兰大王，没人能掌握妖精科技呢。”

“确实，所以我有另一层考虑，或者是一种猜测……等提督醒了，我问他看看是否可行，等消息吧。”博士摆摆手，留埃姆登在原地发愣。

幻境，人鱼岛，大米昆西的家里。

罗军对飘香诱人的西红柿汤毫无食欲——他尝了一口，一开始酸酸的还好，后来余味变了，怪怪的不想吃第二口了。

欧根亲王吃了一嘴，皱眉：“葱放的不对。”大米昆西听了，尴尬一笑：“是嘛……我是照图做的，应该……嘿嘿嘿嘿。你给提督做一个吧，我这里食材管够，调味品也非常多。”

“抱歉，我舌头也不正常，不能给提督做饭。”

“那个……”

罗军摆摆手：“没事，我现在不饿。”他离开餐桌：“能送我离开这儿吗？我想回去了。”

“你这样是无法返回主世界的，我也没送你回去的能力。等她回来吧，不会太久的。”

“那出去走走呢？就是去城市里面转转。”

“先等等吧，她一会儿就回来了，让她开车带你去，不会太久的。”

“好吧……你说的‘她’有名字吗？或者代号？”

“名字？没有，我们都叫昆西，你可以给她起名。”

“叫啥都行？”

“她应了就行。”

闻此，罗军想起港里的布偶昆西，她像前世养过的小猫，只要抱着、摸着，孤独和彷徨会暂时远去，心神宁静。

偶有时候，罗军会用小猫的名字在心里叫她，叫她“咪咪”，后来因她模样叫她“呆”，或“蛋”，或“白”，没固定的称呼。

现在要起名，立即想到这里的昆西有一对红眸，如红宝石一般，闪亮深邃。

“叫‘红宝石’吗？好像不行……红钻？也不行……叫什么好呢？”罗军想了半天，凑出“红玉”二字，结果看到欧根亲王，发现欧根亲王也是蓝头发、红眸子，只比昆西的脸尖一点，更适合“红玉”的名字，只好作罢。

“唉，不知啥时候，我起名能力不行了。”罗军看着窗外，看远处楼层的模样：“一不留神来到这儿，想回呢回不去，啥意思嘛……”

“外面不安全。”欧根亲王立在罗军身侧，也看着窗外：“城里有污染物的气息，它很危险。”罗军看看她，点点头：“知道了。”

尤里-凯恩来过人鱼岛，留下妖精再留下污染物并不奇怪——好像播种者一样，走到哪儿要留下绿莹莹的种子，有毒的水晶。这里的昆西们毫无反应，或说没发现危险？

“欧根亲王说城里有污染物，你知道吗？”

大米昆西正在打鸡蛋，要做新的饼干：“知道。”

“它有毒的。”

“知道。”

“它会扩张的。”

“知道。”

“……你不担心？”

“担心什么？”

“中毒啊。”

“不怕，昆西的胃很强大，什么都能吃。”

“你吃过？”

“没吃过，我就是知道昆西吃污染物不会有事。”

“我港里有一个昆西，她变异了……”

“知道，她是主动接受变异的。”

“主动接受？”

“对啊，是实验可能性什么的，我也不懂。”

咦，不是中毒了、被迫接受的变异？那天龙她……罗军想着，那个昆西进来了，大妈昆西招呼道：“回来了，你的客人想回去，等了好半天呢。”

“噢……你想回去？你现在的状态不行，暂时回不去。”

“为什么？”

“唔……你知道乌贼吗？”

“知道，八爪鱼。”

“乌贼是软体动物，可以穿过比自己小很多的孔洞，你要回去的难度，就像把你变成乌贼，去穿一个洞一样。”

“哈？”

“你要是着急，可以走大门回去，但它比较危险。”

欧根亲王立即凑过来：“我护送他去。”

“不行，你身上信号太强，不宜护送，也不能暴露。”

“你说的信号是污染物吗？”

“对，虽然你和提督签约了，但不够紧密，会被他们控制的。你乖乖呆在这儿，我送他回去。只要他到了那边，你就能过去了。”

欧根亲王看看罗军，罗军也道：“留下吧。”

“是！”

“我们要去的大门，在红警军团的基地里，必须乔装一番才能进去。”昆西要来一个布偶外套，是黑白分明的奶牛装：“这是昆西变化的形态之一，到处都有，别引起注意就行。”

罗军穿上外套，戴上兜帽，除了脸还是人脸，躯干四肢黑白分明，背过身就成奶牛了。

“走路不要小心翼翼，你是昆西，昆西‘没胆子’的——我意思就是没所谓‘害怕’情绪的……”

“没心没肺对吧。”

“你理解就好，出发吧。”

罗军走出大门，欧根亲王在门里轻道：“提督小心。”

摆摆手应了，罗军跟着昆西，遇到来时见到的、穿奶牛外套的昆西，她还在吃草，一副呆呆的样子。

“这样能行吗？你看我黑眼睛黑头发，个子又高，跟那昆西明显不一样，能瞒过去吗？”

“能。红警军团的监视图像不清晰，会把你识别成奶牛昆西的。”

“奶牛昆西……”罗军一边走，一边想：图像不清晰，莫非是游戏视角？也对，都有基地了，怎会没有游戏视角呢，不知是谁在屏幕前面俯瞰这个世界……

“我们分开走，两个在一起走路太显眼了，你往前走，别走得太直，保持大概的方向就好。”

前方是城市的街道，有许多白眼睛的昆西，正来来往往发出哼哼声。罗军担心道：“没危险吗？”

“没危险，昆西不吃奶牛，偶尔会给奶牛喂草，你等她走开就行了。”

“这样啊……”

昆西往侧旁走了，罗军硬起头皮，穿过大路往街边走去。

这些昆西们，各个顶着“ovo”的表情，穿不同的衣服在走动——准确地说，是扮演各自的角色，比如在餐厅门口系围裙的，在电线杆上拿扳手的，在路中间挥铲子的，个个笨拙认真，好像幼儿园里的体验课。

这就是人鱼岛啊……或说这是安置昆西的办法？倒是有趣。

罗军小心走着，怕碰到一个昆西引来反应，好在昆西们对他不理不睬，让他顺顺当当地穿过一条街。

别走得太直，往右拐一下……罗军装作无意，沿着路牙子右转，拐进另一条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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