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R与红警
第九十四章：再临幻境（七）（旧版）

“嘟——嘟——”

一个穿警服的昆西在十字路口吹着警哨，耍着警棍，路上的昆西们对她视若无睹，各走各的，应该庆幸这里没有车，或没有开车的昆西，不然会是一团糟吧。

罗军记着方向，左拐右拐穿过八条街，四条路，遇到引他来的昆西——有红宝石眸子的昆西。

“到了，就在前面。”

罗军沿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旗杆和旗帜，旗上有三角形的银鹰标志。

“红警二的盟军？”罗军跟着昆西走过拐角，看到水泥色的高墙。

“盟军围墙？里面是盟军基地？”

昆西不答，引着穿过入口，入口边有一个士兵——戴钢盔、穿防弹背心的昆西。

“盟军大兵？我们就这么进来了？”

接着，罗军又看到游戏里的建筑——盟军兵营、发电厂、机场，在屏幕前看着不大，在这儿却是不小，有三四层楼高了。

“跟上，别发呆。”

罗军应着，加快步子四顾张望，又看到一个中字形的建筑——它有悬空的楼层，圆滑的玻璃幕，加粗的天线直指天穹。

“盟军作战实验室！这儿是不是还有天气控制器？还有超时空传送仪？”罗军心跳加速：“你说的‘走大门’是超时空传送吗？那会死人的……”

昆西一个转折，手指前方的空地：“到了，你过去待着，不要上船。”罗军沿指一瞧，见空地上有几艘气垫船，一群昆西在四处走动，哼哼叫唤。

“用运输船加超时空运送昆西？它要把昆西送到哪儿去？”

“过去待着，不要上船，你是奶牛，奶牛就待在船外，知道吗？”

“不上船就超时空传送，会死人的！”

“想回去就照我说的做，不然就跟我回去，时间只有三分钟。”

“你……不上船真会死人的。”

“上船你就会死。”

“……好吧……这是幻境，我体质特殊，不会真的死掉，就是游戏里挂了复活而已，不会真有事的……”

罗军磨磨蹭蹭过去，昆西在后面叫道：“还有两分钟！”罗军加快步子，赶了一会儿又听昆西叫道：“还有一分钟！”

有两分钟吗？一分钟不到吧！你故意加快时间的吧。

“还有十秒！跑起来！”

罗军撒开步子，用百米跑的速度狂奔。

“五！四！三！二……”

罗军舍身一跃，扑到气垫船的气囊上，被硬梆梆地弹到地上。

“一！”

“哗呲呲呲……”

银白色的光，如液体般淹住气垫船，把船连罗军和几个呆傻昆西在内，一起卷进某处空间，罗军在人鱼岛上消失了。

见此一幕的昆西身子一抖，变成圆白矮胖的“ovo”昆西，蹦蹦跳跳走了。

……

冷，极致的冷，冷得连思维也冻住了。罗军以为自己消失了，变成了宇宙的一粒尘埃，像前世、现世、女孩们的音容笑貌，舰r世界的奇怪设定，如尘埃一样微不足道，没有未来，没有轮回，一切那么自然，同宇宙大爆炸一样，属于规则，不可违逆，同生老病死一样，属于规律，不可违背，一切是那么理所当然，不可抗拒，如同思想不存在一样，浑浑噩噩，不知为何而活，不知魂归何处。

死，就是这么简单，生，也是这么简单，如一个圆反复循环，像齿轮带动另一个齿轮，由少到多，由简到繁，如一个细胞进化成人类，同一块砖堆砌成高楼，一切那么神奇，日出日落，月圆月缺，季节交替，人类变成老人，高楼变成危楼，老人变成骸骨，危楼变成残骸，两片叶芽钻出来，长高增粗，春来开花，秋来结果，果实掉到一个人的头上。人的双目有了色彩，灵动起来：“这是什么？”

云来降雨，夜来降温，新日初升的时候，树叶上结了许多晨露，晶莹透亮。

“这是什么？”

日上三竿，清风拂面，花草芳香令人心旷神怡。

“这是……”

仿佛隔了一个世纪，意识似光穿越宇宙，深入星空，在星星点点之中寻到一颗星球，穿过云层，无视屏障，一个个少女在草地上奔跑嬉笑，用不同的嗓音呼唤一个名字。

“罗军。”

“提督。”

“罗军提督。”

如拨云见日，水中触底，一切困惑如烟消散。

“我叫罗军，是德德港的提督。”

“我有十四个部下，都是女性，她们是舰娘。”

回想自己被能量球体吞没，天旋地转的一瞬，罗军满心后怕——副作用太强了，只知道自己变傻了，要不是忽然醒过来，会一直傻到天荒地老。

昆西考虑他能硬接超时空传送，却不知超时空传说有这个副作用，果然是把他当昆西，能切出“呆傻”状态？

他迅速回神，见自己身在宽阔的空间里，有灯没有窗户，前面是大门口，一个缩水的运输船正在穿过大门，引擎声持续轰鸣。

与他并排的有三人，一个白大褂，一个将军，一个士兵，自己穿着士兵服，结合门上的锤子镰刀标志，罗军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苏军的士兵，担任护卫。他下意识挺直身姿，摸摸手上的冷硬之物，是“波波沙”冲锋枪。

前面的运输船穿过大门，原地旋转一百八十度，放下舱门，门后有两个高大的士兵，把一辆小车推到将军眼前。

小车上有一个少女，呈大字形被绑缚铁架子上，白发红眸，水兵帽上有一行字：“仲国人民角方军海军”。罗军双目一凝，见少女后面有烟囱，是舰娘的舰装。

仲国国籍的舰娘？罗军仔细打量，见少女身高和相貌，很像以前他解救过的人——代号3507。

这是回忆？还是幻境？罗军试着动了动，身子四肢能受意志控制。

是幻境吧……要做什么？罗军想着，见将军背手侧身，仰起下巴：“样本给你拿到了。”穿白大褂的手舞足蹈：“谢谢，谢谢！各位辛苦，各位辛苦！”

将军挥挥手，罗军照另一个护卫的样子，上前抓住小车架子，推动小车。

“这边这边，对对对对！”穿白大褂的人如小丑一般，用夸张的姿势指挥罗军二人，把小车推进一条通道。

罗军精神紧绷，消消观察周围和他人眼神，另一个护卫没有看他，可能没有发现他的异状。当车进了通道，罗军大着胆子转动脑袋，观察环境。

铁皮墙壁，托架管道，很像电影里面的秘密基地。白大褂在后面啧啧称奇，一边走一边摸摸舰装，猪哥样子让人想打。

罗军看看少女，少女目光冷冽，如刀一般回敬罗军。罗军立即熄了想法，专心推车。

小车两下折拐，停在一个房间里，房间墙上有监控、机械臂和仪器等物，明显是个“解剖室”，罗军再看看少女，少女满目怒火，胸膛不断起伏——她害怕了。

另一个护卫走了，罗军留在原地。白大褂奇怪道：“你留这儿干嘛，出去。”罗军挺胸：“报告，她很危险，我要留下防范意外。”

“没你的事，出去。”白大褂转身拿起注射器，注视罗军，罗军只好退出房间。

她要被打麻醉针了，打了麻醉针就要被任人摆布了。罗军满心不舒服，又看看门口，看看另一边的护卫。另一边的护卫戴德式钢盔，手里也有一把波波沙，面无表情。

尽管这是幻境，做什么可能没变化，罗军还想做些什么。

“喂？喂！”

对面的护卫转头：“什么？”

“里面安全吗？”

“安全。”

“发生什么都不用管？”

“是的。”

“如果我进去，发生什么事呢？”

“他没有叫你，你不可以进去。”

“我现在进去呢？”

对面沉默一阵，回道：“他没叫我，我不会进去。”罗军暗喜：“真的？”

“是的。”对方如机器人回答完了，微微歪头：“需要帮助吗？”

“不需要。”罗军打开门，见里面少女正在挣扎，白大褂拿着注射器在逗她。

“咣……”隔音的铁门闭合，发出沉闷的响声。白大褂闻声停住动作：“有事？”

“是的。”罗军上前佯装对耳说话，趁对方不备砸人后脑，白大褂如木头一般趴下了，咕咚响亮。铁架子上的少女呆住了，双目圆瞪。

“我是仲国人，我放你下来。”罗军把枪转到身后，要给少女解开绑缚。

“别动！”少女看看罗军，再看看白大褂，忽地冷脸：“把他抬起来，放到我身上。”罗军以为自己听错了，眨眨眼。

“把他抬起来，快点！”

罗军立即把白大褂抓起来，要给白大褂转个身，少女又道：“别转了，就这样靠过来，快！”罗军疑惑着，把白大褂脸对脸放到少女身上。少女狰狞一笑，张口“啪呲”咬住白大褂的脖子，腥红的血喷溅出来。

罗军呆住了，浑身僵硬地看此一幕，看飞血染红少女的白衣、白发，水兵帽掉下来沾到血，不再洁白无暇。

白大褂衣上也流了血，黑红黑红的，罗军下意识缩手，使白大褂倒下来，显露少女满嘴的血。

“噗！”少女吐了肉，舔舔嘴唇，咧嘴露出沾血的牙齿，罗军胆寒后退。

“杀了我。”少女再次冷脸：“用你的枪，向我开火。”见罗军犹豫，大叫：“如果你是仲国人，不想看我被敌人欺负，就开枪杀了我！”

我明明想救你的……罗军抬起枪口，撇过脑袋。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