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R与红警
第十五章：参观设施（旧版）

人再次见到龙田，是吃完午饭的时候。

龙田似乎变了，但细瞧看不出不同。人因为系统在身，面对“警察”不免心虚。

“抱歉，上午出了些事，没能为你介绍完港口设施。”龙田神色平淡：“现在要继续吗？”人“嗯”一声点头，跟龙田出门。

码头旁边，有一间封闭厚实的木屋，里面有一个平台铺满铁板，四周空荡荡的。

“这是船坞和建造台。”龙田带人踏上平台：“投入建造图纸和补给，就可以诞生一个新的舰娘。”人看看脚下的铁板，想象舰娘的出场方式。

“建造图纸通常由总督府印制，以补助、奖励、兑换等形式发放，经货船、货机送到港里。现在港里没船进港，货机飞不到这里，我们暂时无法获得建造图纸。”龙田顿了顿又道：“即使拥有建造图纸，眼下也不适合进行建造，因为补给太紧张了。”人点头跟龙田走下平台。

“这是补给仓库。”龙田带人转进隔壁的石屋：“眼下只能存一万单位的补给，即燃油、弹药、钢材、铝材各两千五百单位。”人见屋里空荡荡的，只有一角码放油桶、弹药箱和钢锭，所谓铝材却是没有，心底浮出一个字：“穷。”接着两个字：“很穷。”再三个字：“太穷了！”

可以想象，这么点补给，别说出征打仗，连训练也不够用，要是来一波敌人，能挡多久就是问题。

“你想坚持去昆西港向总督府分部报到，要有心理准备。如果柯尼斯堡此行不顺利，将来会花时间规划航路、储备补给，用更久的时间造一艘货船。你想放弃也没关系，我们支持你的决定。”

人看看龙田，心想为何宪兵队副队长会说出这样的话。龙田神色如常，走出石屋：“接下来是装备制造间……”

装备制造间挨着夕张实验室，拐个弯走十步就能到达。人见屋里有书架、桌子、纸笔、尺子等物，制造工具一个没有，心中疑惑。

“这就是制造装备的房间。制造装备同样需要制造图纸，制造图纸和建造图纸一样，也是由总督府印制，以补助、奖励、兑换等形式发放、经货船、货机送到港里。”龙田见人欲言又止，问道：“有问题吗？”

“我感觉这里像图纸设计室，制造用的工具一个没有，是不是走错了？”

“没有错。这里生产的装备不是实物，而是卡片，能让舰装重现实物属性的物品，人类叫它‘装备卡’。”见人恍然，又道：“博士可以把她的作品转为图纸，委托妖精制成卡片供舰娘使用，不过难度很大。”

人点点头，有点理解博士说的“把涂料制成装备，解决涂料失效问题”的大意了。

“这里的设施就是这些，余下的有舰娘宿舍、食堂和浴池，要参观吗？”人听到“浴池”二字，一个激灵：“能吗？”

“能。”

所谓浴池，就是木板屋里挖个池子，围一圈石头，在空地上摆几个凳子小桌。没有热腾腾的雾气，没有入浴的女性，没有采光的窗户，整个儿昏暗潮湿，让人惊讶。

“这就是我们的浴池，水里有妖精配制的药水。我们舰娘出征回来，要在浴池里恢复精力。若是战斗负伤，要在浴池里养伤加速自愈。因为药水药力有限，浴池只能供四个舰娘进行养伤。若是负伤的舰娘较多，则需要排队，谁先谁后就需要提督你来决定。”

“这也归我管啊？”

“对，在战时谁先使用复出作战，也是提督要考虑的事情。”

人点点头表示懂了，继续参观食堂和舰娘宿舍，感觉里面空空的有点冷清。

“前任提督离开前，这里有六十七个舰娘，轮着接送货船。”龙田陷入回忆：“那时候，姐妹们除了例行训练，就用游戏打发时间，前任提督……抱歉，说了无关的事情。”她定定神：“港口设施的介绍就到这里。接下来是第三课：认知提督责任。”

人见龙田神色认真，立即竖起耳朵。

“在最早的时候，提督要带舰娘打破深海舰队的封锁，护送货船到目的地，赚取佣金为舰娘购置装备、补给。提督群体扩大后，开始与深海舰队争夺海域。总督府出现后，提督成为官方职业，驻防港口保持航路畅通，保护货船不被深海舰队袭扰。因为历史原因，提督群体分成两拨，分别是‘自由提督’和‘职业提督’。”

“自由提督即来去自由的提督。他不驻防港口，专以佣兵的名义接取委托赚取佣金。”

“职业提督即领取薪水的提督。他接受总督府指派，驻留港口接管港口防务。”

“代理提督介于以上二者之间。他有即时辞职的自由，有一部分权利和责任。”

“你名义上是代理提督，其实像自由提督多一些。我想知道，你是否向总督府靠拢？是否愿为守护大海献上自由？你仔细考虑，考虑好了就告诉我。”

人看龙田离去，收紧的心神略微放开。

“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人站在石子路边想道：“自由提督……职业提督……这跟什么相似来的？唔……我当自由提督吧，来去自由嘛，不过要以佣兵的名义接取委托……是做打工仔吗？”

人回忆穿越前的生活，想自己在社会的经历：“如果能选择，我更愿意当公司的职员，每天上下班，每月领公司，每年拿奖金，安安稳稳地干到退休。”自嘲一笑：“我就是一个社畜，没有多余的想法。”感觉有人接近，一转头看到科隆。

科隆一边走，一边向人招手：“嘿，提督，我见龙田离开你，就过来了。”人礼貌一笑。科隆凑过来，轻声问道：“龙田她好像变了，变得有一点忧郁。你们说了什么？”人听到描述，才发觉龙田是“有一点忧郁”。

刚见龙田的时候，龙田很有气势，是隐含不发的厚重感，与柯尼斯堡的盛气凌人不同。柯尼斯堡像亮出刀刃的匕首，四处绽放光芒，看得见也容易防备。龙田像刀不出鞘的兵器，因未知令人紧张。

现在再看龙田，龙田的那股气散了，柔柔弱弱的，平淡无光。

人照实说了发生的事，科隆思索起来：“可能因为上午的事。矿洞里的车上有某个情报，让龙田知道了愁眉不展。你知道前任提督的事吗？”见人摇头，接道：“听大姐说，这里的前任提督是被绑走的，龙田由此跟她的提督分开了。”人吃惊道：“绑走的？被谁？”

“尤里-凯恩。”

昨天听过名字，现在知道拥有系统，龙田又问他是否向总督府靠拢，人觉得自己要纸包不住火了。科隆见人紧张，关心道：“提督，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人看科隆此时的模样：戴着大军帽，穿蓝白制服，加上亲和的笑容，像极了穿越前见过的警察姐姐，心防一降再降，想倾诉时又犹豫了。

科隆如好奇宝宝盯着人，等了一会儿问道：“有烦恼要跟我说吗，我愿意做你的听众。”

“嗯……没什么，可能是我想多了。”人想了想又道：“那个尤里采矿车，我可以告诉你，那东西可能来自另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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