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焰草,乃天下极阳之草,在夏季最热之际,吸收纯阳之力九十天,颜色转为红色,愈红艳,代表阳性越强。
左右两株草有啤酒瓶口粗细,中间那株略粗一圈,高了一寸,像个山字型耸立。
左右两株草,仅有根部一指还未变为红色,估计约有八十天的炙烤期了吧。
而中间那株草,几乎全身赤红,应有八十五天以上,距离全赤,仅一步之遥。
如果这株草达到全赤,将具备顶级纯阳之气,成为极品修炼补药,拥有断骨重生之效。
可是丁炎等不得了。他现在急需补充能量、增强功力、打通血脉、铸造根基。
夜长梦多,迟则生变,如果等到最后全赤,却被他人抢走,那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小爷,我想干的事儿,没人可以阻挡,我想要得到的东西,没人可以抢走。
这种仙草,颇具灵性,不是那么容易获取的,但丁炎早有准备。
首先,摘取时辰,必须选在子时,那正是赤焰草最微弱的时候,不会生出任何抗力。若是在白天正午摘取,必然被火焰之力灼烧。
其次,摘取之前必须用温水浇淋。自古阴阳相克,水火不容,利用水火相克原理,定住赤焰草灵根,才更方便抓取。
最后,摘取工具,最好用新割刀,而且最好消毒。这样割下的仙草断口处没有任何污染,才能保证药效强劲。
幸好他在医院,温水、剪刀、消毒液,都是现成的,凭借他的绝世容颜,对那小护士稍微透点意思,就美滋滋地给他准备好了。
滴!
十二点一到!
丁炎从背包中,拿出一瓶温水,照着赤焰草凌空浇下去。
嗤!
赤焰草上,腾起一道青烟,空气中有一点点焦糊的味道。
温水浇注片刻后,暂时将极阳火焰之力封入三支红叶内。
他左手戴上医用手套,右手迅速抽出一柄手指长短的手术刀,向左边第一支赤焰草斩去。
咔!咔!
连斩两刀,第一支赤焰草应声而落。
他将这株草抄在手中,用医用纸巾包裹好,放入背包中。
事不宜迟,干完快走。
他快速出手,手术刀再次切向中间最高的那株赤焰草。
噗!
这株草不但比另两株更加粗壮,而且坚如石甲,连斩三道竟然只破了一层皮,根茎竟纹丝不动。
早知道这株草这么硬,我就找把大点的骨刀了。继续干,就不信整不倒你。
他连续快速挥刀击砍,十几刀下去,仅砍出一个小豁口,距离砍倒整株草,还相差甚远。
码的,没有功力真麻烦,要是当年,小爷,一只手,就能轻松抓下这株草。
平胸而论,他真不愿意放弃这株赤焰草。
别看它仅比那两株草多生长了一周,但它的药用价值,相当于另两株的三倍。若是全赤仙草,可抵得上五株草。
但无奈实力不允许啊,他当机立断,放弃中间大仙草,转攻右侧的仙草。
“住手!”
不远处,传来一声暴喝,一道刺眼光柱骤然向他投射过来。
不好,被人发现了。得赶紧走!
但眼瞅着第二株仙草唾手可得,不能白白放弃啊。
背后脚步急促,越来越近,他快速顺势前扑,狠狠一刀斜砍下去,他抓起上半截仙草着地向前翻滚而去。
站住!往哪儿跑!
后面追击之人不住大喊,他爬起身斜插-进一旁低矮的平房后,借助墙体的遮蔽,躲避开追踪,又迂回小路绕过去,转向住院楼后门。
情急中,他竟甩开双脚奔行如飞,丝毫不像受伤的样子。
那人不知是否有埋伏,不敢贸然突进,追了几步便停下来,拿着对讲机呼叫保安队长报告情况。
罗成何等人物,行军布阵之法颇有一套,做事向来精细,不冒进,留后路,才能从容进退。
他早就设计好逃离路线,避过摄像头的范围,从后门走楼梯,又趁机换上病号服,便不易被人发觉了。
丁炎仓皇逃离后,那几个保安一番折腾,结果发现只是东边的花丛被压倒了一块,顶多算是破坏花花草草。
这点小事儿,要是大半夜的吵醒领导,肯定被骂的狗血淋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民不举,官不究,保安队长懒得管这闲事儿,便让手下各回岗位。
丁炎潜回三楼,值班小护士趴在桌子上酣睡,楼道里空无一人,他蹑手蹑脚退回房间,胡天正呼呼大睡。
大胡子的呼噜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实在是受够了,好在明天就搬走了。
他躺在床上,套上厚重的石膏,竭力抵抗着干扰,但却怎么也睡不着。
虽然没抢下最大的那株仙草有些遗憾,但这一株半二级仙草,也可以帮他打下修炼根基,让他重新打开习武的大门。
这鲜赤焰草必须要在24小时内服用,才能将效力全部吸收入体内,否则,将成为毒液,轻则中风,重则丧命。
上天待我不薄,赐下这样的好东西,可不能糟蹋。他打定主意,中午出院后,立即熬制好赤焰草服用。
次日天明,骨科主治医生王大夫查房时,仔细检查了他的伤腿。
“我说,小丁啊,你这腿吧,虽然愈合的不错,但我建议还是留院观察一段时间,因为后期的护理更为重要。”戴着眼镜的王大夫劝解道。
“不用了,我的腿,我会负责的。”丁炎淡然一笑,话语简短而有力。
“这不光是你一个人的事儿,这关系到我们医院的声誉......”
放心,我签字,跟你没关系。丁炎打断了王大夫的话,眼神变得冰冷起来。
这些医生真是麻烦,不就想多赚点医药费嘛,何必找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呢?
我咋就影响你们声誉了?你们声誉(生育)差,能赖我吗?
“小李,给他办出院手续,交清费用就可以走了。”
王大夫被他生怼得憋气,便沉下脸,语气不善地吩咐小护士尽快让他走。
“呵呵,这位就是丁炎小兄弟吧。”
门口传来一声苍老浑厚的声音,丁炎转头看去,一名护士推进来一个白发老者,正是昨日自杀的教授。
“您好。”丁炎表情淡漠,简单地打着招呼。
他对于陌生人,始终保持着一些距离感。可一旦你能真正走近他的世界,他会对你掏心掏肺、肝胆相照。
“昨天的事儿,我十分抱歉,没给你造成什么伤害吧?”
老人依然保持着笑容,和昨日凄惨情况判若两人。
“没事儿,我一会儿就出院了。”丁炎摆了下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那就好,我昨天抢救了几个小时,后来醒来才打听到你要出院,今天特意过来看看你。”老者语气温和,眼神充满挚诚。
“不必了,我一介凡人,有什么好看的?”丁炎继续语带寒意,拒绝了老者善意的握手。
“你不用妄自菲薄,你身具天龙之威,只是暂时困顿而已,我相信你定有飞腾之日。”老者收回被冷落的手,欣赏地看着他道。
嗯?这老人话里有话,暗藏玄机啊,他这是善意的谎言,还是真的看出了我的命格走势呢?
他真不愧是教授,我几次回怼,他都丝毫不生气,果然胸襟宽广,而且睿智沉稳。
都说罗成性情狂傲、目中无人,但他对于真正有本事的人,却是心悦诚服、以礼相待的。
“谢谢谬赞,有缘再见。”他主动伸手相握,对于习惯了冷漠的他而言,已是殊为难得。
“小兄弟,我叫黄靖轩,这是我的名片,有机会可以联系我。”老人递过来一张名片,上面写着:忠山学院历史系教授黄靖轩。
“另外,我还有一个小物件,当做纪念送给你。”
老者打开一个青色盒子,里面躺着一块淡青色蛋型物体,皮层有几道微微张裂的细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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