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这个史官是武神
第六十二章 兄弟阋于墙（旧版）

“值得。”

葳蕤神色平静。

在得知突厥举兵南下，宁寒和秦王率十四万大军北上的消息时。

她便从幽州一路向西，直奔豳州。

此时在李元吉的匕首之下，能够救得公子的性命。

那这连夜奔袭两百里，便已经很值得了。

曹明漠然的看了葳蕤一眼：“你起来吧，宁寒是大唐的中流砥柱，纵然他是太子的敌人，但太子也绝不会动他性命。所以，我不杀他。”

葳蕤脸上露出了一抹意外：“太子仁德。”

曹明阴鸷的脸上长长的叹了口气：“这不是仁德，是优柔寡断，若太子有李元吉一半的心狠手辣，何至于给自己树立一个这么可怕的对手？”

“走吧。”曹明看着葳蕤道。

曹明一生用毒，身体早已经不堪重负，在最后的一段时间里能够遇到葳蕤这样天资极好的徒弟，也算是老天对他的恩慧。

帝王家的皇权之争，他已经不在意了，在之前有无数次杀死李世民的机会，而太子一一拒绝的时候，他就知道，东宫的位置，早晚会落在李世民手中。

道德上的枷锁，如果不能打破，如果不能对自己的亲生兄弟举起屠刀，那败局就注定不可避免。

他此时只想把毕生所学尽数传授给葳蕤，然后泰然赴死而已。

“公子，葳蕤会努力随师父苦修医术，待学成之后就会回来的。”

“葳蕤不愿做公子的累赘，我想做对对公子有用的人。”

“纵然公子不喜欢我也无所谓，只要别再赶我走了就好。”

葳蕤回头给宁寒盖好了被子，小声低语了些什么这才离去。

葳蕤和曹明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床上的宁寒缓缓睁开了眼眸，浑身上下的气力此时恢复了一两成，虽然依旧有浓重的疲惫之色，但却已经能够行动自如。

实力虽然大幅削弱，但弹手之间斩杀曹明这个已经半截入土的人来说，却是轻而易举。

如果当时曹明真的会对葳蕤下手，那宁寒必然会出手。

不过如他所料想的那般一样，长安的暗流涌动之中，如果还有一个人上有几分仁慈的话，那这个人只有自家那个大哥李建成。

至于葳蕤说的话，宁寒并没有放在心上。

她只要好好活着便好，等到最后那场政变结束，大唐从动乱的初唐过渡到四方安定的盛唐，他便不会再赶她走了。

宁寒活动了一下筋骨，感觉这力量缓慢恢复，神色之中稍许有几分放心了。

按照这样的恢复速度，恢复到全盛时期也只需要半个月的时间了。

接着，他看向床下被打晕的李元吉，神色中有些愤怒，有些可悲。

李元吉还是之前的李元吉。

和李建成有着截然相反的性格，毫无丝毫仁慈可言，自私自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今日若非宁寒倾尽全力将突厥退兵，那大唐的江山或许就要折损在他的手中了。

宁寒一只手抓着他的脖子将他提在空中，最后还是没有下杀手，而是将他随手丢出了门外。

“你或许还有点用处。”

在兄弟阋墙之下，想要拿起屠刀指向自己的亲生兄弟，需要切断道德的束缚和情感的枷锁。

而让一个人放弃纲常道德，往往需要将他逼到绝境。

在大唐的权力场上，能将李世民逼到绝境，让他不得不拿起屠刀的人，或许也只有李元吉了。

只有这个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齐王，能够一而再再而三的铤而走险，让李世民一点点的下定决心，一点点的提起沉甸甸的屠刀。

宁寒坐在床上，微微闭上了眼睛。

他想象着两年之后的玄武门、太极宫、刀剑和铠甲的碰撞声、李建成和李元吉不甘的哀嚎，心中总有一种莫名的负罪感。

“我知道你不想看到兄弟相杀的局面，但这是必然。”宁寒对自己说道，尝试着说服李元霸和自己。

豳州都督府外一片喧闹，李世民此时已经派人送突厥使者入了长安，大唐之危彻底解除。

在城中军民的喧闹声中，李世民意气风发的进了都督府，来到了后院。

“子清，我回来了！突厥之乱平息，多亏了子清你啊！”

宁寒开口道：“只是一时而已，颉利和突利回去之后如果知道自己被戏弄，恐怕还是会入侵我大唐疆土，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这才刚刚凯旋，子清你又泼冷水。”李世民看着躺在宁寒门外的李元吉，皱眉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宁寒淡淡道：“他想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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