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这个史官是武神
第五十一章 厌战（加更！感谢鲜花评价票！）（旧版）

盛夏清晨，清凉的风从五陵原上缓缓升起。

李渊的一番勉励的话语，停在李世民耳朵里没有丝毫重量。

像是随风一同轻易的就飘得无影无踪。

李渊拿起践行酒，送到了李世民、李元吉和宁寒三人面前。

李世民率先接了过去，扬起脖颈喝了下去，随后将酒碗摔碎在地，转身离去。

这杯壮行酒，他已经喝了无数次。

但从未像今天这样，这么苦涩且难以下咽。

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赶赴沙场的激情和热血，竟然开始变得慢慢的冷却了起来。

他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发现自己为战争而生的信念，开始悄然发生了变化。

宁寒也喝完酒，随李世民去了。

“子清，我心里总有一股莫名的压抑感。”李世民骑在夜枭马上，苦笑道：“昔日上战场，胸中如有百万雄师，雄姿英发，而如今，却变得疑虑重重，束手束脚。”

宁寒道：“殿下这些日子太小心谨慎了。”

“或许是吧，难免瞻前顾后，而且这次出征，凭心而论，我心中没有什么底气，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宁寒看着李世民，这才不过一两年的时间，

昔日锋芒毕露，锐不可当的秦王，如今已经发生了十分显著的变化。

宁寒看着秦王道：“如今突厥率举国之力南下，殿下可知有多少人马？”

“三十万之众。”

“我军多少人马？”

“十四万。”

李世民说完，心中思索了片刻，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产生了怯战的想法吗？

他随后想了想，显然不是。

他向来骁勇，以少打多的仗没少打，胜仗也不少。

如果因为兵力不对等就怯战，那这十年来的卓著功勋，至少有一大半都不会存在。

那是因为什么呢？

李世民心中逐渐想明白，是朝堂上的失败，影响到了战场上的决心。

两者终究是相互影响的。

宁寒看着打不起精神的李世民，犹如看着同样无精打采的十四万大唐将士。

“殿下，你看看身后这十四万大军。”

“全军上下的厌战情绪已经彻底升腾起来了，若这样的乌合之众和突厥大军作战，结果只有一个，死路一条！”

“你身为主将，当重振军心，奋力一搏，方才有可能化险为夷，若还是这样，此战我看不必打了。”

李世民回头看去，乌云密布的北方，和压抑低沉的十四万大军，让他心中更加沉闷了许多。

自太原起兵以来，兵戈不息，将士早已疲惫。

昔日有身先士卒战无不胜的秦王，他们或许还能重整旗鼓，奋勇杀敌，但如今秦王碌碌，他们又能如何？

一群人的厌战情绪出现，立马就会向周围传染，不需要多长时间，一股浓郁的厌战情绪便已经在军中彻底的扩散了起来。

“殿下，此次北上，一切听我指挥如何？”

宁寒看着李世民，叹息了一声：“此战关乎大唐安危，殿下若无心在战，便由我代劳。”

李世民一脸茫然的看向宁寒，总觉得在宁子清的身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不过恍惚间，他就急忙回过神来。

“子清，我心思烦乱，恐影响全军士气，既然你愿意率军北上，那便将虎符授予你，代我为将。”李世民道：“我会在一旁做你副将，尽绵薄之力助你。”

宁寒神色平静，看着身后十数万阴阴沉沉的大军，心中一时间也顿生了无数的无奈。

他叹道：“殿下，这些兵将由你带领，先行赶赴前线。”

李世民神色中有几分意外：“子清莫非不用这些兵将？”

宁寒叹道：“北上抵御突厥，本来就是以少打多，或许兵力远不及对方，那便要求气势远胜于对方，方才有一战之力，而如今这些将士厌战情绪浓郁，如果让他们去抵御突厥，殿下认为，突厥大军会惧怕吗？”

李世民一时哑然。

宁寒接着道：“殿下应该知道，打仗，其军容军势如何，便能看得出是胜还是负，而如今大军纵然十四万，但每一个将士的脸上都写着一个大大的‘输’字，与其针锋相对自寻死路，倒还不如不打这一章，让突厥直驱中原为好。”

李世民长叹一声，他知道宁寒明面上在训诫这心不在焉厌战情绪浓郁的将士，实际上侧面在敲打着他。

“子清，你有何打算？”

宁寒一路向北看去：“此去抵御突厥，应在豳州地界，自古以来，一向有山西出将、山东出相的说法，豳州民风彪悍，且毗邻突厥，与突厥皆有不解之仇，我在豳州招募兵马，与突厥正面较量，其势，绝不输也！”

李世民看着宁寒，心中那股浓郁的熟悉感再次脱颖而出，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在宁寒的身上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李玄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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