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这个史官是武神
第四十五张 宁寒，你究竟是谁？（3/4）（旧版）

李建成的谋反需要出其不意。

一旦暴露，便没有了丝毫胜算。

仁智宫中有十二卫大将军、天策上将、总揽天下兵权的李世民，完全可以以清君侧的名义，率大军包围长安。

他也明白，现在不可能指望杨文干出兵去玉华山，因为他恐怕连庆州都出不去了。

行至半路，李建成和李渊派出来传唤他的使者碰了个面。

李建成得知李渊让他速速去仁智宫，便知道了自己这位老父亲此时必定出奇的愤怒。

而使者能够在半路遇上李建成，也从侧面印证了太子或许的确做了什么亏心事。

这么一对父子兄弟接连不断的折腾，让所有人都觉得李唐王朝的统治阶层，笼罩着一股让人看不透，摸不穿的浓雾。

此时，仁智宫中。

李渊坐在御榻之上，目光阴寒的看向前方。

李世民和李元吉虽然脸色不一，但此时也都安安静静，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整个宫殿之中，一切宛如凝固了一般。

直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李建成冲入宫殿之后，看到跪在旁边的朱焕和桥公山二人之后，便心领神会的冲到了李渊面前，跪在李渊脚下疯狂叩首。

“父皇，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绝无谋反之心，父皇切莫听信这两个小人谗言，一定是有人陷害儿臣！”

李渊看着李建成，神色中有几分冰凉：“陷害？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父皇三思啊，若儿臣真有不臣之心，必然所用之人皆是心腹，怎可能倒戈？”

李建成的话倒不无道理，若真是谋反，参与整个政变的人，必然是极为忠心之人，而朱焕和桥公山，虽然是东宫六部中的官员，但实际上在整个东宫也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官员。

让这么一个人参与政变，可能么？

的确有些过于冒险。

“那那些甲胄兵器，你有作何解释？”

李建成灵机一动，解释道：“儿臣前些日子得知突厥犯境，而庆州乃长安北部重镇，肩负着抵御突厥锋芒的重责，因此用新的盔甲和兵器，替换掉旧的，同样也是为了我大唐安定所虑！”

李渊被李建成忽悠的有几分将信将疑，正犹豫不定的时候，李世民则是开口道：“将庆州都督杨文干传唤过来一问，便一清二楚了。”

也只能如此了，李渊命李世民派人火速前往庆州，随后便暂时将太子囚禁于仁智宫中。

殿中的事情，李世民回来之后给宁寒一清二楚的叙述了一边。

宁寒看着李世民道：“如今太子已经险些脱了干系了，殿下还是这么轻松自在，看来已经有了对招？”

“宁寒看着便是。”

……

第二日，清晨，天刚刚亮。

玉华山上起了一层单单的白雾，李渊早早的就起了床，整个人都显得有几分老态龙钟。

宁寒则是恰好出现在李渊视线不远处的凉亭之中，这让他无聊且烦闷的早晨，有了几分消磨的乐趣。

“宁子清。”李渊远远的看着身形消瘦的宁寒，眼底深处，在这个少年身上，竟然有几分熟悉的感觉。

“圣上。”宁寒目光从池塘中的游鱼身上转移了过来，急忙站了起来恭敬做拜。

“坐吧。”李渊挥了挥手，随后坐到了石凳上：“当年虎牢关之战，对你的封赏是否太刻薄了？”

宁寒笑道：“不然，我对封赏没什么兴趣。”

“呵呵，那为何予你官职著作郎，封地三千户，却还是离开？”

“当年我答应窦建德留他一命，圣上毅然决然的将他给砍头了，这让我的信义失于天下，若是再心安理得的享受荣华富贵，岂不让天下人嗤笑？”

李渊笑道：“宁子清看来是把名声看的极重。”

“也不是。”宁寒看着李渊倒毫不避讳：“我只是不愿待在这样的朝堂之上。”

宁寒的话充满了冒犯之意，如果是武德初年的李渊，他或许会大发雷霆，并且一怒之下下令砍了宁寒的脑袋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七八年都过去了，李渊的锐利早就已经磨平，在儿子之间的制衡，已经让他心力憔悴，或许是耳朵里的茧子多了，宁寒的话竟然也不那么刺耳了。

“宁子清，你站在二郎这边，还是在大郎那边？”李渊目光有些沉重且呆滞：“亦或是你还有什么别的目的。”

“秦王和太子殿下，是圣上家事，我不会掺和，也不想掺和。”

宁寒接着道：“我只是一个史官，秉笔直书大唐的兴衰而已，其余之事与我无关。”

“窦建德、徐圆朗、刘黑闼，若非你改变战局，如今天下绝非这般局势。”

宁寒道：“这是我该做的。”

“宁寒，你究竟是谁？”李渊看着宁寒，眼神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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