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
第十一章 夏季（旧版）

22

小雪站在院子里，摆弄自己的衣服，她想这件衣服的颜色还是和刚买的时候一样。

何平走到小雪身边，看小雪的头发，说你的头发应该换个样子了，剪个短发怎么样。

何平用手将小雪的头发拢起来，说这样看上去要清爽些。

小雪摆了摆头，将何平的手挣脱。

何平后退两步，对小雪说随你吧。

何平走到院子的铁门边，用手敲打铁门，直到觉得手指有些痛。

小雪走到院子的铁门边，趴在何平身上。

何平挣脱了，他把铁门打开，又关上。

何平走在草坪上，突然停住，他站在原地。

小雪又走过来。

何平对小雪说你想到哪里去转转。

何平拉起小雪的手，看小雪穿的衣服。

小雪说我穿的这件衣服不算过时吧。

何平摇摇头，他放下小雪的手。

天上浮着厚厚的白云。

何平要进房子，小雪拽住何平的衣服，小雪看何平穿的鞋，说你今天怎么穿上了皮鞋。

何平意识到今天穿得庄重了些。

蓝天上浮着的云像是静止的。

何平走进了房子，他到了房间里，看自己的几件衣服和几双鞋子，心里想应该重新搭配一下，他靠在窗户边上，看衣服和鞋子，想像出穿搭的样子，点了点头。

小雪趴在窗户上。

小雪轻轻地敲打窗户，何平听到了声音，他在里面把窗户打开了。小雪对何平说你在干什么，何平摇摇头。

何平对小雪说我马上出去，小雪看着他，笑了笑。小雪从窗户边离开，她走到草坪中央，抬起头，用手指天空。

23

小雪回到房子里，她进了房间，躺到了床上，她想睡个好觉。何平放弃了出去的念头，他也躺到了床上。夫妻俩离了很远的距离。

过了一会儿，何平醒了，发觉自己的两条腿已经碰到了地面，他把腿往上抬，小心地将腿在床上弯曲。

小雪沉睡着。

何平睡不着了。

小雪翻了个身，她的脸对着何平，何平睁大眼睛，盯着妻子的脸，他迅速扭过头，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进入睡眠。何平还是睡不着，他憎恨自己清醒的大脑。何平将身体弯曲得更厉害，他想像自己在母亲怀抱里的样子。

何平的耳朵里真地有了母亲唤他的声音。

何平用手摸自己的胸口。

梦真地来临了。

何平梦见自己少年时和母亲一起漫步田野的景像，他那时已是高高的个子。

小雪继续沉睡。

何平很快醒了，他轻轻地爬起来，站到地下。

何平看小雪，又看窗户。

何平走到窗户边上，看窗户的形状，觉得正好，他突然把窗帘拉开。

窗帘发出的声音惊醒了小雪，小雪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何平没有拉上窗帘，他站在窗户边上，让光影在身上映现，光影只覆盖了他的上半身，他往前走，身子贴在了窗户上。

何平看窗外，一片空旷。

24

何平想应该在家里思考未来。

他坐在沙发上，想了十分钟。

他想自己的未来从现在开始，自己应该重新把生活把握。

他继续在沙发上坐着，直到觉得疲乏。

他不想站起来，直到觉得口渴。

房子的门关着，房子里像是涌进了许多人。

何平站起身，跺跺脚，用手敲餐桌，他走进厨房，倒水喝。

他连着喝了三杯，才觉得喝饱了。

他赶紧走出厨房，到了客厅。

他想像餐桌上摆满各种各样水果的样子。

他首先想到了葡萄，然后是西瓜和苹果。

他想是不是应该在纸上描绘出这般模样，他伸出手，手边是空的。

他真地拿了一张白纸还有一根铅笔。

五分钟后，白纸上有了水果画。

小雪走到餐桌边，低下头，仔细看画。

她觉得画得很像，画中的东西像明亮的眼睛，在对她放出光芒，她笑了。

何平见小雪的笑容，觉得骄傲无比，他把画叠起来。

何平把画放在沙发的一端，不再看它。

何平想在家里翻寻激起记忆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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