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
第九章 恒贵和玉珍的梦（旧版）

21

小雪在同镇经营着书店，收入一般。

玉彬的父母身体康健了许多。

小雪想离开同镇了，玉彬的魂灵好像消失了。

下了大雪，出镇子的路封住了，小雪在书店里呆着，看着屋外飘飘的雪花，发了呆。

小朗打电话给姐姐，说碧华怀孕了。

小雪没有放在心上。

小雪想你们的世界和我的世界根本不同，那是蓝色与白色的距离。

雪下了五日。

圣诞节到了，小雪看电视，电视上播新年音乐会，电视画面勾起了小雪对繁华世界的想恋，她想起了何平。

小雪想和何平做夫妻不是不可以。

等不到元旦，小雪关了书店，收拾了行装，出了镇子，上了回荷城的火车，火车上，小雪看窗外，忘记了和何平做夫妻的事。

小雪到了荷城，直接进城里最大的商场，看时装和鞋子，她给自己添了一件蓝色的大衣和一双黑色的过膝长靴，花了一千五百块钱，她用信用卡付了。店员收卡的时候，仔细看了小雪的面孔，又说你是本地人吗，小雪想真是多事，随口说我是外地人。

小雪进旅馆住下了，付了押金，她准备呆上一个星期。

小雪第二天去街上的小吃店吃小吃。

小吃店很干净。

小吃的味很地道。

小雪吃了鸭血粉丝，叫老板加了两把香菜，又放了一勺辣椒酱，她将鸭血粉丝吃得干干净净。

路上结了冰，背阴的地方让人打寒颤，向阳的地方反射着太阳光。

22

小雪买了一支玫瑰花，放在手里，感受着根上的刺扎皮肤的疼痛，她慢慢走在马路上，风灌进大衣里，路上的人看她，她脸色是淡淡的。

小雪进了旅馆，开了空调。

外面响起了汽车经过的声音。

小雪拉开窗帘。

外面是白色的世界。

何平又在小雪的脑中浮现，小雪微笑了，她吹了声口哨，躺到了床上，闭上眼睛，蓝天白云的影像在脑子里晃动。

何平是个不错的男人，小雪告诉自己，她起身，打开电视。

电视播天气预报。

听到继续保持雨雪天气的消息，小雪反而觉得心里轻松，她想怎样才能告诉何平自己现在的想法，想着想着，她进入了梦乡，外公和外婆走向她，拉她的手。

小雪醒来，又拉开窗帘。

外面的白雪闪耀着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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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贵和玉珍准备过年吃的香肠和咸肉。

小雪乘火车到了厦门，何平接到了久违的情人，两个人肩并肩走出火车站站前广场，他们半个小时候后进了一个小区的楼层。

小雪脱下蓝色的大衣，褪下黑色的过膝长靴。

何平递给她一瓶温热的酸奶。

小雪拧开酸奶盒的盖子，仰头将酸奶喝完了，她把空盒子丢进垃圾桶。

何平说带小雪到外面的餐厅吃西餐，小雪说好吧。外面的天是阴的。两个人看窗外。

何平带小雪出小区，过了两条街。

一间普通的餐厅进入眼帘，两个人快步走近，服务生站在门口，冲他们微笑了一下，两个人进了店，又一个服务生问他们坐在哪里。

何平没有回答，拉着小雪的手往里走。

两个人在最里面靠窗的位置坐下了，桌子上有一个小小的白色花瓶，瓶中插着黄色的康乃馨，小雪看花，笑了一下，何平皱了眉，菜被服务生端上来了，西红柿煮牛肉冒着热气，面包也是滚热的，两个苹果透着光泽。

小雪先啃了苹果。

何平不说话，低头喝西红柿煮牛肉里面的羹。

太阳出来了。

何平吃面包，小雪把面包捏扁了，放进嘴里，何平笑了，服务生送帐单过来，何平拿出信用卡，跟服务生去柜台结账，小雪抽出白色小花瓶中的黄色康乃馨，将鲜花放在桌子上。

何平拉着小雪的手出了餐厅。

24

恒贵和玉珍收到了小雪和何平的合影，他们有了女婿，女婿穿着白衬衫，系着黄色领带，小雪穿着黑色连衣裙，两个人在微笑，海在身后，沙滩在脚下，两个人站在一起。

恒贵买了一个原木的像框，把收到的照片夹在里面，把镜片擦净了。

像框靠在餐桌挨墙的地方，玉珍有时望一望，说真是个玩笑。

恒福和恒喜说两个人在一起看着是漂亮人。

小朗同样收到了合影，他把姐姐和姐夫的照片放进抽屉，碧华说你真好心，小朗说当收藏品。

小朗和碧华的孩子出世了，他们请了保姆。

保姆站在客厅中央，听小朗和碧华说话，又赶紧闭了耳朵，走出门，在门口浇花，孩子的哭声传到保姆的耳朵里，她装作没听见，碧华喊保姆。

碧华在家里休息，小朗教课，保姆进进出出，邻居经常到家里看刚出世的小男孩。

这天刮大风，保姆把窗台上的花盆抱到屋里，碧华让她还放在外面，保姆又把花盆放在了窗台上，小朗刚好回来，让保姆把花盆放回去，碧华不高兴了，说花盆惹得她心烦。

小朗想这几盆花是恒贵在的时候买的，还是要小心对待，碧华扭过头。

风停了，太阳光还是微弱。

保姆和小朗说要离开几天。

小朗只好点头。

保姆一去不回，连工钱也没要齐，小朗和碧华傻眼了，他们看着啼哭的孩子，想到了恒贵和玉珍，小朗说让爸和妈过来吧。

25

恒贵和玉珍回到儿子和儿媳身边，照看小孙子，邻居说还是三代人在一起好。

碧华到图书馆上班，不太管孩子。

这家经常被人看到的是恒贵和玉珍看管孩子，小朗在旁边站着。

碧华回娘家住了一个月。

小朗想碧华这样有她自己的想法，没有多问她什么原因，他站在门口，把窗台上的花盆放正。天气变好了。

一个月后，碧华回了家，她抱起孩子，看了看，说真不像是我生的。

恒贵听了，用手捂住耳朵。

春节来临，小餐厅里摆上了佳肴。

恒贵喝了一杯红葡萄酒。

玉珍抱着孩子，一手用筷子夹菜放到自己嘴里，一面看着眼前的半杯红葡萄酒，急着想尝。

小朗接过孩子，让玉珍把半杯红葡萄酒喝了。

碧华专心喝着排骨汤。

外面是小雨滴滴嗒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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