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起
第五十四章 第四代来东海打拼(旧版)

幽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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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耳的歌声又重新出现在我的病房里。

小舒护士端着托盘,哼着歌,轻盈地走了进来。

“哥,该吃药了。”

她妈妈无罪释放的那天晚上,母女倆非要请我们一家三口晚餐。

舒阿姨死拉活拽地要把祖传的一个玉佩送给儿子,又送了一条金项链给清清老婆,看着不收吧,舒阿姨就要跪下,慌得我和清清老婆双双去扶。

男儿膝下有黄金!

其实,对于一个人把女儿拉扯大,好强了一辈子的舒阿姨,又何尝不是如此?

祖训有云:上跪天,下跪地,中跪高堂。

对我而言,只是用了我财务专业知识的一点皮毛,但对于别人,却改变了她的一生。

在心里,我还是自豪的!

东西收下了,我和清清老婆商量着,等合适的时候再回礼吧。

就在那天晚上,舒阿姨非要小舒护士和我结拜,称我为大哥。还说,拜托我和清清老婆照顾小舒,万一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也可以含笑去见小舒她爸了。

眼泪像一条大河分成支流一样,在三个女人的眼睛里流淌。

“哎,别哭了,都别哭了,我答应您就是!”

平生有三怕,一怕女人哭,二怕男人跪,三怕辜负人。

这不,小舒护士自作主张,连大字都省了,叫哥了。

“好啊,妹。”

我也不客气了。如果爸妈知道,我有个漂亮、懂事的亲妹妹,估计会开心得立即焚香禀告列祖列宗。

没有当成外公,一直是我爸耿耿于怀的心病。

吃完药,妹妹又极其轻柔地为我打完针。

“哥,妈妈得了个警告处分,今年的先进也泡汤了。”

妹妹叹口气。

“哦,那个什么郝科长,不站出来证明吗?”

那天我终于知道了:流言蜚语,家长里短,绯闻花边,都是怎么出来的?

闲得慌啊。

“他才不肯证明呢。躲得远远的,说他什么也不知道哇。”

妹妹有点愤青,年轻真好!而我,都感觉自己已经到了,初出茅庐和老谋深算的分水岭了。

“算了,钱财乃身外之物,奖励如过眼云烟。”

我淡淡地安慰。

“也是哦,人没事,不遭罪,比什么都好。”

妹妹笑着说。

病房的门,突然推开了。

普度区4S店的小黄出纳领着一个16、7岁的半大小子,走了进来。

小子170左右的身高,瓜子脸,眉清目秀,眼睛略鼓,大而清澈,脸上挂着腼腆而涩涩的笑容。

“刘经理,打扰你休息了。这个小伙子说是你亲戚,找到公司,吴总让我把他送过来。”

小黄出纳微笑着,似乎有点激动,觉得自己帮上了一点忙吧?

“啊,非常谢谢你!小黄同志。这位是?”

我也微笑着从床上下来,妹妹想扶我,被我推开了。

“大伯,”半大小子害羞地叫着,“我是您侄儿刘永亮啊!大外祖祖和大爷爷叫我来的,给您添麻烦了。”

老刘家的第四代,终于来到东海了!

“嗯,不麻烦,不麻烦。”握着小子的手,我赶快说。

虽然我还没有立住脚,但是外公的重托,咱可不敢怠慢。

“先住下来再说吧。”我热情地说,又伸手摸了摸这个没有父亲印象的孩子的头,爱怜地宣布,“以后,大伯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谢谢大伯。”小永亮很懂礼貌。我一下子喜欢上这个老刘家的第四代了。

“那,刘经理,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小黄出纳打个招呼,要走。

“嗯,好的,不过明天早上,我让女朋友张姗开车送我侄儿去公司,你找吴总给他安排下工作,我给他说好了的。”

我叫住小黄出纳,安排道。

“好的呀,刘经理再见,小帅哥再见。”

小黄推门走了。

“大伯,您怎么了?生病了吗?您还是躺床上吧。”

小家伙扶着我躺回床上。

“嗨,没事,抬头看天,吟诗作赋,一脚踏空,摔了。”

我指着头上的绷带,又赶紧对着妹妹打了个眼色。

“啊?那严重吗?给大爷爷、大婆婆说了吗?”

侄儿焦急地连珠发问。

“好了,没事了,哥哥差不多快好了。放心吧。”

妹妹安慰小家伙。

“大伯,这位阿姨是?”

小子惊讶地说,寻思这人怎么还不离开?

“哦,你叫小姑吧。我认的亲妹妹。”

我微笑着解释。

“小姑好!”

小家伙微微弯腰,脸红红地说。

“嗯,乖,以后有事,找小姑哦。”

妹妹爱怜地摸了摸小子的头。

“好了,我先去查一下房,你们叔侄聊吧”。

妹妹飘然离去,留下淡淡的香味。

“永亮啊,你打算先干保安呢,还是当修理工?”

我征询他的意见,不想勉强。

“啊,大伯,我想先学修理,行吗?大外祖祖说了,家有万贯不如一技在手。”

小子很有主见地说。

“好啊,有出息。不过,比起保安,修理工要辛苦很多啊。”

我也很高兴。

“不怕,大伯。从小什么苦没吃过啊?”

小子还很有决心。

“好吧,明天让你张婶送你去公司报道吧。”

晚上,清清老婆接上儿子,来到病房。

“哈哈,太好了,亮哥!你来了,我有伴了。”

儿子拉着小子的手,开心得小脸通红。

“哼!有了哥哥,就不要姐姐了吗?”

清清老婆半真半假地嗔怒。

“啊!没有啊,我还是最喜欢姐姐了!姐姐别生气。”

儿子赶快松开他亮哥的手,跑过来,抱着清清老婆撒娇,还用头轻轻地蹭她的怀。

“哈哈哈,太可乐了。”

清清老婆,你怎么不挑剔啊!什么品牌的醋都吃?

“不许笑!”

清清老婆搂着儿子,瞪着眼警告。

“嘘!”

我赶紧对着侄儿做了个手势,把他也逗笑了。

其乐融融啊。

晚上,舒阿姨听说我侄儿从天府老家来了,非要和妹妹一起请我们一大家子。

晚餐,是在医院附近的一家山城火锅店。

走进这家名为“朝天门码头”的火锅店,墙壁四周,挂满了民国时的老照片。

有纤夫江边奋力拉船的,有老山城街道风情的,也有朝天门码头边,船工和纤夫江边升起的篝火,一口巨大的铁锅,上面的铁丝吊着大茶壶。下面是熊熊的柴火燃烧。

团团围坐的人们,有的在碰杯,都是粗瓷茶缸;有的在笑谈;也有的在用长长的木筷夹着鸭肠,在沸腾的汤里涮着。

火光映红了人们的脸庞,似乎寒冬也被融化,身边放着几只小碗,朝天冲小辣椒像火炬码放。

“哎,清清,这就是山城火锅的起源。”

我卖弄地对着她和儿子、侄儿讲解着。

“山城火锅,又称为毛肚火锅或麻辣火锅,是华夏传统饮食方式,起源于明末清初的山城嘉陵江畔、朝天门等码头船工纤夫的粗放餐饮方式,原料主要是牛毛肚、猪黄喉、鸭肠、牛血旺等。

那个时候,人们对家禽、家畜的内脏,弃之不用,码头工人拿到后,经过洗净,放入已添加牛油和大量辣椒、花椒的大铁锅,涮而食之,麻辣、鲜香、脆嫩,因为符合巴国人,直爽好客和爱憎分明的性格,就流传开来。”

“哦,老公啊,还有这么荡气回肠的历史呀!”

清清老婆感慨万千。

走进包房,舒阿姨和妹妹,还有仓管美女王婷,已经在右侧坐下,中间留了四个位置。

最左面坐着三个人,分别是:范副院长,郝科长和那个男仓管。

见我们走进去,副院长喧宾夺主,站了起来,很亲热地叫着。

“大军兄弟,这边请,挨我坐。”

“是啊,小刘兄弟,你和范院长坐,你们男人,好喝酒。”

舒阿姨微笑着招呼。

当我走过去时,郝科长和男仓管也站起来,一脸谦恭地笑着,往前搬动椅子让道。

后来才知道,这三个不速之客,是从王婷嘴里,得知我要来吃饭,因此决定一起来,还说服舒阿姨,由他们买单。

“呵呵,今晚可是群英荟萃啊!清清,咱们真的受宠若惊哦!”

既来之,则安之。

“是的呀,那就谢谢各位领导了。”

清清老婆淡淡地微笑。

等我们落座后,清清老婆和妹妹挨着坐,姐妹俩亲热地交谈起来;儿子和他亮哥也兴奋地比划着什么。

“喝点什么?大军老弟。”

范副院长亲切询问。

“泸州老窖吧。”

我也报以微笑。

“好啊!那就先来2瓶30年的泸州老窖,舒大姐,你们来瓶红酒好吗?小帅哥,来点可乐吧。”

范副院长优雅地吩咐手下。

男仓管点头哈腰、一脸谄媚地出去了。

等了一会儿,一半江水、一半火焰的鸳鸯锅,端上来了。

随之而来的是毛肚、鸭肠、凤爪、豆腐、绿豆芽等,二十几盘荤素菜的推车。

倒上酒后,副院长站了起来,笑容可掬地说:

“今天,大军兄弟能来,老哥感觉是蓬荜生辉啊!首先,要感谢兄弟为我们后勤科,我们仓库,证明和挽救了一个兢兢业业、清清白白的好同志、老同事;其次,我要代表医院,对舒大姐经受住考验,表示崇高的敬意!最后,大家辛苦了,我个人做东,向你们表示亲切的慰问!谁也不要和我抢着买单,否则后果是严重滴!”

医院的人都鼓起掌来。

环看一周,副院长很高雅地做了个干杯的动作,第一杯大家都喝了!

说到买单,还有一个有趣的故事。

我有一个发小秦川,这小子特别豪爽。

每次同学聚会,他都要抢着买单,嗓门还比谁都高。

有一次,我初恋陈锦宜过生日,本来是我张罗的,爱情不在仁义在嘛!

老同学都来了,满满一桌。

那个时候,碰巧我刚被离了婚,又碰巧锦宜也净身出户。

初恋来之前,我还在和老同学吹牛,“头婚咱没赶上,现在,我和她都已退役。这一次,咱这替补队员,轮也该轮着和她一起参赛了吧?”

餐厅外面,下起了雨。小雨来得正是时候!

三月里的小雨,冰雪消融,万物复苏,又到了谈情说爱的好季节了。

而且我直接告诉她,就是要为她过一回生日,而她还愿意来,这还是第一次。

今(春)夜喜雨!

我春风得意马蹄疾,深情地背诵了一小段诗,记不得谁写的了。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同学们,为我祝福吧!今晚,你们将亲眼见证,震惊中外的大事发生!”

秦川霍地站了起来,

“敬祝班长破镜重圆!采得班花归!”

“这小子,怎么说话的?算了,本人今天大喜的日子,不和你计较了!”

我们一起干了一杯。

“你小子,贼心不死啊。”

龙耀西正好回老家探亲,他悄悄对我说。

就像女人有闺蜜一样,男人也会有那么2、3个狗友。

某一年,我,龙耀西(本来叫耀东的,被我训斥说,有本事到西边去耀武扬威,别在咱家乡炫。),还有袁大头(头大,真名一个兵字。),我们三个人杏园三结义。

龙耀西8月的,大师兄;袁大头10月的,二师兄。本人次年2月的,三师弟。

但锦宜有一次告诉我说,她觉得我才是老大,其他顺序不变,师兄听师弟的,好玩。

我们仨从小感情就好,就像巴铁一样。自诩为“复兴三剑客”。

其实,他俩没有恒心,只是和我学了点三脚猫的功夫,唬唬人还可以。

嗯,龙耀西跟我最铁,他的儿子翰林这个名字,就是我用了半个月时间,用打游戏挣的积分换来的。

袁大头呢,大学毕业去了德阳,在一家工业学院,后来升为二本的高等学府做了园丁。现在,已经是副教授了。

有一年,我去德阳稽核银行业务,还童心大发,替代他给学生们上了一堂生动的金融课。

没有讲稿,我也不看他们的课本,从清理三角债,到央行发行广义货币的依据,再谈到布雷顿森林体系。中途又穿插了,我最喜欢的两个金融天才,索罗斯和巴菲特的介绍。

“啊,如果说巴菲特是个学院派,金融正规军的话,那么索罗斯就是一个江湖大侠,市场游击队。

不管这个市场是什么?股市也好,汇市也罢,哪怕是房地产市场,只要他手里拿到了骰子,就是上帝来了,他也敢跟他玩几把。

东南亚的金融危机,是索罗斯金融大鳄的巅峰之战!

这场战役,充分证明了一点:金融也好,虚拟市场也罢,没有实体经济的强大支撑,最终只能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光彩照人的海市蜃楼,宏伟壮观的空中楼阁,被索罗斯一根手指轻轻一点,就如多米诺骨牌,昙花一现了!

留下一片狼藉,哀鸿遍野!

可惜,索大侠纵横江湖,孤独求败,还是晚节不保!

在香港,他又故伎重演,通过股市、汇市、房市,三市联动,兴风作浪,企图渔翁得利。

保卫战的结果,索大师俯首称臣,铩羽而归!

从此淡出了江湖......”

45分钟的讲课,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以至于我的演讲,还占用了学生们5分钟的休息时间,直到袁大头微笑着挽起了袖子,让我看他新买的手表,我才匆忙结束。

掌声,经久不息的掌声!

“居然,第一次没有人打瞌睡。”袁大头后来告诉我。

过了一个月吧,袁大头还打电话说,“校长让他请那位大师再来学校演讲一次。还说,是学生们的强烈要求。”

“你说给校长,大师到欧美游学去了,归期不定。”

开玩笑,和一张白纸的学生们,吹吹牛还行,要真碰到专家,不得露馅啊,老刘家第三代掌门人,咱丢不起那个脸!

餐厅包间的门推开了。

我梦中情人风姿绰约地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个戴眼镜的瘦高男人!

“介绍一下,这是我男盆友,左桂林。”

一地的眼镜,碎片。

尽管我们老同学,没有一个不是视力1.5(后来的标准是5.1)。

“晴天霹雳啊!”

我轻轻地念叨。

好比是排队,你好不容易,越过千山万水,跨过迢迢沟壑,眼看到我了,谁知道前面来个插队的。

我找谁说理去?

人算不如天算。

“同学们,让我们带着春天的温馨,夏日的激情,热烈欢迎远道而来的,来自直辖市,山城的左什么?哦,左广西同志!”

我只好违心地显示着空洞的热情。

以前,巴山蜀水是一家,统称天府人。

后来分开了,哥们遇到一山城人。席间有人问他,你是天府人吗?

不社(是)滴,山城滴,直辖社(市)滴!

自豪之情溢于言表。

哥们端杯为号。先敬了她男朋友第一杯。

“晴天霹雳啊!”

秦川挤眉弄眼地敬了第二杯。

“啊,霹雳啊,电死我吧!”

龙耀西夸张地来了一杯-----

初恋的男朋友大醉!

“刘大军(称呼又多了个刘字了,唉),你过分了哟!”

陈锦宜名花护草,娥眉倒立。

“哎,我比窦娥都冤啊!同学们要自由飞翔,展现新时代地主和土豪的风度,我有什么办法?是吧?哥儿们。”

好尴尬。

“嗯哪,我们都是发自肺腑、自觉自愿地表达我们对远方朋友,五体投地的欢迎和尊重之情啊!”

秦川巧舌如簧。

“哼,当我不知道!刘大军,我算看清你了!广西,哦,不是,桂林,我们走!”

我当时的感觉是减肥减不下去,难瘦(难受)。

但心里却不后悔!

一个男人,自己最喜欢的跟别人走了,还不敢表达一下,这还是男人吗?

一年后,还是龙耀西,一个偶然的机会,对我初恋说起了我结婚的前两天,喝醉了,絮絮叨叨叫的都是她的名字!

“你知道的,他一直对你贼心不死,干嘛还要刺激他呢?”

龙耀西娓娓道来。

就这样,我和陈锦宜,才结束了冷战。

只是关系变味了。

我不再开玩笑试探了,严格按照她亲自给我颁发的好人证书标准,规范自己的言行,做一个“发乎情,止乎礼”的新时代好青年。

相敬如宾。

“哎,班长,我来买单!都别跟我抢啊!谁抢我跟谁急!”

秦川第一个冲到收银台。大声嚷嚷。

“哎哟,我的钱哩!?”

他上下左右,前前后后,所有的衣兜,都翻出来了,还是没有,老母鸡一眨眼,怎么就陆军变空军了?!

“哈哈哈,我来吧!你的钱一定不是小偷拿了,因为你老婆比他下手快多了!”

发小,警署的颜亮笑着说。

哥们人缘好吧,看我不痛快,本来我张罗的,都有人抢着买单!

“切!还不是因为你是班长嘛!”

有个读者不服气。

“行了!在学校,我是班长没错。可是毕业了,大家都出身社会了,你试试看能否利用班长的职务,以权谋私?

你如果能有一次,我名字倒着写!

碰巧,你和我一样有人缘的,不算。”

郝剑科长第二个提议。

“我早就说了,舒姐她不是那样的人!怎么样?还不是无罪释放嘛!我拍着良心说,检察院和会计师找我问话,我都不遗余力地保证,替舒姐担保!”

看他滔滔不绝,唾沫乱飞,副院长止住了他。

“好了,你的一片苦心,大家都知道了,喝酒吧!”

我只关注清清老婆。

看她辣得玉面通红,我赶紧不断地为她抽递纸巾。

“要不我找服务员要一碗清水,你涮一下再吃,好吗?”

我温柔地说。

“嗯,不要。我想和你一样,变成天府人,复兴镇的人。”

清清老婆摇摇头,又依依不舍地哈赤哈赤开来。

“哈哈哈,小心明早,脸上长青春痘啊!”

我吓她。

“不管了,真好吃。”

满头大汗的她,我妹妹给她夹菜还不够,又贪心地自己夹着。

“大军兄弟啊,你看我们仓库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吗?刚来时,我还担心你的业务水平,现在老哥哥佩服得落花流水啊!”

范副院长举着杯。

“谢谢夸奖!我看也没什么问题了,你知道,我只是想救舒阿姨,别的我没怎么在意。”

我和他碰了一下,干了。

“大军啊,你没有发现我们仓库其他的问题?真的没有吗?”

郝科长急赤白脸地问。

“没有啊,难道你们真的还有问题吗?”

我打着太极拳。

“那当然没有!可是,我就想问问,你去药厂,那个供应科长给你说了什么没有啊?”

郝科长心提到嗓子眼了。

“没说什么啊,酒喝多了,不出证明也就罢了,还很不耐烦地叫我滚,什么人哪?就这素质,我都不稀得和他多待一秒钟!”

我恨恨不平地嚷嚷。

“也就是你们,脾气好!要是我,早把他踢出局了,哼!”

哥们意犹未尽地补了一句。

“啊,这我们就放心了!只要没有新的问题,老问题我们立即整改!谢谢你啊,大军兄弟。来,老哥我再走一个!”

范副院长脸色放松下来。

“哎,大军兄弟啊,你认识范刚吗?我亲兄弟,搞房产的,和你们还是同行呢。”

副院长套近乎。

“认识啊!和我同学扬子江关系挺好的。”

我也不在意地说。

“那就好,那就好,来,我们亲上加亲了,那个谁,再拿一瓶来!”

副院长越发开心。

酒过n巡,菜过u味,终于要结束了。

“大军兄弟,你老同学扬子江和我弟弟是朋友,按照逻辑推理,我和你也就是朋友了,对吗?”

范副院长知识面挺广的嘛!还知道,因为A=B,而且B=C,所以,A=C。

“那是,有什么事,请开口。”

吃了别人嘴短,我只好打着哈哈。

“这次,你帮我们审计,辛苦了!为了表示感谢,医院给你发点辛苦费,请千万千万别推迟。”

副院长说完,一个眼神,郝科长立马走过来,递给我壹张银行卡。

“密码是123456,好记。”

科长点头哈腰。

“哈哈哈,无功不受禄,拿回去吧。”

我推拒着。医院送的,院长怎么没说?

“你这就见外了不是?你这么辛苦,又帮舒大姐洗清了嫌疑,还提高了我们医院的管理水平,怎么感谢都不为过!是吧?舒大姐。”

副院长水平高。

“嗯,对的,小刘啊,你和张姗就收下吧。既然是医院发的,就是奖金了。”

舒阿姨站起来,笑着说。

“那,好吧。”

我只好把卡收着,然后递给清清老婆。

饭后,我和清清老婆开车,送儿子和永亮回家住,清清老婆,很细致地给儿子的卧室,更换了床单、枕套、被套,又从立柜里面,拿出一整套崭新的铺好。然后把换洗下来的,放进洗衣机。

“大伯,我一定好好干,扎根东海!”

小永亮发誓般地说。

“没事,别有压力。有大伯在,还有你婶,没问题的!”

我很欣慰地说。

“还有我呢。我也会帮你的。”

儿子拉着哥哥的手,亲昵地说。

“呵呵呵,永亮真懂事,有志气!加油。”

清清老婆,摸了摸永亮的头,亲热地说。

“早点睡吧,明天儿子要上学,永亮嘛,婶婶开车送你去单位报到。”

我轻轻地交代。

等东西洗完了,晾晒到阳台的铁丝上,我们才返回了医院。

穿上睡衣,我们躺在床上。

“老公,副院长送的钱怎么处理呀?”

清清老婆摸着我的飞机场。

“哦,明天我去找院长问问,如果真的是医院发的,咱就收着;要是老范送的,嘿嘿,我们就捐了,不过收据得保管好啊。”

我狡黠地一笑。

“呵呵,老公,我发现你有的时候,挺少年老成的呀!”

清清老婆拿起我的手,放到757上巡航。

“哈哈哈,贵人狡猾大大滴,你不就是想说我老奸巨猾吗?”

“呵呵呵,老公哎,我没有这个意思哦。”

“还不承认,看微朕怎么惩罚于你”!

“啊!贵人,嗯,还没,呀,偷袭…….”

红绫香帷,春意盎然,夜月花朝。

有词为证:

落日水熔金,天淡暮烟凝碧。楼上谁家红袖,靠阑干无力。

鸳鸯相对浴红衣。短棹弄长笛。惊起一双飞去,听波声拍拍。

就在我即将伤好痊愈,要开始我们一家三口甜蜜的事业的时候,一个突发事件的发生,再次打断我家的复兴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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