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门之梦
71 客串协警（旧版）

乌堐听了神色陡变：“哦！有这等事？那歹徒也太不把你们放在眼里了吧！”

“唉……，我都几天没好好休息了，嫌疑人一天不抓获，我就一天不得安心呐！老百姓对我们的办案效率颇有微词，我们能理解他们的心情，可是……，唉……！我刚才听你老家的杨警官说只有你能抓住那个乌道长，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哦！杨队长不怀疑我了？”

“你说的是发生在凉州的少年被害案吧，说实话，你的嫌疑到现在都没有排除。除非有一天抓住了乌道长，找到了确切的证据，获得了确切的供词，才能证明你的清白。”

“乌道长是不是跑你们这里来了？”

“可不是嘛，这混蛋滑得像条泥鳅，一身太极内功炉火纯青十分难缠，屡屡作恶，却又屡次从我手里逃脱，我都三个晚上连续加班了！”

“这家伙假冒我到处作恶，分明就是在陷害我，幸好杨队长没有上他的当！”

“杨队长说，他专程去凉州，查看了相关卷宗。他发现了一个疑点，那就是，留在其中一个被害人指甲中的血液，虽然跟你的DNA相同，但没有皮肤和其他组织，这是很不正常的。凉州警方在另一个被害者指甲中也发现了血液，那个血液样品是带有皮肤组织的，那个样品的DNA跟你不符。另外还有一个明显的疑点，血液样品和被害人遇害的时间腐败情况不一致，有明显的时间差。他由此推断，这是疑犯嫁祸于人的伎俩。”

“有时间的话，我要去拜访一下杨队长，好好感谢一下他！”

“当然了，只有抓住了真正的疑犯，录取了口供，取得了其他铁证，你的嫌疑才能彻底解除。”

“如果乌道长果真在这一带作恶，他就跑不掉了！”

乔队长听了微微一振，“那就多谢了！”

“乌道长是不是跟我长相相似？”

“是的。”

“你们这里方圆有多宽？”

“这个……我想想看……方圆四百多公里吧。”

“方圆四百公里？范围大了点。乔警官，据你估计，疑犯大概在什么范围内？”

“昨天我还把他包围住了，就在东南方向四公里外的巷子里。”

“你们别打扰我，容我好好搜索一番。”

说着，乌堐闭上眼睛，放出神识，以东南方向四公里处的小巷子为中心，用天眼仔细扫描。乔队长使劲喝着浓茶，耐心地等待着。

四十分钟后，乌堐睁开眼睛，乔队急切地问道：“怎么样？”

“这个乌道长有点邪门，我一时半会儿没法确定他的藏身处。你还是把失踪人员的信息告诉我，先找到她们的下落再说吧。”

“对对对！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说罢，乔队长翻出一叠资料递给乌堐。

乌堐把资料看了一遍，记住了几个失踪少年的相貌，又闭上了眼睛。过了七八分钟，乌堐睁开眼睛，微微点了点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最好安排一中巴车，多带几个人去。”

乔队长一听大喜，“乌先生，多谢了！我立即集合队伍跟你一起出发！”

乌堐摆手道：“别急。我们先商量一下行动方案吧，我估计乌道长还会去那个地方，除了救人，我还想守株待兔抓住乌道长。”

“那就更好了！说说你的想法。”乔队长说着，布满血丝的眼中露出兴奋的光芒。

乌堐看到办公室墙壁上挂着一幅当地地图，他来到地图前，指着一个地点说道：“这个山坳里有一座荒废已久的破庙，九名失踪少年都在这里，但是，方圆几十公里内暂无嫌疑人出没的迹象。我的方案是这样的，你们先安排一辆中巴车和一辆小车悄然上山，带上几个身手好的警察和几个救护人员。

上山后，先把人救出来，然后把人员分成三批蹲守在破庙和这两个位置上，中巴车带着医护人员和受害者原路返回，小车找地方隐藏好。

接下来，就等着疑犯自投罗网了。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两车都不要使用灯光。”

乔队长一边认真地看着地图，一边听乌堐讲述。刚开始还摩拳擦掌兴奋不已，可是当他听说不能使用灯光后，他眉头紧锁，“乌先生，这都是山路啊！没有路灯，连月亮都没有，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人救回来并且做好布控措施，恐怕做不到啊！”

乌堐微微一笑，把自己的夜视仪取出来，交给乔队长。

“这是……？”乔队长接过夜视仪，一脸疑惑地看着乌堐。

“你把灯关上，然后戴上这个试试。”

“难道是夜视仪？夜视仪不会这么小啊！”乔队长做了一下实验，戴上夜视镜看窗外暗处的一棵树，发现这夜视仪虽然有些色彩失真现象，但是清晰度非常好，而且有足够远的视野，于是一拍大腿高兴地说道：“漆黑的环境中居然能看清十米外的一片树叶！有了这么好的夜视装备，完全没问题了！”

“那就立即行动吧。”

乔队长拿起对讲机，“小张老邓带你们的人到楼下紧急集合！小梁叫几个救护人员过来。”

……

小张和老邓分别开着一辆中巴车和一辆普通的小汽车带着十几号人马朝城外疾驰而去。开到郊外一处污水处理厂后，两车假装驶入厂内，然后关闭车灯，带上夜视仪驶出厂外，趁着夜幕掩护朝山上开去。

看到视野中那清晰的路况和景物，小张十分羡慕地说道：“邓队，你从哪里搞到这么先进的装备啊？比咱们以前见过的那种红外夜视仪好太多了！以前那种夜视仪清晰度很不好，视距还短，哪有这个好用啊！能不能把这副眼镜配备给我们分队啊？”

邓队长摆手道：“你想得美！这是我借来的，用过后要还给人家的。”说罢，他转头看了看乌堐和符姌，发现乌堐静静地坐在那里两眼微闭一言不发，于是示意小张安静。

乌堐正在用天眼扫描着方圆几公里内所有村庄城镇的情况，他倒是发现了两个小偷，其中一个小偷在撬窨井盖，另一个试图潜入一户人家室内，但是并无其他歹徒出现。

两车很快开到破庙附近的马路上，大家迅速下车。

“老邓小张，你们两个和乌先生一起去救人，其他人警戒。”

“是！”

乌堐和符姌带着两警察迅速冲到破庙中，在一尊破败不堪的泥菩萨后面，他们找到了失踪的九名少年。九人衣衫褴褛，东倒西歪地躺在一张破席草上，全都没有动静。

“报告乔队，发现九名受害人！”老邓又惊又喜地对着对讲机说道。

“受害人情况怎么样？”

“受害人情况不太好。”

“赶紧送到车上来，快！”

“是！”

老邓弯腰抱起一个门牙很长的男孩，发现那人的身体冰冷僵硬，他的心猛地一沉。

乌堐向前挨个检查，发现还有五个没有咽气，于是马上施救。

“老邓小张，先把这两个活的送到车上！”

说罢，他两手各夹起一个受害人出了破庙，朝中巴车飞奔而去。符姌抱起一个浑身长着鼠毛的受害人紧跟其后。

……

中巴车上，救护人员给五个活着的受害人挂起盐水，看着这些被基因病毒摧残得不成人样的孩子，大家义愤填膺。

“乔队！这嫌疑人如此残害孩子们，真是罪该万死，等抓住他后，我们先废料他！怎么样？”小张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可恶的家伙，起码够枪毙一百次了！不把他绳之以法，我愧对这身警服！”乔队长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

“他们有的已经开始变成怪物了，怎么办？”

乔队，“只能马上送大医院，动大手术，把不该有的组织和器官切掉，恢复成正常人模样！”

乌堐：这是坤坎布恶灵干的。放心吧，我有办法让她们恢复成正常人。

“那就太好了！……我们立即布控吧！”

“小张，你带人在那边沟中蹲守；小梁，你们几个在那边灌木丛中蹲守。其他人，跟我一起藏在庙里。注意，全部不许使用灯光，而且不能弄出声响。”

“是！”小张带人慢慢地朝一条小沟摸去。

“乔队，我们几个没有夜视仪，这山上光线太暗，怎么办？”小梁焦急地说道。

乌堐对小梁说道：“我跟你们几个一起吧，我带你们去。”接着，他对符姌说道：“我的大姐姐，你带着乔队长到庙里蹲守吧，注意不能违反纪律，否则我会打你屁股哦！”

符姌佯怒瞪了乌堐一眼，“放心吧，我的小帅哥，我不会给你添乱的。只是，你得把翻译器借他用。”

乌堐把翻译器交给乔队长，并帮他戴了起来。符姌也戴上了翻译器。

“现在能听懂我说话了吗？”符姌对乔队长说道。

乔队长一愣，接着十分诧异地说道：“哦！我的乖乖！……现在没问题了！能听懂你的外语了！也不知道你讲的是哪国语言，我一个词也听不懂，必须靠翻译器。”

符姌一挥手，“我们走吧！”

看到符姌虽然没带夜视仪，但是行动依然敏捷，乔队长若有所悟，“你们两个，一个没有任何档案记录，一个从15岁开始就被列为绝密，你们拿出来的夜视仪超前先进，你们不带夜视仪也能在漆黑的夜晚行动如常，甚至能辨认好几公里外的目标！我现在总算有点明白了。唉……，要是我们警队有你们这样的人才就好了！”

符姌笑而不答。

破庙里，一尊泥菩萨单手合十满脸慈悲盘坐在莲花台上，乔队长看到那尊泥菩萨就来气，“泥菩萨呀泥菩萨，你看到歹徒在自己面前造孽却放任不管，怪不得没人理你，如今破败成这般模样！”

“在我们老家，根本没人信这个。”符姌说道。

“我也不信，……对了，我看你口音这么生僻，你老家到底在哪里啊？”

符姌莞尔一笑，“我老家？……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乔队长笑道：“我知道了，你的身世全部是绝密，我不应该打听的。”

时间在枯燥的蹲守中一分一秒地流逝，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乔队长的对讲机响了，他迫不及待地摘了下来放在嘴边。他本来以为是乌堐发来指令了，却是小张发来的。

“报告乔队，山下开上来一辆面包车，要不要行动？”

乔队长正准备询问乌堐，他接到了乌堐的信息，“疑犯不在车上，不要暴露自己。”

……

当天晚上，共有三辆汽车通过，但乌堐并没有通知乔队长下达行动指令。后来，山下村庄里传来公鸡打鸣的声音。

参加蹲守的警察们全都十分困乏，但是全都强打精神，大家心里都在嘀咕：难道那个疑犯有所察觉今晚不来破庙了？这次行动这么隐秘，不可能惊动到疑犯啊！

小梁一次又一次地小声询问乌堐有无疑犯动静，乌堐一次又一次地给他否定的答复。直到远处村庄里的公鸡第二次打鸣的时候，乌堐终于有所发现。

二十多公里外的一处村庄里，一堆秸秆中有淡淡的灵气波动。“鄂司星球到处都是灵气稀缺，普普通通的秸秆怎么会有明显的灵气波动呢？有问题！”于是，他重点监视起那堆秸秆来。果然，过了半个小时左右，那堆秸秆中钻出来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男子，他担心引起对方的警觉，所以没用天眼仔细扫描对方。

那个男子贼头贼脑地四处张望了一会儿，然后十分敏捷地跑到一栋民房后面，轻轻一跃跳到了二楼窗口，接着从窗口缝隙吹入一股迷烟。两分钟后，那人扒开窗户钻了进去，从屋里抱出来一个昏迷不醒的少年，从窗口轻轻跃下。然后，那人从秸秆堆里推出来一辆摩托车，从车上取下一根绳子，把少年绑在背上，开着摩托车朝山上疾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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