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他们皆是出身低贱、身份卑微、地位低下的末流游侠儿,受不得少主拜礼。”谢福见状,快步上前,向谢晴朗进言道。
“大胆!”谢晴朗怒叱道:“来者皆为吾士,当礼敬善待,岂容汝以言辱之?”
“少主,福知错,福认罚。”谢福脸色大变,连忙扑跪在谢晴朗脚下,叩首认错道。
“哼。”谢晴朗若非手下无人可用,已拳杀谢福,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哥哥,谢福可恶,当重罚!”小衣在前院安排酒水吃食,看到谢晴朗怒叱谢福一幕,心知谢福又惹恼了谢晴朗,连忙飞掠而来,向谢晴朗说道:“外面雪大风寒,请回里院。”
“小衣,今日前来府邸的游侠儿,不论出身,不论老幼,皆送钱一百、酒一坛、肉一斤、粮一袋、棉衣一套、皮靴一双,家有妻女者,多赠膳食一盒,棉布一匹,铁剑一把。”谢晴朗止步于门槛前,轻抚小衣细嫩光滑的小脸蛋儿,以此抑制心中涌动的杀气,回望一眼跪在雪地里叩首的游侠儿们,向小衣说道。
“哥哥,府中无有人手。”小衣轻抬玉手,拭去谢晴朗玉冠上的雪花,传音谢晴朗道。
“待阿金与阿纲回府,吾予他们权柄,纳士三十。”谢晴朗闻言,皱眉不已,沉声道:“命他们妥办此事,不得有误。”
“是,哥哥。”小衣领命道。
谢晴朗昂首跨过大门,进入前院,一位美貌侍女持伞而来,为谢晴朗遮挡风雪。
下雪不冷化雪冷!
前院练武场已搭建布棚,众游侠儿推杯换盏,开怀畅饮,相互吹嘘,看到谢晴朗,纷纷举杯致敬。
谢晴朗接过美貌侍女端送来的玉杯,举杯环视众游侠儿,仰首一饮而尽。
“好!”
众游侠儿轰然叫好,赞不绝口。
“明少海量,吾敬明少一杯。”吕方头顶浅蓝包头巾,身穿粗布麻衣,黑布束腰,打扮得干净整洁,大方得体,举杯而来,向谢晴朗敬道。
“善。”谢晴朗颔首一笑,示意美貌侍女斟满美酒,举杯一饮而尽。
“明少,吾等再敬您一杯。”众游侠儿见状,不约而同站起身,举杯向谢晴朗敬道。
“吾与诸侠儿共饮一杯。”谢晴朗双手持杯,微微躬身,致敬还礼道。
“干。”
“干。”
众游侠儿热泪盈眶,心情激动,近乎哽咽,与谢晴朗共饮第三杯酒。
“当你走进这庆宴上,背上所有的梦与想,各色的身上各色的裳,没人记得你的模样……你拿起酒杯对自己说,一杯敬曹沫,一杯敬豫让,唤醒我的向往,温暖了侠肠……”谢晴朗抛杯一笑,轻声哼唱,向内院走去。
春秋战国六大游侠儿,荆轲居首位,曹沫次之,豫让再次之。
相比广为人知的聂政刺韩圭、专诸刺王僚、要离刺庆忌,曹沫与豫让鲜为人知,却备受战国末年的游侠儿们推崇。
曹沫曾手持利剑,挟持过大名鼎鼎的齐桓公。
齐桓公是春秋五霸之首,曹沫之强悍世所罕见,勇气无双,被后世游侠儿尊为“侠客之祖”。
有人作诗称颂曹沫:“森森戈甲拥如潮,仗剑登坛意气豪!三败羞颜一日洗,千秋侠客首称曹!”
豫让气节无双,冠绝于世,说出一句流传千古、豪气干云的至理名言……士为知己者死!
至于荆轲,此时是个少年郎,尚未成为游侠儿,更未刺秦王,声名不显,不为人知。
谢晴朗一首《侠肠》征服众游侠儿,不过数月便热传七国,七国游侠儿争相传唱,连带着七国民众都能哼唱一句“一杯敬曹沫,一杯敬豫让”,尊称谢晴朗一声“少侠”,与后来居上的“大侠”荆轲齐名当世。
谢晴朗进入内院,与神医蔡参闲聊片刻,众贵客饮酒三杯,回返里院,与众权贵欣赏歌舞,饮酒作乐,直至子时方休。
谢晴朗在李婉仪侍奉下,褪下贵族服饰与鹿皮靴,踩着软凳,进入浴桶泡澡。
“哥哥,喝碗醒酒汤。”小衣端送来一碗醒酒汤,向喝得大醉的谢晴朗柔声说道。
“小衣,吾醉过头了,当出酒。”谢晴朗小脸醉红,头痛欲裂,腹中犹如火烧,连忙打起精神,向小衣说道。
“出酒也好。”小衣轻点螓首道。
“痛快!”谢晴朗点了下头,运功逼出酒气,神智迅速恢复清明,接过醒酒汤一饮而尽,浑身舒坦无比,快意道。
“少主好有精神儿!”李婉仪美眸含情,秋波流转,玉手探入水下,向谢晴朗夸赞道。
“婉仪姐,吾今夜有要事,不可失元阳。”谢晴朗浑身一震,红了小脸,连忙向李婉仪说道。
“何事?”李婉仪玉指环扣,如花绽放,娇问道。
“呃……”谢晴朗低呼一声,连忙扶住浴桶,稳住本心,望向小衣,以眼神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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