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死后,儒家分裂为八派。
孔子、孟子、颜子、曾子、子思子是为儒家五大圣人。
孟子是子思子的私淑弟子!
私淑,是未能亲自受业,但敬仰并承传其学术,尊之为师之意。
孟子成为亚圣之后,创立小圣贤庄,大开山门,广收门徒,知名入室弟子有乐正子、公都子、屋庐子、孟仲子,晚年一统儒家八派,推举乐正子为儒家掌门。
乐正子得到孟子真传,广收门徒,入室弟子众多,晏珠是其中之一。
谢晴朗不知‘文官尊左,武将尊右’,见高升驱赶晏珠,心生不喜,剑眉微蹙,面泛杀气。
天香国文臣武将携厚礼来贺谢晴朗拜师徐夫子,一个时辰传遍蓟都,大将军晏懿一系权贵紧随而至,紧接着是雁春君姬春一系权贵,之后是丞相鞠武一系权贵,最后是范阳侯剧威与渔阳伯秦知一系权贵。
最令谢晴朗啼笑皆非的是剧猛来了,在正厅待了不到一刻钟,匆匆离席而去。
亲身前来子爵府的权贵太多,晏珠飞快没了位子,不得不移坐偏厅。
待偏厅也没了位子之后,喝了一肚子闷酒的晏珠离席而去,走至前院大门被小衣拦下。
谢晴朗跪坐在长桌前,陪同众权贵欣赏歌舞,畅谈风花雪月,笑起来令人如沐春风,如同儒雅贵公子。
天香国文臣武将心中愈发确定谢晴朗是姬香的私生子,极力讨好谢晴朗,吹捧谢晴朗,差点乐的谢晴朗找不到东西南北。
谢晴朗见小衣止步于正厅门前,暗中传音自己,告知晏珠一副心情不佳模样,似受了什么委屈,喝得大醉,嚷嚷着要回大将军府,走至前院大门被她拦下。
谢晴朗心中寻思一二,决定亲自送晏珠出府,免得晏珠脸面上挂不住,回返大将军府以后向晏懿打小报告。
“别拦吾,吾是大将军之子,吾要回大将军府。”晏珠喝得大醉,头重脚轻,一摇三晃道。
“珠少,吾家少主未至,请稍等片刻。”两个美貌侍女扶着一摇三晃的晏珠,软声软语道。
“……呃,吾认路,不劳阿明相送。”晏珠打着酒嗝道。
“珠少,您喝醉了,吾送您出府。”谢晴朗于内院饮酒三杯,方才得以脱身,进入前院,看到一摇三晃的晏珠,快步上前扶住晏珠道。
“阿明,吾未醉,吾还能喝……”晏珠醉声道。
谢晴朗扶着晏珠走出子爵府,子爵府前守候多时的晏安飞快驾车驶停在子爵府大门前,随行两伍持盾甲士结阵护住晏珠。
“阿明,吾与汝刎颈之交,看到天香国众权贵吹捧汝,深感欣慰,与有荣焉。”晏珠看了眼驾车而来的晏安,两手拉着谢晴朗,诉说心里话。
“珠少,请上马车。”谢晴朗见晏珠醉得不成样子,胡言乱语攀交情,不与晏珠一般见识,把晏珠扶上马车。
“阿明,汝在轰吾,打心底瞧不起吾!”晏珠见谢晴朗强扶自己上马车,心中大怒,指责谢晴朗道。
“珠少,您喝醉了。”谢晴朗皱眉道。
“吾未醉,喝不醉,不会醉。”晏珠人在车辕之上,金鸡独立,摇头晃脑道:“阿明,汝瞧不起吾,吾亦瞧不起汝,还吾千金入手的血玉扳指。”
“死胖子,作死啊你?喝了点儿酒就忘乎所以!”谢晴朗心中恼了,左脚轻点地面,瞬间腾空而起,一个漂亮的高压腿劈在晏珠脑门道:“谁给你的勇气指责本少?梁静如吗?”
“阿明救我!”晏珠眼前一黑,仰首倒进车厢,手舞足蹈,大呼小叫道。
“少主……”晏安惊呼道。
“安大哥,无需惊慌,珠少无恙。”谢晴朗身轻如燕,飘落在地,踏雪无声,向晏安说道。
“明少,吾奉命接少主回府,耽搁不得。”晏安闻言,心中轻轻松了一口气,连忙向谢晴朗说道:“若有失礼之处,请明少勿要见怪!”
“安大哥言重了!”谢晴朗连忙说道。
晏珠躺在车厢内,脸上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喜意,心知谢晴朗先前一腿劈在他脑门之上,并未伤他分毫,已有了视他为友的打算。
谢晴朗目送晏珠乘车离去,心中清楚记得自己为了讨好晏珠,舞台击剑,刺死秦锋,惹下大祸,被迫去往渔阳伯秦知府邸负荆请罪。
如今风水轮流转,晏珠要反过来讨好自己。
谢晴朗心中有些好笑,正准备转身回府,忽然看到十数个蓬头垢面,骨瘦如柴,衣衫褴褛,疲惫不堪的游侠儿结伴而来,
游侠儿们看到子爵府邸门前身着贵族服饰,佩戴香囊,贵气袭人的谢晴朗遥望而来,尽皆自惭形愧,止步于风雪中,踌躇不前。
谢晴朗感知之下,止步于风雪中的游侠儿们手脚生有冻疮,一人佩铁剑,三人佩竹剑,余者腰间插着短棍。
楚燕游侠儿多如过江之鲫,遍地皆是,出身豪门的游侠儿屈指可数,大多是穷苦人家出身,刀头舔血,混口饭吃。
谢晴朗负荆请罪之后,不受渔阳伯秦知报复,全靠游侠儿为他邀名,坐定他失手错杀秦锋,吹捧他守礼尚义,知错认错有担当,负荆请罪真贵族!
若非如此,被晏懿视作弃子的谢晴朗,早已被渔阳伯秦知命死士杀之!
至于谢晴朗险些被渔阳夫人一剑刺死的事情,纯属意外,是谢晴朗轻视渔阳夫人所致。
谢晴朗此番得势,宴请相助过自己的游侠儿,一来是酬谢相助过自己的游侠儿,二来是养望。
名望名望,有了名声,当谋威望!
谢晴朗想到此处,整理衣冠,对着止步于风雪中的游侠儿们郑重一拜。
“明少。”
“明少。”
结伴而来的游侠儿们皆是底层游侠儿,何曾被上层人这般礼遇过,一个个激动的不成样子,眼里流出了喜悦的泪水,不约而同跪在雪地里叩首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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