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出公交车,我看到一个人,便脚步停住了。
这个人是司机,他斜躺在车门的位置,看起来已经死了多时。奇怪的是,他园睁的双眼甚是猩红,没有一丝眼白,也没有虹膜和瞳孔。他的脸很病白,双手森白像是被刷了油漆,双手沾着干凝血液,牙缝以及牙齿上有生肉,嘴唇周围是干凝的血。
“丧尸有什么好看的?”
我停下脚步,韵姐回头,看了一眼,说。
“丧尸?”
我一脸懵。
“像这种,就是丧尸。看他双眼,特别猩红。”韵姐说:“像刚才那个胖男人,就是典型的丧尸。”
胖男人?我一想才知韵姐所说的胖男人就是邻居。
“怎么会成了丧尸?”
邻居平日里是挺好的一个人,邻里的孩子经常去他家玩闹。
“不知道。”韵姐说:“可能是WX组织的产物吧。”
我立即打了个冷颤。
“你还好?”
韵姐问。
韵姐知道,WX组织是我的梦靥,清楚一旦说WX组织,我仿佛中毒了。
“没事。”
我深吸一口气,强制镇静。
韵姐将我的手握得更紧一些,她的手心很暖,也感觉有一股力量,让我温暖心安。
我看向韵姐,韵姐暖暖的微笑,让我很有安全感。
此地不宜久留,我抬步往前走,离开公交车,“司机也是你杀死的?”
“司机?”
“就是我刚停下脚步看的那个丧尸。”
“不是。”韵姐说:“是胖男人杀死的。”
“你怎么断定?”
“看它脖子上的爪伤,自然就清楚了。”
我确实好像看到司机脖子有抓伤,只是不太注意。
出了公交车,我怀疑我眼睛花了。
我所看到的一切,让我怀疑人生,都不敢相信所见为实。
到处能发现车祸现场。
到处能发现死尸,残尸。
总能发现火灾,黑烟冒起,不是高楼着火便是汽车着火。
总能发现一两个或数个丧尸,像邻居那样在啃噬尸体。
视线里能看到的活人,都在拼命逃跑。
楞住了。
“被吓傻了?”韵姐的声音。
我立即回神,立即掏手机。
手机拿出,韵姐问我,“你在干什么?”
“报警啊。”
手机拿出我才发现,手机没电了。
这时我才想起早上充电没多久,本来是打算到公司后给手机充电的。
“报警没用。”
“为啥?”
“我又不是没打过,打到我手机关机都没打通。”
我一时心塞,同时还感到一股寒意。
“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嗯。”
我赶紧点头。
韵姐拉着我一路狂跑。
没多久,前头大概百米外,一只丧尸看到我们,便拖着长长的口水,向我们狂奔而来。
韵姐的左手动了一下,一把飞刀脱手而出,如子弹一样飞向丧尸。
丧尸中刀,利刃穿透额骨,刀柄没入脑袋。
丧尸倒地,再也没有动作。
韵姐是古武出身,耍得一身好功夫。
韵姐拉着我跑,一路狂奔。
可不敢歇息。
时不时的有丧尸袭来,防不胜防。
丧尸或从店铺窜出,抑或在车后跳出,也有在看不到的犄角旮旯里蹦出……
所幸,韵姐在我身旁。
韵姐出手,百发百中,每个丧尸都是脑袋中刀,刀柄入脑。
而后不出意外丧尸倒地。
随之便是再也没有了任何动作,丧尸死透了。
韵姐拉着我跑过大概五条街,一路击杀了十二三只丧尸,或许更多,没认真数也来不及数。
“我没刀了,你注意点。”
躲入街角房屋旮旯里,警惕,四望,韵姐说。
我一时不知所措。
不久,“咱们去那栋楼躲躲。”
韵姐所指的楼,是一栋正在装修的福利医院。
我跟着韵姐跑进了福利医院。
这栋福利医院正在装修,里头散落一地的装修材料。
韵姐进入之后,便立即拿起地上的铁棍钢条试试手,看看什么东西比较称手,
“韵姐,你的刀呢?”
这时我才注意到,平日里后背挂一把长刀的韵姐,居然没带刀。
“在家,没拿。”
“怎么没拿?”
“就出门买个菜,两分钟的事儿。谁想遇到这种鬼情况。”
“这种水管比较称手,你拿一根。”韵姐说着便把一根水管扔给我。
我一把接住。
水管长约三米,一寸口径的水管,拿手里挺称手。
我赶紧舞动铁管几下,试试称手不称手,
还算称手。
拿来当武器还行。
“咱们上楼去。”
韵姐支着耳朵,突然说。
“为什么上楼?”
“有狙击枪的声音。就在六楼一个靠窗的位置。”
看韵姐神情,一副错不了的肯定。
我本来还有些摸不着头脑,疑惑韵姐怎么突然要上六楼,看到韵姐表情,明白了。
我跟着韵姐上楼。
在二楼楼梯口不远,看到三个装修工衣着的人,躺地上,死了,其中一个只剩下半边身子。
上到四楼的楼梯,就在楼梯中央倒躺着一个丧尸,这只丧尸的胸膛多处中弹——像一坨烂肉,脸庞也中了两枪。
绕过这只丧尸,没走多远,看到两个穿军绿色军装的武警,和三个丧尸在楼梯口混躺在一起,难以分出彼此。
他们都血肉模糊,“煳”一块了。
我看了一下周围,周围墙上血迹斑斑,还有数十道弹孔,看痕迹是子弹击中身体,血肉迸溅而出溅到墙上。
“咱们快走。”
韵姐催促。
我赶紧跟上。
上到六楼,韵姐像是来过这里一样,显得非常熟悉的样子,径直走向楼道尽头的一个房间。
我跟在后头。
韵姐一脚踢开紧锁的房门。
紧接“嗙”的一声,我听到枪声。
“韵姐!”
我赶忙冲进房间。
“没事儿。”
韵姐背贴墙壁,一副没事儿的样子。
而她右耳附近,大概距离她右耳一公分的位置,有一个弹孔。
这个弹孔看起来非常新,很显然是刚刚打出来的。
“你手里的枪没子弹了吧。呵,只剩下狙击枪还有子弹。”
韵姐说。
韵姐所说的你应该不是我,我赶紧一看,看到靠窗的位置站着一个武警小哥,拿着一把手枪。
我再一看,这是一个病房,只是没有摆放病床和相应器具。电线有些搭好有些垂吊散落,管道放了一地有些乱。
“别装了。拿着手枪摆Pose不累吗?”
韵姐一步步,向那个武警走近。
武警始终保持着拿枪要射击的姿势。
“警告一次,不得靠近我。否则毙了你。”
“行了,别吓人了。要毙你早就毙了我了。”
韵姐走到那个武警跟前。
伸手,把那个武警的枪拿掉。
“我不会伤害你,”韵姐说:“以你的眼力,不会看不出,我要是动手,你接不了我一招。”
“那你要干嘛?”
武警小哥问。
“把枪给我,我比你会用。”
韵姐拿起放在窗台上的狙击枪。
“枪还不错。”
枪拿到手里,韵姐退掉弹壳,上弹,立即打了一发。都没仔细瞄准。
对面楼里,斜对的那个房间里那只无意识游荡的丧尸,中枪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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