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爱河多涟漪
第十九章 英雄救美（旧版）

林妤说服王茜、黄坦、蒋晗、谢恩和苏琳琳今晚去神秘俱乐部，韩梅馨告诉了林妤那个俱乐部的情况。那是在海边的高地树林里。蒋晗不喜欢跳舞，所以林妤和其他人一起跳舞，特别是一个叫梁栋的家伙，舞姿蹁跹，是个很棒的者，林妤从他那里学到了一些很优美的动作，她认为如果这些动作被运用到她们的啦啦队舞蹈之中，会起到它锦上添花的功效。

她们驰车到了王茜家，前往她家后面的私人海滩。林妤来前已经告诉妈妈，今晚睡在王茜家，所以林妤不用担心进家门的问题了。当王茜和林妤在沙滩上铺毯子的时候，苏琳琳和其他人都落在后面，他们正在从蒋晗的车后面卸下啤酒和葡萄酒，还有一些水果、辣条之类的东西。

“黄坦和我上个周末那个了。”王茜脱口而出。

“真的?”

“是的，我本想等到我们上大学再做这事的，但事情还是发生了。他的父母出差了，我去了他的家，一件事引起了另一件事，我们就这样做了。”

“哇，那，觉得怎么样？”

“我不知道。老实说，这有点怪怪的。但后来他真的温柔。他一遍又一遍地问我是否还好。晚上他来我家，送了我带了三打红玫瑰。我不得不对我父母撒谎，说这是为了庆祝我们的演讲比赛获得了大奖。我真的不敢告诉妈妈说，这些花是为了庆祝他拿了走我的贞操。哦，你和蒋晗怎么样了？”

“蒋晗也想跟我那个，”林妤告诉她。

“每个14岁以上的男人都想做这种事，”她说：“好像他们生下来就是为了要做这种事一样。”

“只...是我...不想，至少现在不行。”

“那么，你就得严肃拒绝了。”她说，语气上说得好像很轻松。

“我怎么知道什么时候做这事才是恰当的时候呢？”

“这点你就不用问我的。我想，当你认为完全准备好的时候，认为自己可以完全接纳那个男人后，你可能就无怨无悔地做这件事了。我们知道他们想要，但给和不给，都由你来决定。听着，第一次不好玩也不轻松。这有点草率，大多数时候，我想起来，都觉得自己是做了件蠢事，脆弱和怜悯让我跟我爱的人做了这件事特别的事情。”

认为过早过于草率，这也就是为什么林妤不想和蒋晗一起做这件事的原因吗？也许在内心深处，林妤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样爱他。自己是否已经如此爱地爱他，并愿意飞蛾扑火般地把自己托付于他呢？林妤真的不知道。

“吴泰今天和苏琳琳分手了，”王茜低声对林妤说：“他都开始和另一个女孩频频出双入对了。”

以前林妤并没有为苏琳琳爱上吴泰这种人而感到难过，现在林妤却真的有点为她的失恋感到难过了。苏琳琳一直都是泡浸在男人的关爱下茁壮成长，这培养了她天大的自尊心，似乎天下只能她负男人，绝不能有男人负她。哦，原来失恋了，难怪她今晚完全把心思放在谢恩身上了。

林妤往后望去，在几米远处，苏琳琳他们正把毯子放在海滩上。

苏琳琳扯了一下谢恩的衬衫，把他拉到一边。“我们自己先去玩一会儿吧，”她对他说。谢恩好像有点犹豫，但没有拒绝的神情。

林妤走过去把她从谢恩身边拉开，在她耳根旁边轻轻说：“别跟谢恩鬼混。”

“为什么呢？”

“因为你不是很喜欢他，别利用他，或者让他利用你，虽然你正处在感情空窗期。”

苏琳琳把林妤推开了。“林妤，也许你想指出其他人的缺点，这样你就能显得自己是个完美的女王了。”

这不公平。林妤不想指出她的缺点，但如果林妤看到她走上自我毁灭的道路，作为她的朋友，林妤认为应该来阻止她，仁尽义至。

也许这样的想法是错误的。我们是朋友，但不是超级亲密的朋友，林妤唯一可以推心置腹的朋友是王茜。

苏琳琳既然不想接受别人的劝告，林妤又何必要傻傻地冒死进谏呢？

王茜、黄坦、蒋晗和林妤坐在毯子上，在用棍棒和旧木片烧着的篝火前，谈论着最近一场足球比赛。

他们谈笑风生，模仿足球教练在场外对球员大喊大叫的样子。

林妤跟朋友们，跟蒋晗坐在一起，感觉很好，她忘记了生活中所有的不愉快，还偶尔忘记了同桌————最近这段时间，他的身影一直充斥着她内心的每一个角落。

过了一会儿，王茜和黄坦出去散步，林妤靠着蒋晗在煹火前，他们周围的沙子映着火光，发出细细的光。苏琳琳忽视林妤的建议，已经跟谢恩跑到哪里腻歪在一起半个夜晚了，还没有回来。

林妤拿了一瓶长城干红，这是男孩子们买来的。男孩子们一直在喝啤酒，女孩们则在喝葡萄酒，因为王茜讨厌啤酒的味道。林妤把杯子拿到嘴边一口气喝完，林妤好想自己喝一整瓶，让神经麻木起来，让自己完全无忧无虑。

“暑假的时候，你想念我吗？”林妤上半身向前倾，问蒋晗，他则低下头，抚弄着林妤的头发。林妤想，自己的头发可能乱得一团糟了，只是林妤现在感觉自己喝醉了，不在乎这些了。

蒋晗把林妤的手握进他的手心里，把它引到他双腿间。他慢慢地呼吸，呻吟了一声。

“想，”他对着林妤的脖子说：“很想。”

当林妤把手抽回来时，他的手臂绕到林妤的前胸，轻轻地揉捏着。以前，林妤从来不介意蒋晗碰她的身体，但现在林妤被他粗大的手弄得烦躁不安。林妤耸了耸肩，从他的手里的抚弄中挣脱出来。

“怎么了，林妤？”

“我不知道。”林妤真的不知道。开学以来，林妤感觉跟蒋晗一起做的事情似乎都很勉强。陆峻的身影一直占据着林妤的脑海，这比任何事情都让林妤烦恼。

林妤又伸手斟了一杯酒。“这感觉很勉强，”林妤把杯子送到唇前，喝了一口，对男朋友说。

“既然是恋人，这样做都不行吗？”

蒋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我，我喜欢这样做。”

林妤想一口喝下整杯酒，但最后却吐出了一些。“你是说，现在吗？”

“为什么不呢？我们等得够久了。”

“朋友们都离我们那么近，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他们看得清清楚楚，我不想在他们面前过份地秀恩爱。并且，我觉得过去这个暑假让你不一样了。”

“也许是吧，”他说，“我以为，一段时间的离别会使我们的关系得到进一步的发展，但是，天啊，得了吧。有谁听说都大四的人了，还是个他妈的处男？每个人都认为我们做了，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像别人那样做呢？妈的，而有人还在传说，你会让陆峻得到你。”

林妤的心头咯噔一下，猛地想要撞出胸膛。“你觉得我宁愿和陆峻上床而不是你吗？”林妤问道，眼泪在眼睛里打转。林妤不知道是酒精让林妤情绪激动，还是因为他的话击中了林妤的痛点。

嗯，林妤的心思转到了同桌的身上。林妤讨厌自己有这些想法，而现在，林妤则恨蒋晗指出了这一点，就像他揭开了阿Q的伤疤。

“你不是有了苏琳琳了吗，还想要我？”

林妤回过头去，环顾四周，确保苏琳琳不在听觉范围之内。“你们俩在化学课上就像很恩爱的一对。”

“别说了，美女，在课堂上有某个女孩关注我一下，又怎么了?反正你不会注意到我的，因为你太忙了，忙于跟陆峻争论。大家都知道，男女之间，是恋受的前戏。”

“这不公平，蒋晗。”

“小两口怎么吵起来了？”王茜说着，和黄坦从一块大石头后面走过来。

“没什么，”林妤告诉她。林妤站起来，手里拿着凉鞋。“我要回家了。”

王茜拿了她的挎包。“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了。”有人来救驾，林妤终于感到轻松了。“我不想也不需要任何人，我要自己走路。”

“她喝醉了，”黄坦一边说，一边看着沙地上的空酒瓶。

“我没醉，”林妤告诉他们。林妤一边走下海滩，一边随手抓起一罐啤酒，打开它。

独自一人走自己的路，就林妤自己，这就是林妤想做的。

王茜说：“我不想让你一个人回去。”

“我现在只想一个人呆着。我需要把事情想清楚。”

“林妤，回来，”蒋晗说，但没有站起来。

林妤不理他。

“不要经过第四个码头，”王茜警告说：“那里不安全。”

什么安全不安全的，能出什么事呢？林妤不在乎。

沙子在林妤的脚趾间下沉，林妤闭上眼睛，清凉的风拂过林妤的脸，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走着。看来可能是喝多了，除了沙子和酒，林妤什么都忘了。林妤停下来看着前方幽黑的水面，月光照着它，水面上跳动着麟麟波光。

林妤经过了两个码头，或者是三个，不管怎样，回家的路不长，不到一公里了。

当林妤到达下一个海滩入口时，林妤就会沿着街道走回去，这不是林妤从来没有做过的事。

但是林妤脚下的沙子让她感觉很好，就像你沉入的那些软豆袋枕头。林妤听到了音乐从远处飘来，林妤喜欢音乐。闭上眼睛，林妤的身体跟着那首陌生的歌曲的节奏，轻快地移动着脚步。

林妤都记不得自己是走了多远了，直到听到了一阵嘻嘻哈哈的笑声和吵闹声，林妤僵住了。一群穿着红色和黑色鸭舌帽的人突然出现在林妤面前，这提醒了林妤，林妤走过了第四个码头。

“大家看，那是林妤，江城大学最性感的啦啦队女郎。”一个男人说：“过来，美女，跟哥抱一抱。”

林妤拼命地扫视人群，寻找一张熟悉或友好的面孔。陆峻，躺在那里。坐在他的大腿上，面对着他的是李小可。

这个画面，让林妤醉意全消了，正如醉醺醺的武松见到了老虎，突然酒醒了。

有一个人向林妤走来。“你不知道海滩的这一边是我们的地盘吗？”他说，步步逼近林妤。“不过，也许你是来我们这些坏小子的，你知道有这样一句话，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哈哈哈哈。”

“别靠近我。”林妤的话含糊不清。

“你觉得你太好了，不配我接近吗？”他朝林妤走来，眼睛里充满了愤怒，音乐停止了。

林妤倒退几步，她没有醉到大难临头也还浑然不知的程度。

“莫一诺，别说了。”陆峻的声音很低沉————这是不容违抗的命令口吻。

陆峻正在抚摸着李小可的肩膀，他的嘴唇离李小可只有几寸远。林妤的身体摇摇欲坠，这是一场噩梦，林妤想离开得越快越好。

林妤开始奔跑，黑帮成员的笑声在林妤耳边回响。林妤跑得不够快，感觉自己在梦中，林妤的脚在移动，但林妤哪儿也没去。

“林妤，等等！”林妤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林妤转过身，面对着那个萦绕在林妤梦中的人，白日梦和黑夜梦都在萦绕的人。

陆峻。

林妤讨厌的那个家伙。

不管林妤有多醉，林妤都无法忘怀的那个家伙。

“别再想莫一诺了，”陆峻说：“有时候他就是个疯子，想当个坏蛋。”

陆峻走近林妤，擦掉林妤脸颊上的一滴眼泪，林妤大吃一惊。“别哭，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

林妤应该告诉他自己不怕受伤吗？林妤害怕林妤不能控制自己。

虽然林妤还没跑远，但离陆峻的朋友已经够远了，他们看不见林妤也听不到林妤的话了。

“你为什么喜欢李小可？”林妤问，世界在倾斜，林妤在沙子里绊了一下。“她很刻薄。”

他伸出手来搀扶林妤，但林妤退缩了，于是他把手塞进口袋里。“上一次，你为什么放了我鸽子?”

“我有事情要做。”

“比如洗头还是修指甲？”

林妤多希望陆峻下一个问句是：“比如让你姐姐扯掉了你的一撮头发？”

然而，陆峻不可能会说出这句话的，因为他压根就不知道，那天林妤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林妤用手指戳着他的胸膛，说：“你是个混蛋。”

“而你是个骗子，”他说：“一个沉鱼落雁的骗子，一个眉眼迷人的骗子。”

话一出口，陆峻就后悔了，他想要把它们收回，但覆水难收。

林妤原以为他会说很多话，但不是这样，真的没有。林妤注意到他那血红的眼睛。“你喝醉了，陆峻。”

“是啊，你自己看起来也不太清醒。现在，你能不能把欠我的那个吻偿还给我了?”

“没门。”

“不行吗？担心你太喜欢它了，然后你就会忘记你的男朋友吗？”

吻陆峻？不能啊。虽然林妤一直在想这件事，很想，他的嘴唇是丰满诱人。哦，也许他说得对，林妤想知道他的嘴唇吻着林妤的感觉是怎样。

“好吧，吻我，陆峻。”林妤说，走上前去，靠在他身上。“那我们就扯平了。”

他的手托在林妤的胳膊上。就是这样。林妤要吻陆峻，看看那是什么样子。他很危险，他嘲笑林妤，但他性感、沉稳、帅气。离他这么近，林妤的身体兴奋得发抖，林妤的头在晕眩。林妤用手指抓着他的腰带圈，使林妤自己稳定下来，感觉是在坐旋转木马。

“你会恶心的，”他对林妤说。

“不，我……很喜欢坐旋转木马。”

“我们不是在坐木马。”

“哦，”林妤说，全都糊涂了。林妤把手从他的皮带上松开，用尽注意力把双脚站稳，林妤感觉它们好像离开了地面，漂浮在沙滩上。“林妤只是头晕，就这样，我没事。”

“你还说什么没事呢。”

“如果你站着不动，我会感觉好多了。”

“我不动。我也不想告诉你坏消息，美女，但你要吐了。”

他说得对。林妤的胃不停地翻腾。

陆峻用一只手扶着林妤，另一只手抓着林妤头发，当林妤弯下腰呕吐时，他的一直没让林妤头发遮住林妤的脸。

林妤的胃不停地蠕动。林妤又恶心了，再吐起来，这多有损形象呀，但林妤喝得太醉了，不管这些了。

“看看，”在呕吐的间歇中，林妤说：“我晚餐吃的东西，都全吐到你鞋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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