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刃里之绝世杀手
第二章 死相可怖（旧版）

推开民间瓷器作坊的大门，一股泥土的芬芳扑面而来，仿若是尘封已久的古刹，这是瓷器作坊特有的气息，夹杂着的还有一种腐质的气味，不知是作坊主人疏于打扫，还是瓷器的原材料导致。

不是每一个人都喜欢这种味道，夏文琦抽了抽鼻子，皱起了眉头，下意识地抬起了手，想要捂住口鼻，忽然间又想到了什么，急忙放下了还未至口鼻间的手。

目光低低地看向秦远山，发现他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小动作，方才松了口气，紧张的神色也舒缓开来。

何东林来这里不是一次两次了，到没有很在意那股气味，只是他始终提心吊胆的，一双小眼睛左顾右盼的，总觉得这里变得有些阴森森的，毕竟苏老板就死在了里面，可怖的死相还深深印在他的脑海内。

好在不是他一个人，总算是给了他很大胆气，走在数人中间，慢慢地也就不再像之前的那般害怕了。

秦远山走在最前面，锐利的眼睛早已将作坊内的场景环视一周，目光最终落在了地上两道轮印上，并且蹲下了身子，捏了些泥土的碎屑，放在鼻间嗅了嗅。

“警官，您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何东林开口打破了沉闷的气氛，眼中说不出来是欣喜还是担忧。

“别说话，不要打扰了秦队破案，要不然你负不起责任。”何东林的话音刚落，夏文琦的声音便响了起来，语气十分不善，呵斥道。

他很清楚秦远山在案发现场寻找线索的时候，最烦的就是其他的打扰，并且觉得何东林不过是个小商人，因此颇为不客气。

何东林看了夏文琦一眼，撇了撇嘴，当即也不说话了，他很不喜欢夏文琦这个人，总觉得他虽然看上去彬彬有礼，很有修养的样子，可是有事无事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有点儿狗眼看人低的意思，令得他心里很不舒服。

这种人很是恶心，很能装！何东林内心的真实写照。

再度陷入了寂静，众人开始大量起这座作坊来，很明显是一件传统作坊，并未有先进的仪器，一堆尚未使用的泥土静静地躺在角落里，挨着墙的架子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碟子、碗......有的是初胚，有的已经彩绘上釉了，还有的已经是成品了，摆放得十分有规律。

中央的陶车早已经停止了旋转，周围满是泥土，有干的，有湿的，都显现出冷冰冰的样子。

秦远山站了起来，朝着柜台走了过去，上面没有放任何东西，好像这件物品放在这里是多余的一样，他随意地看了两眼，便将目光放在了右边的房间，轻轻皱起了眉头。

“警官，苏老板就在里面，我就不进去了。”何东林见秦远山抬步正要进房间，扯了扯他的黑色大衣，怯怯地说道。

看得出来，何东林的确很害怕，秦远山也就没有说什么，抬步便走进了房间内。

“嘿嘿，警官，我又不会跑，我在外面等着你们。”何东林看向夏文琦，灿灿地说道。

“你当然不能跑，这间作坊的老板无故被人杀害，虽然你是报案人，也不能完全排除你的嫌疑。”夏文琦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不知是存心吓唬何东林，还是煞有其事。

既然秦远山都没有说什么，他自然也不能强迫何东林进去。

“警官，话可不能乱说，我和苏老板是合作伙......伴，远日无仇近日无怨的，我为什么要杀他，再说了，你见哪个凶手会自己报案的吗？”何东林的语气颇为激动，一双小眼睛很是阴骘。

他本就不喜欢夏文琦这个人，并且还被夏文琦处处针对，腻人还有三分火气，更何况他还是活生生的一个人。

“哼！这......这有什么稀奇的，你不就是想造成自己不是凶手的假象嘛，好打消我们对你的怀疑，这种小伎俩，就像骗过我们？”突然受到了何东林的反驳，夏文琦的心里很是不舒坦。

他没有想到看起来胆小怕事的何东林，竟然敢出言抵触他，心下一沉，一顶大帽子就给何东林扣了过去。

何东林神色间的怯弱早已不见，他实在是受不了夏文琦那副嘴脸，将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说道：“清者自清，还望警官你，不要打脸了！”

话语落下，便不再理会夏文琦，将头偏朝了另一边。

“你！......”

听到何东林的话语，夏文琦顿时语塞，一时之间突然找不到什么话，指着何东林，脸色涨得通红，显然是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挑衅。

正在夏文琦欲要出言之时，一名女警员突然从房间里面跑了出来，脸色惨白，仿佛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物一般，一只玉手无力地扶着柜台，“哇”地一声便吐了出来。

“墨雪，你怎么了？”夏文琦见状，立马跑了上去，神色间满是关怀，问道。

“哇！”

墨雪自然是没有功夫回答夏文琦，吐得昏天暗地的，此时反胃得紧。

夏文琦想要去扶墨雪，可是墨雪却伸出了一只手，示意不用。

过得半响，墨雪终于是将胃里的东西吐得干干净净的，勉强站直了身子，胸前一起一伏，十分剧烈。

“那个死者，死相也太恐怖了，脸部已经模糊不清了，朝内凹进去，嘴巴鼻子塌陷扭曲在一起，一直眼珠爆裂，像豆腐脑的白色脑浆早已溢出来，流了满脸，和鲜血混在一起，简直不能直视......”

墨雪一边诉说着，一边还比划着动作，几次差点又要倾吐，可是胃里已经没什么东西可吐了，干呕了几下，才将一段话语说完，接着又说道：“也不知道凶手和死者有什么深仇大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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