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陵
第五十九章 进退两难（旧版）

“大师，快说给我听听，到底怎么回事？”向怀秀早已按耐不住那一颗急迫的心。

方向亦是竖起了耳朵——这关乎巨子的生死，怎么着也应该搞搞清楚，奋力一搏。

“巨子，阴阳符咒的解药确实长在天上，而且三年才出现一次，每一次出现只有几滴。”无补大师道。

“几滴？”方向大惑不解道。

“对！几滴。”无补大师道，“听说此一滴解药极其珍贵，有起死回生之效。”

“解药到底是什么？大师，您怎么越说老向越是迷糊。”向怀秀着急了。

“大师，我也感到很好奇——”燕丹道，“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解药？”

“巨子，小心身体。无补慢慢道来。”无补大师施礼道，“这阴阳符咒的解药三年出现一次，每一次出现之地都是在海上。”

“海上？”方向道。

“对！海上。”无补大师接着道，“这大海之上风云诡谲，变幻莫测，常有仙家同道从四方汇聚，论道参禅，三年一期，从无间断——”

燕丹猜度道，“大师，大师所说的可是海市蜃楼？”

“巨子，是，也不是。”无补大师道。

“大师，此话何解？’燕丹问道。

“因为是仙家汇聚，气度排场自然不同于平常的海市蜃楼。”无补大师解释道，“传说在遥远的北海生活着一种鱼，其名为鲲。这种叫鲲的鱼，非常之大，有人说它有几千里那么大。每逢三年之期，在东海之上生成这种海市蜃楼的时候，这种叫鲲的鱼就会出现。它们围绕着海市蜃楼优哉游哉地游动，被人们誉为吉祥之鱼。”

方向问道：“听大师的意思，解药似乎和鲲有关，对吗？”

“正是！”无补大师道。

“这么说，阴阳符咒的解药是鲲的眼泪。”方向道，“大师，方向还是有一事不明。”

“向兄弟请问。”

“大师，鲲什么时候会流眼泪，为什么要流眼泪？”方向问道。

“实际上，并不是每一条鲲都会流眼泪。”无补大师道，“那么多的鲲当中，唯有少数几条幸运儿才会流下眼泪。巨子需要的，正是那几条幸运儿流下的眼泪。”

“大师，为什么？”向怀秀问道。

“鲲流下的眼泪，被称为幸福之泪，所以才有起死回生的功效。”无补大师道，“要想医治巨子阴阳符咒的伤，只有鲲的幸福之泪。”

“那不是太难了吗？”向怀秀嘟囔道，“那么多的鲲，谁知道哪一条会流幸福之泪？”

“能找到。”无补大师道，“向兄弟放心，我们能找得到。”

“怎么找？”

“鲲参与三年一聚的神仙之会，为的是羽化成神。而每一次海市蜃楼，都会有那么几条幸运儿成功羽化。”无补大师道，“鲲羽化之前，会静止不动，长达半日之久。”

“原来是这样。”方向顿悟，不过马上又显得忧心忡忡，“大师，海市蜃楼出现在东海的天上，鲲也在东海的天上游动，我们又怎能取到鲲那一滴眼泪呢？”

“方向，你忘了大师是谁？”燕丹道。

“对！”方向恍然大悟，“有大师在，我们要飞到东海的天上自然不是问题。”

“可我有一个问题。”向怀秀道。

“向兄弟，你有什么问题？”无补大师问道。

“大师，您刚才说，鲲三年出现一次，那我们还要等多久，才能等到这三年之期？”

“今年正是三年之期。”无补大师非常肯定，“巨子，错过了这三年之期，我们又得等三年，我们恐怕等不起。”

燕丹点点头道：“燕丹明了大师的心意，绝不会令大师为难。”

“无补领命。”无补大师施礼道，“巨子，再歇息片刻。方兄弟，向兄弟，我们去客厅守候。”

无补大师、方向、向怀秀轻轻地退出了燕丹的房间，到了客厅坐下。

“大师，听您之言，阴阳符咒唯有鲲的眼泪能解，那阴阳术士岂不是天下无敌？”方向疑惑道。

“方兄弟，那倒不至于。并不是所有的阴阳术士都能种阴阳符咒。只有精炼阴阳幻术突破九层之关的阴阳家才能拥有此种技能。阴阳家运用此种技能，极耗功力，如果一击不中，很可能反受其累。”无补大师解释道，“况且还有解药。虽说解药只有天上有。”

“那要是得不到解药呢？”方向不无担忧道。

“中了阴阳符咒，患者只要肯安心静养三年，阴阳符咒就会自行消解，代价是——此生武功全失，与常人无异。而且，这三年中，患者不能动怒动气，不能使用哪怕一份功力，不然，阴阳符咒任意移动，即使有了解药也不一定治得好。”无补大师道。

“大师，方向明白。大师是希望巨子放弃执念——”方向沉重道，“三年！大师应知三年对于巨子意味着什么？也许意味着一切，意味着天下——天下满目疮痍，百姓如蝼蚁苟存，巨子何忍？”

“方兄弟，无补怎会不明白巨子的心意。”无补大师为难道，“无补只是怕巨子心忧天下，置自身安危于不顾。”

“那——”方向建议道，“若巨子心意已决，我等径自去取鲲的眼泪，那又何妨？”

向怀秀说此法甚好。

“不妥。”无补大师直言道。

“为什么？”方向问道。

“方兄弟有所不知，”无补大师道，“鲲的眼泪不能久存，当时服下效果最佳。若想装在器皿中带回来，非用昆仑山的人参树做成的盒子，再加上人参树的叶子加以滋养才行。”

“我就上昆仑山找人参树——”向怀秀叫道，“老向一定将它带回来。”

“老向，无补信你。不过——”无补大师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方向问道。

“千算万算，我们缺了一样东西？”无补大师道，“这一样东西，现在让我左右为难。方兄弟，向兄弟，面对这样东西，我们谁都无能为力。”

“缺什么？”向兄弟问道。

“时间。”无补大师幽幽地道。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