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阙市之黑猫警探
第一章02（旧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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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枪口，黑影打开耳边的通讯器“解决了，女的，应该是个路人。”
耳机里随后传来了一阵低沉的声音“去看看她身上有没有录音设备，绝不能有一丝疏忽。”
“明白。”
“另外。”黑影刚欲行动，耳机里再次传来声音“这种意外我不希望发生第二次！”
“......明白。”黑影低声回答，随后便上前想去搜查倒地的徐薇。
“辰阙市警局！呆着别动！！”
林百歌的一声爆喝使黑影吃了一惊，显然他没想到这么快就会被警察发现，不过下一刻他就立即做出了反应，迅速向前方开了两枪后直接躲在了旁边一个墙角后面。
夜色实在太浓，林又没有带自己的警用手电，所以他根本无法观察到对方的每个细节动作，而黑影正是利用了这点才有时间开枪。
多年来的经验让林百歌也迅速躲在了旁边的掩体后，枪声过后林也同样探出去回放两枪，随后立即收回身，跟打回合制似的，只是同样没有击中对方。战局陷入了僵持。
“情况有变。”黑影躲在墙角冷静的说道“警察有埋伏，这是次针对我们的行动，那个女便衣身上极可能有录音设备！”
这次对面没有答话，黑影只听到一堆陶瓷制品破碎的声音，微微摇了摇头，他决定先脱身再说。呼出一口气，黑影回身再次反击一枪，只是这回，他看到了一丝希望。
“等等，不是埋伏，对方只有两个人，估计是几个刚毕业的愣头青碰巧遇见了而已。”
黑影分析的不无道理，前几天刑警学院又出来一批毕业生这点他是知道的，那么辰阙警局自然也会补充一些新鲜血液，再加上刚刚那个女人被发现后的反应一点也不像老道的警察，另一人现在甚至还跪在她身边痛哭，完全不顾身边飞过的子弹，这一看就是刚进社会的学生，三人之中也只有那个和他激烈枪战的青年像点样子，不过也仅仅如此了。
黑影换上了一个装满的弹夹，紧张的神经也逐渐放松了下来，几个刚当上警察的年轻人结伴同行，专挑僻静的地方走希望能碰上什么突发事件，这种行为在其他城市是无聊，在辰阙则是作死。看来今天的谈话被发现也实在是巧合了。
这些想法仅在他的脑海浮现一瞬间，通讯器那边便传来了一阵歇斯底里的声音“一个都不放过！”
“呼~”黑影轻吐了一口气“明白”
迅速探出身，他这次准备先解决那个悲愤的青年“看样子你们应该是情侣，那就一起上路吧”黑影心里这样想着，然而此刻，他枪口所指的，哪里还是什么青年！
※※※※
时光回拨半分钟，徐薇视角。
“好奇怪......真的好奇怪，我明明想跑，却为何会倒？嘿嘿，这句话还挺押韵呢...奇怪，我在想些什么啊，刚刚听到了枪声，我应该是中弹了吧，可为何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呢？或许我根本就没有中弹吧......
父亲现在在做什么呢？还在疯狂的研究各种癌症吗？我真该劝他让他好好歇歇了，不过至少他比母亲刚去世时那种消沉的状态要好多了，大概是因为他找到了自己的精神支柱吧。可我总觉得父亲的支柱并不是痛恨癌，而是因为热爱，他看自己的研究成果时眼神中充满了狂热，而那种眼神以前只属于我母亲，就好像并不是癌害死了母亲...而是母亲变成了癌......我怎么会想到这些？这种感觉...好难受...
......
等等，我刚刚在想什么？...奇怪，我连我刚刚在想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在想我父亲吗？是，又好象不是......
张隆在哪？我们应该有很长时间没见了吧，等等，貌似张隆今天要回来，我要去机场接他的...恩？不对，我们刚刚才起过争执，呵，我现在怎么了......
身体突然好放松，咦？我倒在了地上？奇怪，我居然能看到自己，刚才那么多想法都是我在倒地的过程中想出来的吗？
前面那个人是谁？呀！张隆来了，奇怪，你为什么要哭呢？好啦好啦，以后我不跟你吵架就是啦，还有哦，我也想好了，我相信我的龙儿不管在哪都依旧是我所爱的那个人，所以，我们一起去鹤山吧。别哭了行不行，来摸摸脸......啊~好困那，算了不摸了，我还是先睡会吧。”
......
“孩子。”
“咦？你是...母亲！可...你不是...死了吗？”
“傻孩子，哪有说自己母亲死了的，你呀，做梦了吧。”
“原来之前的一切都是梦吗？那父亲呢？张隆呢？”
“嘘—，他俩都还在睡觉呢，别吵醒他们了。”
“这样啊，可为什么我还是很困呢，我还想再睡一会。”
“别在这里睡孩子，你旁边不就有张床吗，上床去睡吧。”
徐薇扭头看了看，自己不远处真的有张玉石床“可是母亲，我实在是困的动不了了，再说这里也很舒服啊。”
“......听母亲的话孩子，上床去睡吧。”
“唉...好吧。”
徐薇艰难的来到床上，缓缓睡去。
※※※※
“不，别，别闭眼小薇，看看我啊，我是龙儿啊。”
嘴角淌血但面露微笑的徐薇前一刻举起的手此时已定格在半空中，随后无力的垂到了地面上，而这一切，都无比清晰的映在了张隆眼里。
张的下巴不住的颤抖，他疯狂的摇头，疯狂的流泪，嗓子里发出一阵阵的哑吼。而这些，还仅仅是正常现象。
同时不可思议的是，张隆的身躯居然开始了变化！这种改变涉及到全身上下的每个细胞，体内的骨头咔咔作响，骨与骨之间摩擦的剧痛强行让张隆恢复了一丝理智，然而不再激动的他便又没有了更多情绪来继续催化正在变异的身体，张隆陷入了一种心理和生理的双重折磨。
※※※※
即便是这样，此刻张隆的形态也已与一般人大不相同，林百歌在旁边目瞪口呆的看完了这一切，内心被震撼的无与伦比。
这时正是黑影转身想要开枪消灭张隆的时候，而他也同样看到了这令人震惊的一幕，但长年累月练成的本能优于思考率先行动，黑影扣动了扳机。
“喂，小心。”早在他探出身的那一刻林百歌就察觉到黑影瞄准的是张隆，当然林现在甚至都不确定那东西还是不是自己的童年玩伴。
然而这声提醒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不过所幸的是黑影似乎因为张隆的变化而有些失准，子弹打在了张隆的手臂上，激出一朵血花。
“哈啊——！！！”
张隆变化后的声带已经有些嘶哑了，他在中枪的瞬间张开双臂，仰天咆哮！
身体的受伤让体内已被激活的变异基因本能的启动以保护张隆，他的身体再次开始了变化，黑亮的毛发迅速布满全身，牙齿与指甲也焕然一新，不过最为震撼的是，张隆那漆黑的眼眸瞬间变为针状，黑夜的背景下其双眼竟发出犹如黄铜般的微光！
第二次变化在电光火石之间便已完成，张隆原本的模样已不复存在，现在的这个看上去就像一只...人性的...强壮的...黑猫！！
※※※※
跑！黑影此刻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和徐薇之前一模一样的念头，从那个...东西身上，他感到了一股本能的恐惧。随后黑影拔枪射击，利用火力压制住林百歌后立刻朝后方逃去。
“你！！”
正当他已经跑出了林的射击范围时，那站在原地的黑猫突然转身看向他，嘶哑的嗓音仅仅冒出一个字，凶狠的眼神中透露出猎食的黄光。黑猫一跃纵起，如枪炮出膛般扑向他的敌人。
“该死”黑影气息已经乱了，他一边盲目的举枪射击，一边夺路狂奔，而黑猫仅仅几个加速，转眼间便来到了他的身后。
“啊——”
黑猫悲嚎一声，高高举起右手，此时或许称爪更为合适。黑猫只是本能的心念一动，那藏于肉囊中的五根利爪便瞬间弹了出来，在微光的映衬之下犹如五颗银星，黑猫借助怒吼之势奋力挥向前方。
辰阙的夜空中顿时响起黑影的惨叫。
黑影喘着粗气，其背上出现了五道触目惊心且流血不止的伤口，即便如此，他仍然没有放弃逃生的念头。
受到夜色影响的不止林百歌，黑影同样没有注意张林二人的面貌，但光是一个由人转化的怪物这件事就已经值得震撼了，现在他背上的伤势就是最好的证明，这会是个很有用信息。当然，前提是他今晚能从这个怪物手里逃得出去。
黑影越逃越远，而后方的黑猫却是站在了原地，迷茫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在依照自己内心的愤怒进行了疯狂一击之后，张隆眼中嗜血的光芒渐渐淡了下去，全身也在迅速恢复。待张隆最终露出原本的面貌时，已经无意识的他一头栽了下去。
小腿被子弹擦伤的林百歌最终苦着脸一瘸一拐的赶了过来，当他看到前方倒地的张隆以及后方倒地的徐薇时，由衷的感叹了一声“靠！”
※※※※
一小时后
这是一个七人的医生团队，他（她）们每个人身上都或大或小的发生过诊错病，配错药等乱七八糟的医疗事故而被吊销了行医资格，后来这些人聚在了一块，弄起了这个辰阙市最大的黑诊所。然而今天，这些人接待了一位平时惹都惹不起的人物，辰阙市最大的黑帮，“双头兽”的二当家——华雷。
姚阳成是这个团队默认的领队，但他自己却对这个位置很是烦恼，因为这样不但没有任何好处，反而还会有无尽的麻烦找上来，光是应付条子就够受的了，然而现在他又被单独叫到了那个人身边。
“他的情况怎么样。”华雷语气低沉的问道，听其声音赫然就是耳机另一边命令黑影的那个人。
“额...凶象先生的情况可能不太乐观。”姚阳成擦了擦鼻尖上的凉汗“他背上的五道伤口划得非常深，再加上他一路的剧烈运动，全身大量失血，能回到您身边简直就是奇迹，伤口长时间未能处理，现在已经感染，病人还发起了高烧，这些...”
“所以他现在到底是什么状态。”华雷声音不大却坚定的打断了姚阳成的讲述。
“...不能再糟了，先生。”姚阳成扶了扶眼镜，给了一句这样的评价。
华雷的目光在其一瞬间便发生了变化，他顿了一下，之后露出了一个十分僵硬的微笑说道“呵，这样啊，那就尽力而为吧，不要有压力...拜托了。”随后转身离去。
虽说华雷的话并无任何不妥，但姚阳成背后却已是冷汗不止，因为他太熟悉刚刚那种眼神了，以前每当他诊断出一位病入膏肓的患者时，自己就会不由自主的用这种眼神去看待他们，因为在姚阳成的眼里，这些人已经都是死人了。也就是说现在在那个人眼中，自己这些人也与死人无异了。
“成哥，那个人这么说？”一进手术室，姚阳成的助手便急切的询问。
“救不活这个人，我们可能都要死。”看着手术台上的凶象，姚阳成声音声音颤抖的回答。
※※※※
华雷走出门后，站在自己的车前点燃一根香烟，还没抽上几口，一名随从便从前方走了过来，低头道“老板，血迹已经处理好了。”
“恩”华雷低沉的应了一声，将烟仍在路边后平静的说道“你带几个人留在这，若他活了，把他接过来，若他死了，让这些医生陪葬。”
随从默默点了头，然后转身离去。
站在车前，华雷脑中再次回想当时的画面，凶象浑身虚弱的来到自己的面前，但却未能说一句话便晕死了过去。
“嘶——”华雷深吸了一口气，望着朦胧的夜空自语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呢？”
※※※※
“太欺负人了！”
助手的语气愤怒中带着恐惧“他们‘双头兽’明明有更好的医生更好的药，为什么还要把人拉到我们这来！”
“唉。”姚阳成一边手术一边叹气“你也看到了，这家伙全身的血都快流光了，这种情况多耽搁一秒都是致命的，这人估计就是在这附近出的事，所以他们只能选一个最近的黑诊所来给他急救，只能说我们倒霉到家了。”
“那...成哥，我们会不会有事？”助手充满不确定的问道。
看着这七人中最小的女孩，姚阳成露出了一个可靠的微笑“放心吧，情况虽然不乐观，但目前还能控制，只要持续输血，保住这人的性命不成问题，说不定我们还会因此得到‘双头兽’的赏识，这样以后也就不用再窝在这破地方了。”
正当姚阳成安慰助手时，从偏门跑进来一名消瘦的男子，他满脸焦急的说道“阳成，我们没血了。”
“什么！”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姚阳成一把抓住男子的肩膀“怎么回事？我们的血库存不是很足吗？”
“那些对他都没用”男子看向趴在手术台上的凶象，毫无办法的回答“这家伙的血型是......Rh阴性。”
“......熊猫血”
姚阳成瞬间呆在了原地，同时双手也无力的垂了下去，此时最后一个血袋也渐渐干瘪，绝望的气氛迅速蔓延了每个人“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姚阳成如同疯了一般狠捶自己的脑袋，却又强忍不让自己发出太过激烈的声音，门外就是“双头兽”的人，如果让他们察觉到异常的话，那事情就真的无法挽救了。
就在此时，已经被处境给逼崩溃的姚阳成猛然注意到一处细节，他这次几乎是掐住男子的肩膀，用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对方“Rh型阴性血我们只有两包对不对，啊！那还是我们准备卖出去的，刚刚输的绝对不止两包血，剩下的哪来的？哪来的！？”
消瘦男子被掐的生疼却又不敢表露出来“嘿，别激动好吗，你忘了吗？我们有一名Rh阴性血的长期供血人，在检测到他的血型后我就立刻联系了他，现在就在地下室坐着，多出来的血都是刚刚抽出来的，可现在他也到极限了，不管我开出再高的价钱他都不愿意再抽了。”
姚阳成一把甩开同伴，他步伐急促的向地下室走去，在路过工具箱时姚丝毫没有犹豫的抄起一把扳手。这一刻，他已疯狂。
※※※※
“你们快点把钱给我结喽！”地下室里，一名嘴唇发白，面无血色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椅子上，表情痛苦的揉着额头。
“吴先生，您真的不考虑再卖一点了吗？”旁边一名女子几乎用乞求的语气说道“我们愿意再加一倍的价钱。”
“还卖！你们他娘的想抽死老子啊！”被叫做吴先生的男人语气虚弱的叫骂着，这时他看到姚阳成快速的走了过来，于是接着说道“小阳，你来的正好，咱俩合作也有段时间了，谁有你们这样的抽法啊，我不管躺在手术台上的那个人是谁，老子还准备靠这身血过下半辈子呢，今天算是仁至义尽了，赶紧把钱结了我走人，按刚才那个瘦子说的，双倍价啊。”
吴姓男子一口气说了一大堆，顿时感觉头又疼了起来，这时姚阳成也已来到了他的身边，中年男人见姚的眼神有些异样，刚想询问，只见姚突然从身后亮出一个扳手。
“对不起，我不想死”
“咣！！”
一声闷响过后，早已失血过多的吴直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姚阳成无力的垂下双手，嘴里不住喘着粗气，扳手也“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呼——”姚深吐一口气沉声道“继续抽！”
一旁负责抽血的同伴被这一幕给吓呆了，迟钝了好久才反应过来，紧接着便是“啊——！”的一声尖叫着跑出了地下室，一次也没敢回头。
而在她后面，阴沉的姚阳成缓缓拿起了旁边的抽血器。
※※※※
很乏，很累，还有...很饿。这些就是张隆醒来后的第一感觉，吃力的睁开沉重的眼皮，房间没有开灯，可他却可以清楚的看见周围的一切，明明周围都很干净，鼻子里却多了许多莫名其妙的气味，下意识的摸了下自己的脸，皮肤与皮肤的触碰让张隆有一瞬间以为自己不过是做了一场噩梦，可也仅仅是一瞬间而已。
不管自己现在多么正常，张隆知道，自己身上有些东西彻底变了。
又看了看周围，张隆这才察觉这里是自己的房间，看来是林百歌把自己带了回来。
拖着沉重的步伐，张缓缓打开了房门，来到洗漱台前，看着自己苍白的面庞，张隆弯腰接了把水洗脸，可等他再次直起身时，镜子里自己原本空无一物的后方突然多了张人脸！
“啊——！！”
已疲惫至极的张隆根本无法反应过来，只听见后方的人一声爆喝，张隆那浑身酸痛的身体毫无反抗之力，直接就被扔了出去，他挣扎的想要站起来，却又被那人提住衣领狠狠按在了墙上。
“咚！”
张隆被撞的眼冒金星，却也让他看清了眼前人——徐薇的父亲，徐明朗。只是此时徐明朗的面容已经被愤怒与痛苦所扭曲了。
“伯父...呜！”
张隆刚说出两个字，立刻又被徐明朗一记勾拳打翻在地。
“她爱你！”徐父跨步半蹲在张隆身上“她爱你胜过爱其它的一切！！”
一拳，张隆的脑袋嗡嗡作响，他的眼前仿佛浮现出徐薇在逃跑时那惊恐的眼神。
“她爱你胜过爱她的父亲！！！”
又是一拳，张隆的鼻子已经歪了，他仿佛感到不久前同样在这个客厅，他与徐薇那轻轻的一吻。
“她出事时你在哪！”徐明朗再次揪起意识模糊的张隆，声泪俱下的怒吼“你辜负了她，你辜负了我的女儿！！！！”
高举的右拳正准备再次砸下，后方的一只手却在此刻紧紧将其捍住，徐父瞪着通红的双眼愤然回头，正是一身单衣的林百歌拦住了他。
“够了先生。”林平静的说道“虽然我不知道您和张隆是什么关系，但听刚才的话我也能猜出来了，您女儿的意外我很抱歉，但我也绝不允许有人随便欺辱我的朋友。”
徐父喘着粗气，二人目光又对视了好久，随后林百歌率先松开了手，而徐明朗的拳头也终究没有再落下去。
他站起身来整了整衣服，张隆此刻也顺着墙角坐了起来，他的牙齿被打松一颗，不过张隆感觉到其正已惊人的速度愈合，嘴角与鼻腔流出的鲜血也在逐渐减弱。当然，这种愈合速度也只是常人的若干倍而已，并没有到达其肉眼可见的速度，所以徐明朗也没有察觉到什么。
“看看你的样子。”徐父鄙视的看着张隆，随后甩手转身离去“你身上的酒味真让我恶心。”
“伯父！”看着即将离去的徐明朗，张隆有些低沉的问道“您能告诉我，小薇准备葬在哪里吗？”
“...你没资格知道。”徐并未回头，说完这句话直接摔门离去。而张隆，也陷入了深深地沉默之中。
......
看着周围凌乱的“战场”，林百歌无奈的叹了口气“哎，没死吧。”
“你不该拦着他的。”张隆深低着头回道。
“啊，是啊，可我已经拦下了，怎么样，打我啊混蛋。”林边说边扔过去一个冰袋，后者将其敷在了脸上。
“我昏迷了多久？”张隆敷着冰袋问道。
“已经整整一天了。”
“案子怎么样？”
“什么线索都没了，来了几个人破坏现场，手法非常专业。”林有些歉意的回答。
张隆依旧沉默的敷着冰袋。
......
“现在，既然你已经醒了，那么...”林百歌拿出一个纸袋放到张隆面前打破了尴尬“物归原主。”
张隆打开纸袋，发现里面放着一封信，上面写着“龙儿启”，信的下方有一个包装很精致的礼物盒，上面写着“龙儿拆”
未等张隆询问，林便自己解释起来“你晕倒后我便从徐薇的皮包里发现了这个礼物盒，看到上面的字我就自己把它收了起来。放心，处理案子的警员之后才赶到，他们没发现这个，送你回来后我又在客厅的茶几上看到了这封信。”
张隆双手有些颤抖的撕开信封，一张写着娟秀字体的信纸被他抽了出来。
“张隆，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此刻的心情，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我好，这让我找不到一丝反驳你的理由。就在刚才你走后，我又仔细想了想我们这次争吵的经过，你说你需要一份配得上我的事业，但我想说的是，这个世上有些职位注定不适合用‘事业’来形容，你选择的便是其一。
这次该说抱歉的是我，你想去鹤山，好，我们一起去，因为我知道我的龙儿无论在哪都不会变的，同时我也想让你知道，不论你去何方，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好了，这些话写出来之后我的心情也没那么糟了，旁边放的礼物是我以前替你选的，店家是我的好姐妹，我就一直放在了她那，原本打算在你下飞机时送给你的，结果我把你回来的日期记错了，礼物也没去拿。现在就当是我的道歉礼物吧。不许不喜欢，不带白手套的警察不是帅男友。还有，看在你回来就做了一顿还算说得过去的料理的份上，本小姐就大发慈悲的被你原谅好了，看完后就来卧室吧，一个大美女正在床上等着你哟。”
信的最后还画上了一个害羞的表情，只是此时已有些模糊不清了，因为张隆的泪水几乎打湿了半张纸。
事情的经过由此有了一个大概了，张隆离开之后，徐薇一人在家写了这封信，然后便出门去礼品店拿她在信中所提到的礼物，没想到却在回来的途中发生了意外。
张隆将信纸紧紧放在了心口，却并没流露出太多痛苦的表情，他只是微皱着眉头，闭上双眼哽咽的自语“对不起。”
“嘿，这事不能怪你。”林百歌虽不知信上是什么内容，不过肯定让自己的朋友不好受，但他也已无力再做些什么，只能简单的安慰一句。
“我没保护好她。”张隆依旧在深深的自责。
“唉，好吧。”林终于无可奈何的摆了摆手“这种事也不是一两天就能走出来的，我们换个话题吧，你还打算留在辰...”
“嗡——嗡——”
林百歌的话被张隆震动的手机打断了，本来此刻张隆是没有心情接任何电话的，但看了看来电显示，他最终还是按下了接通键。
“喂，老师。”张隆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一样。
“喂，小张啊，你这架子也摆够了吧，那老郑又打电话来催我要人了，你到了那绝对会重点栽培，现在赶紧收拾收拾东西给我到鹤山报道去。”李老在电话中催促道。
“...老师，我决定了。”张隆这辈子说话都没这么坚定过“我要留在辰阙。”
“什么！”李老瞬间激动起来“不是，你这孩子怎么想的啊，你知道那地方有多少危险等着你吗！”
“不管未来发生什么”放下手机，张隆缓缓打开徐薇留下的礼物“我都将一人承受。”
张隆将盒中的一双白手套温柔的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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