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可怕的笑话（旧版）
从本章开始听吴回捅了捅东方句芒说：“我们可以现身吧。”
东方知道吴回这是在故意使坏，祂感叹道：“神的世界就是这样，信息共享程度逼人类的网络还要便捷，神性一醒就知道了所有。用人类的话说就是，其实都是明白人，平时不过都在装糊涂。”
“祂们也会教小鸟飞。”
东方句芒自嘲地笑了笑说：“是啊，都是精英。人类的精英这样教育人类，神祇的精英也是这样引导神祇。于是，丑小鸭长着长着，就都成了白天鹅。”
祂们在其他地方现身，然后敲门走进雷泽办公室。
柔利说：“东方老师来了？有个事儿正要跟您汇报，金城那边这几天有些骚乱。”
“嗯，早料到了。大家神性苏醒，而觉悟的程度又不一致，有些骚动也很正常。所以你这次的teamwork就显得尤为重要了。明确告诉祂们，单凭祂们作为神的感应力，就可以做到步调一致。说做不到？那就是个纯粹的态度问题。既然态度有问题，就有必要强硬一点。柔利，我相信你。你能让吴铭一泡走红，自然也有能力让祂们做到整齐划一。”
“您的意思是、对祂们集体施蛊？”
“非常情况，可以尝试用一点非常规手段。”
“好，就该这样做。”雷泽也很兴奋，这样可能就真的可以一呼百应了。
东方句芒自然非常清楚祂的心思，此举，正是要利用祂的权欲，去牵制那些不清醒的捣乱者。祂感叹说：“这个事情上面，我们确实是该向他们人类学习。”
“东方老师高看我了，我的蛊术对付常人还可以，祂们都是神啊。不要说蛊惑力够不够，就连下个蛊具可能都接近不了，况且祂们远在西北。”
“没事的，反正金城数据中心马上也要撤了。”东方句芒说：“祂们撤回来，全都归燕京这边统一管理。吴铭苏醒，虽然对我们神祇来说指明了未来的方向，但他前期不能自已，对我们来说也就成了最危险的时候，所以，大家更应该团结一心。”
“那堂庭山呢？如果有人凌驾于规则之上，效果可能就要打折扣了。”
“这次团建只针对我们，严格说，是只针对我们这些来自山海图的神。”
雷泽说：“堂庭山虽然彻底俗化，但这样就把他排除在外，未免有些不尊重吧？”
东方句芒朝着雷泽的方向，眼光并没有聚焦在祂的脸上。显然，祂是在用心观看，仿佛清楚地看到雷泽身后，众神排着长长的队，变成一个个的堂庭山。“唉，我低估了这个文明。”
“我觉得大家挺适应这里的。”
“错就错在、你们都适应了这里，适应了人的生活。”
“我们神为什么就不可以这样活几十年，体验一下他们有末日的人生？就算大事未竟，等我们脱去这个躯壳，重回山海图，恢复元气、卷土重来，这样不好吗？”
东方句芒笑了，祂微微地点着头说：“哼，好吧，有末日的人生？看来真的都是活腻了啊。人没被神改变，神反而被人改变了！真是个可怕的笑话。”
柔利还没找回关于山海图里的记忆，所以无所谓留恋。她说：“我概念里其实也没有神，但据你们描述，我觉得神的世界是绝对的。但这里什么都是相对的，都是比出来的。凭借他们不具备的蛊惑能力，我竟然也找到了些神的感觉。”
“正要提醒你呢，这次是公司行为，以后不能滥用蛊术了，免得被人误读。”
这时有人敲门进来，是江疑。
柔利说：“江老师您坐这边稍等一下，刚好领导们都在，我出两份文件，等祂们签了字，麻烦您给传达一下。”
柔利反应真快，雷泽冲她赞许地点点头。白纸黑字发出去，有些事也就坐实了。股东大会通知，后天下午一点半，在三号会议室。通知都发出去了，异地的也都发了电子邮件。
东方句芒问：“堂总那边电邮发了没有？”
江疑笑着说：“没有，我一会儿专门回医院一趟。”
东方突然换了话题，问江疑说：“江老师还记得山海图吗？”
“怎么可能忘了我们来自哪里？那是一个被我们隐藏在时间零点的世界，永远处在现在。所以，就算另一个文明也掌握了时间技术，想在广袤的时空里找到一个点也是大海捞针一样的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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