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中和关中之间隔着秦岭。
穿越秦岭的道路一共有四条:陈仓道,褒斜道,傥骆道,子午道。
这四条路中:
陈仓道最为平坦,最为好走。出阳平关,过凤县,经散关,至陈仓,大部队进兵作战多走此路,不易被堵,后勤相对便利。缺点是路程过远,绕路颇多。
次之的是褒斜道:褒斜道路程相对较近,也是开发最早,使用最多的一条路。不过此路目前却是不通,早两年前张鲁刚进汉中时,刘焉就让其烧毁栈桥,截断了此道。
傥骆道:这条路是汉中到长安最近的道路。但目前尚未开发,还得等撕逼二人组曹操和刘备来修,张鲁对此表示并无兴趣。
子午道:为穿越者王莽所开辟。出南郑,经城固到安阳,入子午谷,出了子午关不远便是长安。目前这条路是小队人马通往关中的最佳道路,只因其子午关以南皆是张鲁地盘,驿站相连,补给便利。
杨松等人便是走的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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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明,张鲁带着二十多名亲兵赶到城固,吃过中饭准备出城。
刚出城门便看到杨林一行十来人准备进城,每人都背着鼓鼓的包袱。
杨林也同样看到张鲁,下马请安道:“见过太守大人。”
“你们这是要去那里?”张鲁用马鞭扫着众人。
“准备再去长安。”杨林陪着笑脸道。
张鲁皮笑肉不笑,答非所问道:“那这么说杨先生是又准备到城固来吃顿饭了?”
“大人所言极是,城固的汤面可是汉中一绝!”
好吧,这家伙脑袋也不知怎样长的,没听明白张鲁的调侃之意。
张鲁哼了一声,打马便走,现在还不是收拾这家伙的时候,等汉中稳定下来,再跟你们杨家三逗比算总账。
张鲁一行快马加鞭,每到驿站便换马快行,五日时间,便赶到长安。
张鲁躺在客栈床上,浑身酸痛,不过精神却好,自鸣得意想道:还好哥出发之前花了一个生存币在系统商店买了‘驭马术’,临行前又在两条腿上绑了厚厚的棉套,否则还不得搞成双腿血肉模糊。
要说这劣质系统也还是有周到之处,比如在系统空间阅读书籍,只要读一遍便能精通,倒是省却不少事情。
略作休息,张鲁令亲兵将杨松找来。
杨松得知消息,大感意外:主公竟然亲来长安?那个蔡琰就这么重要?
虽说蔡中郎梦中所托,但已派人来接过,蔡琰自己不愿去,也不算对逝者不敬吧!再说主公应是接到我之书信才来的。杨林没到,主公却先到了,这又是什么情况?要知道杨林可是回汉中去搬东西过来卖钱,什么事情能比赚钱还积极?
原来杨松自来长安以后,算是开了眼见。长安虽经战乱,可公卿贵族却多,这些家伙眼光高,出价也高,那套文房四宝便卖了个天价!
张鲁见到杨松:“事情怎么样了?”
“禀主公,那蔡琰不肯,甚至门都没让进。”杨松不忿道。咱在汉中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吧,到她这居然止步于门!
“后来就没再去试试?”张鲁不管他的心情如何。
“嗯?”杨松看了眼张鲁神色,立即改口道:“前两天又去拜访了次,还是不见。”
这杨松可比他弟弟杨林强多了,至少懂得察言观色,谎话张口就来。
张鲁见也问不出什么,便挥手让他退下。
这家伙至始至终根本没将此事上过心。
这事还得自己来,得想想怎么去跟蔡琰说。算了,还是先想想怎么不吃闭门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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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便是兴平元年(194年)最后一夜,除夕夜。
张鲁从二楼窗户放眼街道,只见街道上冷冷清清,虽未宵禁,行人却少。偶有商户支起一对红色灯笼,便已是难得点缀。
哎,都城长安,如此萧蔽,李郭之祸,竟至于斯!
张鲁无心再望,叫了众人到客栈前院吃饭。自己这些亲随,不能在汉中和亲人团聚,作为主上,必应要犒劳一番。
来到前楼,只见诺大酒楼居然只有一人在坐,店小二靠在门柱上,几欲昏睡。
待众人坐定,张鲁看那食客:只见其人三十岁左右,体型魁梧,虎背熊腰。虽未站起,目测其身高怕不下八尺,旁边凳子上更是摆放着一柄开山大斧,品相非凡。
张鲁立起结交之意,起身坐到大汉酒桌,道:“兄台有礼了。除夕佳节,兄台du饮,甚是无趣,不如对饮一番如何?”
那大汉看了眼肥胖的张鲁,也不搭话,自顾自的继续喝着酒。
张鲁讨了没趣,脸上有些下不来台,看来这人有些瞧不上自己。遂转移尴尬大声对店小二道:“拿酒来。”
片刻,酒至。
张鲁满斟,喝了一口。摇着头自说自话道:“这酒......”,又凑近闻闻:“哎,这酒.....”
大汉成功被张鲁吸引:“这酒如何?”
“这酒太淡!”
“哦?兄台也喝过匈奴烈酒?”大汉问道。
“匈奴烈酒虽未喝过,西域烈酒却是喝过。辛辣燥热,正适合冬日驱寒。”张鲁暗喜,只要你好酒就好,无欲无求怎么聊的下去。
“西域烈酒?”大汉并不曾喝过。
张鲁勾引道:“我房中便有,待取来与兄台共饮。”说着便起身向后院走去,心里思索着这人是谁?只可惜直到从‘房中’提着一瓶‘贵州茅台’回到桌上,也未想起此人来历。
酒盖开启,醇香扑鼻,满屋飘香,让人垂涎欲滴,吞咽口水。
张鲁给大汉斟了半碗,又给自己倒上,浅饮一口,满脸舒爽。
那大汉见张鲁先喝,端起酒碗闻了一下,大口喝下,顿时面红耳赤,赞道:“果然辛辣。”喳喳嘴又道:“酒体醇厚,让人回味悠长。好酒!”
张鲁举碗,打着哈哈道:“兄台喜欢就好。来,再饮。”
酒过几巡,两人话也多了起来。
张鲁趁势道:“还未请教兄台大名?除夕之夜不陪家人,何以至此独饮独酌?”
“在下徐晃。家人并未在此长安城中。”
原来竟是他,难怪有此气度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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