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圣的喜剧·地狱篇
第一章 迷路在死亡的森林里 世祖御龙氏刘累对我的救助(旧版)

刘轩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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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迷路在死亡的森林里世祖御龙氏刘累对我的救助

时间:2016年4月8日下午——4月9日凌晨6:00

首先我要说的,这本书里的所有内容,细到每一个字的每一笔画,都有我亲身经历的事实作为它们的存在依据。我知道,书里面讲到的我的这一段奇异诡谲的经历,在一般人看来,满满地充斥着奇幻和荒谬的色彩,在我们的这块遍栽着世间主义花草荆棘的黄土地上,它的内容,无疑会遭到颇多的怀疑和嘲谑,甚至还会遭到一些守旧的前辈先贤的指责和攻击,认为这是又一本荒诞不经的穿越或玄幻类的无聊作品。但所有这些可能出现的怀疑和嘲谑,指责和攻击,于我而言都无所谓,我所要做的,只是要把我在这场奇异的历程中所亲身经历的、所亲眼看到的,一五一十地向大家和盘托出。在开始我的述说之前,我更要告诉大家的是,我们生存的这个世界,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得多,相信一切固不可取,怀疑一切也不尽完全正确。

你们知道吗,在那样的一段自今思来都颇觉玄幻的旅程里,我亲眼见到了许多古往今来的圣贤豪杰,才子佳人,也见到了许多游侠隐士、奸臣酷吏,并阴险变态的小人。我见到过死去近千年的宋徽宗皇帝,他书画艺术的璀璨成就一直以来都在我心目中闪耀着别样的光芒,所以,与他的那次特殊的邂逅,到今天还异常清晰地刻印在我脑海的印象里。我还见到了唐玄宗皇帝和杨贵妃,他们之间的那段凄美的不伦之恋,至今还在地狱的冷风苦雨之中徘徊飘荡,仿佛在暴风雨的海浪里迷失港湾的小舟。我还看到了动漫作品《蜡笔小新》的作者臼井仪人,看到了节烈忠贞感动古今的金世宗明德皇后,看到了在淝水之战中创造了以少胜多之奇迹的谢安谢石兄弟等等等等。不管你是相信还是不信,也不管这些事情说起来和听起来是多么的离奇、多么的荒谬,与所有这些已然死去的人的邂逅(不管他们死去的年代是久远还是短暂),绝对不是我神志昏迷时候中的一种幻觉,因为我对穿越奇幻类的文学作品向来是嗤之以鼻,极少涉猎的。我确信,这样一段奇异的经历,是我平凡的生命历程里的一段无法忘记,也无法否认,更无法回避的真真切切的实际存在。而这看似离奇荒谬的事件之所以会发生,都要从我懵懵懂懂地误入一座幽暗混沌的原始森林开始说起。

我说不清自己是如何走进那样一座鬼气森森、阴气沉沉的森林里去的,只记得2016年4月8日的下午,我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病,给烧得头脑发昏,睡意沉沉。当我在那座冥冥濛濛,暗无天日的森林当中醒悟过来的时候,映入我眼帘中的景象,委实是令我感到吃惊和恐惧。这里除却惨惨的阴风偶尔吹响枯枝败叶的窸窸窣窣声,剩下的,只有死一般地沉寂。在那当时,我并不知道自己所在的位置,已经距离那充满着鬼魂的地狱已经是那么近了,我只知道,自己如果再寻不出逃出这座森林的道路的话,自己迟早会被饥渴、劳累、恐惧给夺去生命的,就像彭加木神秘地消失在洪荒世界的罗布泊一般,我也会消失在这神秘晦暗的森林里,给世人留下一连串永远也无法破解的诡异问号。我不知道出路在哪里,也辨别不清东西南北的确切方位,只能懵懵懂懂地站起来,随便选择了一个自认为可能有益的方向,就拖着沉重的身体趔趔趄趄地向前走去。我一边走一边看,发现此处的树木不惟没有生机,连一丝植物们应有的绿色都难以发现,就连一般树林森林中寻常可见的野禽走兽、飞蛾昆虫等的痕迹都见不到一些儿。再朝近处和稍远的地方望去,只能看见满目的疮痍、崎岖和险恶,再加上那似乎无边的灰暗,致使近乎绝望的我发现,这座位于险恶山谷中的死亡森林里面,简直无纤毫的生还之路可循。时至今日,每当我回忆起当时那种可怕的情境,联想到那种绝望的悲观,内心里都还会感到一阵阵的发瘆,一阵阵的瑟缩,我分明地感觉到、甚至看到了死神就在我不远处的枯枝腐树之间游荡,随时都会闪电般闯到我的眼前把我撷走一般。

醉酒一般昏沉的头脑,竟令我自始自终都无法回忆起,自己到底是如何闯进了那座死亡森林的。地狱,在我有生以来竟会以如此的方式接近我,于我来说,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事情,也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事情。后来我才知道,自己当时所在的地方,还远不是地狱的本身,而只是地狱外围的边缘地带,即传说中所谓的“阴阳界”。只记得我离开家中那软绵绵的温暖舒适的床铺之时,在空中一块洁白棉絮般的云团的指引下,顺着一条诡谲莫名的古道,漫无目的地游荡。对于这样的出行,我的内心是那么的极不情愿,又是那么的神情委顿,一路之上都处在昏昏欲睡的疲倦之中,在那种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混沌状态下,只觉得自己本不聪明的脑袋里,前所未有地盛满了浆糊。

那时候的我,顾不得考虑之所以深陷如此绝境的根本原因,只是绝望地在那死亡之林中深一脚浅一脚地趔趄前行,满面的灰尘,满面的油腻,满身的汗水和疼痛,把我折磨的狼狈不堪。泪水在我的眼眶中打转,对我这样年龄的男人来说,这是多么久违的泪水啊,这又是多么苦楚、多么委屈和多么无奈的泪水啊!天晓得那通向林外的活路究竟在哪里。你要知道,我可是连东南西北的基本方位都丝毫辨别不清的呀。我就这样一边流泪,一边深一脚浅一脚地如同一匹瞎眼的驴子般,毫无目的地乱闯。死神即将来临的恐惧和绝望,使我全然忘却了饥渴与极度的疲乏所强加给我的痛苦。谢天谢地,当我胡懵乱撞地闯到了这灰暗的森林所处的一隙山谷边缘时,惊奇地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地闯到了一座小山脚下了。我的心头不由地一喜,似乎从茫茫无尽的绝望深渊里,发现了一丝微弱的希望光芒。我抬眼向这座小山的山肩上望去,意外地发现那座小山的顶上,已然披上了一层薄薄的晨曦的霞彩。我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在死亡的黑暗之中解脱出来的喜悦和轻松,我感到死神正在慢慢的离我远去,虽说眼前活下去的希望,仍未在我眼前全然地显示出它的宽敞来,但在那一缕微弱晨辉的照耀下,那种希望之途的蜿蜒轮廓,依然在温柔地抚慰着我疲惫不堪的灵魂了。

一夜的惊惶,一夜的奔波,一夜的疲惫,把我的灵魂和肉体,折磨得已经近崩溃的边缘了。幸亏这一隙晨曦的蓦然降临,终于可以令我略觉心宽地安定一会儿了。就好像一个水手从波涛汹涌的海水中挣扎到岸上,终于死里逃生,他喘息未定,回头朝那刚刚还在吞噬着自己的惊涛骇浪频频观望;那时,刚刚从死亡森林的纠缠中摆脱出来,自以为挣脱死神牵绊的我,在这座已然披上了朝霞的小山脚下,也是这样一次又一次地回过头来,看着那座刚才还把我死死地困在其中的晦暗森林。想想那其中的鬼气沉沉,想想那其中的阴风惨惨,绝望的体验所形成的恐惧浪潮,就再一次地席卷了我。

我坐在一块落满灰尘的岩石上,稍微喘了口气,歇息一下我那疲惫、伤痛的躯体。可我只坐下不到几分钟的时间,无比的困倦所形成的强烈睡意,就像一大团乳白色的浓雾一般,温暖而又绵软地把我罩住。在这团乳白色的浓雾里,刚刚还出现在眼前的晨曦消失了,一株株没有生命的树干枯枝,一簇簇黯淡晦气的亡花腐草,以及眼前的一切其他事物,好似也都要隐然埋没在这团温暖舒适的浓雾里了。我知道,在这样的时刻里,虽然我暂时地逃离了那毫无生机的死亡之林的掌控,但在这死亡之林以外,还有茫茫无尽的新的林地包围着我,也就是说,危险并没有过去,现在还远不是可以安心地坐下来或者躺下来休息的时候。于是,我竭尽全力地从那团浓雾般的舒适里挣扎出来,然后像一个重病之下的老人一样,颤巍巍地站起身来,又挣扎起精神,拄着一根随手捡来的歪歪扭扭的枯枝,顺着那座小山的荒凉山坡,摇摇晃晃地、一步挨一步地向上攀行。我惊讶于自己的身体居然如此地疲弱,要是在往常的日子里,不管干什么工作,不管怎样地感到疲乏劳苦,身体却从未体会到如此病态的虚弱,走路时候的一双腿脚,也从未体会到如此的步履维艰。

但是接下来,真正的危险就出现了。这危险几乎使我在瞬间之中就命丧当场。就在我躲避着荆棘,脚踩着山坡上的枯枝败叶向上攀行的时候,就在我觉得上山的路开始变得陡峭艰难起来的时候,一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轻快敏捷、五彩斑斓的豹子,突然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它就在枯草乱石之间跳跃出来,闪烁着那双晶亮的豹眼注视着我。我感到兜头撞到了一阵冰冷,放佛立刻就掉到了寒冬腊月的冰窟里,霎时间浑身都失去了知觉,怔怔地站在那里,动弹不得。这样体型的花豹,在一般情况下,我只在动物园的铁笼子外近距离地观察过,但更多的还是在赵忠祥主持的《动物世界》或者《人与自然》一类的电视节目里,领略它的速度和凶残。但此时此刻,这样一只年轻健壮的花豹,就这么一无遮拦地出现在我的眼前,出现在与我如此近距离里的空气里。这只突然现身的花豹,两只眼睛幽然不迫地望着我,面对着我它似乎胸有成竹,胜算在握,所以它并不着急吞吃我,只在离我很近的必经之路上,蹲踞着它的身体,瞪大着它的圆得如两只小灯一样的眼睛打量着我,这使得本就胆小懦弱的我,连拔腿逃命的勇气都丧失得干干净净。

遥远的天边才刚刚露出它淡淡的鱼肚色彩,太阳正沿着它春季惯行的轨道,向着深远的天空海洋里攀升。这样清爽的早晨,这样温暖的气候,全都因为横在我眼前的这只色彩斑斓的豹子,成为了冰一般的存在。

俗话说,福不双至,祸不单行;更加令人感到沮丧和绝望的是,几乎与此同时,一头吊颈白额的猛虎,又从山坡间的林地里忽然窜出,只见它不慌不忙地迈着傲慢的王者步调,胸腔里发出呼呼噜噜的可怕的呼吸声响。我相信,它身躯的长大与威猛,绝不输于在《水浒传》里的景阳冈上,被武松打死的那只害死了那么多条人命的老虎,我甚至怀疑它很可能就是那只猛虎。或许,它真的就是那只猛虎吧?可景阳冈上的那只猛虎虽然凶猛,虽然祸害了那么多的人命,但最终还是免不了命丧在武松的铁拳之下。我没有武松那样的本事,更加没有武松那样的勇气,我也知道,不仅仅是武松,还有李逵,还有乔峰,还有清太祖努尔哈赤,还有雍正皇帝跟前的侍卫张五哥,他们都曾经有过打死杀死老虎的经历,但对于赤手空拳、手无缚鸡之力的我来说,他们的一件件壮烈的打虎业绩,距离我是多么不切实际的遥远啊,遥远得是那么的空灵和虚幻,遥远的是那么的演义和传奇。他们的那些打虎业绩,在我心中所能勾起的微弱得几乎渺不可寻的豪气,在巨大的泰山般的死亡危险面前,只轻轻一碰,便立即粉碎得连渣而都不剩一些儿了。这只体型庞大的猛兽不住地咆哮着,每一次大口张到了极限,其嘴巴的直径都会和它的脖子及身躯的直径相差无几,整个儿地看上去,极像是一只架在四条腿之上的皮毛口袋。我害怕得几乎都要窒息了,心脏砰砰的剧烈跳动,提醒着我它马上就要破腔而出。

然而,事情的严重还并不止此。如今,连我自己回想起当时的情形来,简直都不敢相信——就在我因为那只豹子和那只猛虎的出现而悬于一线的霎那,在另一边,一只身材瘦削的灰狼也悄无声息的自丛林中窜将出来,虽然看上去瘦削,但它的体长明显超过了两米,肩高也在八九十公分之间,这样的体型几乎可以说是狼中之最了,就是单打独斗地对抗大型猫科动物都不在话下。又因为它的瘦削,更使我觉察出了它的饥饿、它的贪婪和它的可怕来。

看来命中注定我的生命要在此地画上句号了。难道还会有什么奇迹和转机出现吗?不会,绝对不会!一夜的劳苦,一夜的惊惧,一夜的逃亡,到底还是没能让我摆脱出死神魔掌的控制。这个无边无际、到处散发着腐臭气息的可恶、可怕的森林,到底还是要把我的肉体、我的灵魂一起吞噬在它无边无际的黑暗里。人如果悲观绝望到了极限,有时候,反倒容易滋生出一种不可思议的坦然来。对于一个我这样处境的人来说,既然注定要死了,最佳的死亡方式肯定是莫过于自杀的,因为那样可以使自己的身体免于被野兽撕咬的痛苦,但我的身上,既无手枪利刃,也不曾备得可使人瞬间毙命的毒药,更不会有可供上吊使用的绳索之类,再说,即便有那类适用的绳索,这三只近在咫尺的凶兽,也绝不会给我时间以那种从容优雅的方式了结自己的。求生的意识,操控着我的脚步不由自主地一点点向后挪动这退去,向后退去,准备再退回到那座刚刚走出的森林里。

早知道会碰上这么三只凶兽,我还真不如就老老实实地渴死饿死在那座森林里的好。

正当我料定自己此番必无生还之理,失魂落魄地等待着即将被撕成碎片的时候,在旁边的一处更为幽暗的地方,忽然闪出了一个清晰一个人影儿来,他身着先秦男子通常所穿的那种宽袍大袖的服饰,白须皓首,面容清癯,很自然地流露出一种飘飘出世的仙人气概。他迈步向我走来,从他步态的沉稳和矫健来看,显然精力较为充沛,身体中所蕴蓄的能量,与他垂垂老矣的形象极不相称。他一边走,一边还似乎在低语着什么。他那微弱而略带沙哑的声音,不知怎么,立刻使我联想到了荒郊野外里破败蒙尘的古庙。我知道,这种经年日久的落满了灰尘的声音,应该是因为长久的孤独与沉默所造成的。我来不及考虑在这毫无生气的死亡之林中,为何会忽然出现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影,也来不及考虑,这个出现在眼前之人,为何会身着如此古老怪异的装束。我不由自主的向他发声呼救:“救救我吧老前辈,不管你是人是鬼,如果你能有办法,请千万搭救我一下吧。”说罢,止不住的热泪,就滚落在我冰冷的脸颊上。

他已经离我很近了,那三只野兽似乎对他的到来,表现出了一种令人无法理解的恭敬和畏惧,都俯首帖耳规规矩矩地蹲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在距我几步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仍然用那种近乎沙哑的声音说道:“你说的不错,我的确不是活人而是一个鬼魂,离开阳世已有三千年之久了吧。我曾是夏朝的第十六代君主孔甲的臣子,负责照料他豢养在宫廷里的两条神龙,所以,后辈们又称我为御龙氏。我所处的时代,是一个浑浊黑暗的时代,是一个乱象已成危机四伏的时代,所以,我并未在孔甲的朝廷里待得太久,便携带家眷寻了一处山清水秀之地隐居起来了。但是,你为什么闯到了这种地方,为什么会把自己搞到这样惊慌失措、狼狈不堪的地步?你知道吗,你脚下踩着的这块土地,可是你这样有血有肉的活人不应该闯入的禁地呀。”

听他这样一说,我心中立刻重又升起了无限的懊悔和感伤。虽然明知道他是已经死去几千年的鬼魂,但相对于那三只野兽,他毕竟还曾经是我的同类,再加上他面容的慈祥和语气的坦诚,令我对他充满了无限的依赖和敬意来。于是我回答说:“你就是那位名叫刘累的御龙氏吗?世祖呀,我知道你是全天下所有刘姓之人的始祖,所以,你一定要救救我,我不知道我是你的第多少代玄孙,但是我清楚地知道,你可是我身体中奔淌着的血液的最初来源啊。”

他见我在说话的时候一脸的泪水,一脸的悔恨和一脸的哀伤,就用好言抚慰我说:“此处虽为活人禁地,但绝处逢生的希望并不是没有的。若想彻底摆脱这阴森的死亡禁地的纠缠,要想回到你正常的阳世间生活里去,你必须得走另一条充满恐惧、充满黑暗、充满坎坷|也充满希望的路。这几只使你害怕得向我呼救的畜生,它们贪婪成性,它们决不让任何一个在此地经过的人完整地离开,除非你有足够的能力把它们全部杀死。它们的本性非常残酷,肌体内也蕴藏着寻常野兽无法比拟的能量。它们肚子从来没有饱足的时候。它们吞食得愈多,反而愈会增加它的饥饿之感,使它们变得更加地贪婪。这几只贪婪的蠢货寿命还很长,要一直等到那位不世出的英雄再次出现,那位重出江湖所谓英雄将收伏它们,把它们碎尸万段,我所说的这位英雄,他一不贪土地,二不爱金钱,圣人所传的仁、义、礼、智、信等等,是他行动的矩矱,他的国度将囊括四大部洲,更会给中央神洲带来莫大的喜讯,为着炎黄遗留给我们的国土,蒙恬、卫青、霍去病、徐达、张辅们转战天下,有无数的人还为这国土牺牲性命,在四夷之地留下了他们的累累白骨。我所说的这位英雄,将把这类贪婪的野兽们斩杀净尽,即使侥幸没有被杀死的,也会被重新驱赶回地狱的极深处。因此我这样想,为了使你清楚的明了这一切,也为了使你的身心经受磨练,心智得到增长,最好是由我领你到地狱的各阶层里去走一走,去看一看。看看那些有罪的鬼魂们绝望的呼号,听一听绝望的鬼魂们的无用挣扎,在那样的黑暗和残酷中,他们全都渴望着魂飞魄散,让自己受苦的灵魂永久地破灭,以摆脱这种万劫不复中的无边苦痛。然后,你还将在一座名为炼狱山的地方,看到被判有期徒刑的历代灵魂们,是如何在那里怀揣着升天的希望改造自己的。最后,你会见到一位极其美丽的仙姑,在她那里,你将得到整个宇宙间最为辉煌、最为壮观、最为幸福的美妙体验。所以,不要老把注意力耽搁在那三只野畜身上,不要让懦弱总是控制你的灵魂,你应该鼓起勇气来跟我走。立刻出发。如果你放下懦弱的包袱,希望就会像眼前的这座小山上的朝阳一样对你招手。你要相信我,相信我将要引领你摆脱这暗无天日的死亡之林的牵绊,不因为别的,就因为我是你的世祖,而你是我的孩子,你也应该相信我。你要知道,不经历绝望和空乏劳苦的历炼,任何人都是很难企及那种极其辉煌、极其壮观、极其幸福的美妙体验的。”

听世祖这么一说,我的心神大定,从他的话里,我不仅感受到了强大的保护,不仅看到了生还的希望,还看到了闪烁在远天里的辉煌的前景。于是,我就向他央求道:“世祖啊,我相信你,我信任你,咱们现在就出发吧,只求你赶快带我离开这里,远远地离开这三只野兽,不管前面有着怎样残酷无边的黑暗,有着怎样的艰难凶险和难捱的劳苦疲惫,我都愿义无反顾地追随你。咱们现在就出发吧,不管前面的路途怎样,我都已经做好准备了。”说罢,我用袖口抹了一把纵横满脸的泪水。

世祖容颜上展露着赞许的微笑,冲我点了点头,然后就转过身去,迈步前行。那三只野兽都在他的面前夹起尾巴,灰溜溜地窜逃而去。而我,则在他的身后紧紧跟随着,并且不时地回头观看,生怕那三只野兽悄悄地跟踪而来,对我造成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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