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泰小心的看了狄仁杰一眼,见蔚然望着自己,小心的说道,“玉花轩……就是刘夫人之前呆过的地方。”
蔚然想了想,“刘夫人?方莹玉?青楼?”
曾泰点点头,蔚然再次扫了一眼二人,笑着对狄仁杰问道,“大人,您要带曾大人去逛青楼?”
狄仁杰皱皱眉,“小九……”
蔚然也不等狄仁杰说完,就凑了过去,“大人,这么好玩的事儿,您就准备带曾大人一个人去?太不够意思了吧?”
狄仁杰和曾泰都愣住了,蔚然就当没看见二人神情,“不是说立即启程吗?”
狄仁杰开口道,“小九……你不能去!”
蔚然翻了白眼,“为什么我不能去?难不成您和曾大人真的是去喝花酒的?”
“当然不是……”
蔚然眯起了眼,“那为什么我不能去?我奉皇命保护大人,现在李将军不在,怎么能让大人您独自行动?出事了怎么办?”
“你……”
“好了,大人!赶紧走吧!”
州城,玉花轩。看门人把狄仁杰、曾泰、蔚然让进门内,对着楼上高喊,“妈妈,来客人喽!”
老鸨走下楼梯,“哎呦,三位客官,来的可真早啊?里面请!”
狄仁杰抬手道,“哦,妈妈,我们向你打听个人!”
“打听个人?老七,你一天到晚灌黄汤灌昏了头了?怎么把个找人的让到堂子里来了?”
“你……”曾泰就要说话,却被那看门的老七打断。
“他……他们说是来玩的……”
蔚然伸手递出一锭纹银,“如何?”
那老鸨接过银两,锤了一下老七道,“老七,你这个笨蛋,人家大老爷是来找人的,怎么可以带到堂子里来呢?还不赶快去开个雅间?让我们好好说说话!”
老七立刻对狄仁杰鞠躬道,“三位大爷请!三位大爷请!小心脚下!”
雅间,老鸨道,“您们说的这个莹玉啊,是一年前来我们堂子的。因为她长得金贵,客人们都非常喜欢她。堂子的生意啊,一下火爆起来!很多客人专为听她唱俩小曲儿,特意大老远赶到这儿来!”
狄仁杰问道,“你可知道,她是从哪里来的?”
“呦,这可不知道。我们堂子的规矩是:不问前身、只管眼下。”
狄仁杰点点头,“哦,你继续说吧!”
“本来莹玉呢,是卖艺不卖身的。可八九个月前,来了一个叫贾明的公子,人长的漂亮、出手也阔气。一见莹玉就爱得神魂颠倒。在堂子里泡了两个月,把莹玉弄得五迷三道。两个人成天同吃同住、如胶似漆的。大约半年前,这位贾公子花大价钱替莹玉赎了身,当时啊,堂子里的姐妹们都说莹玉有福气。可谁曾想,一个月以前,莹玉又跑了回来,说那位贾公子不要她了,她无处栖身,我见她可怜,便又收留了她。这不十几天前,又从湖州来了个一位刘员外看上了她。替她赎了身,把她娶回了家。”
狄仁杰和曾泰对视一眼,“如此说来,刘员外替她赎身之前,她还跟过贾公子?”
“是啊!他们二人就在城里居住,堂子里的姐妹还碰到过他们。”
“哦。”狄仁杰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州城客栈,狄仁杰在房间中踱着步,曾泰叹道,“这事情越来越复杂,怎么又多了一个贾公子?真是奇哉怪也。”
狄仁杰诶喃喃道,“贾明?贾明?贾明?曾泰,明天一早,你拿我的名帖知会州刺史,要州衙所有执事、捕快全体出动、遍查全城,一定要找到这个姓贾的!”
“是!”
第二日一早,曾泰前去刺史府下帖,狄仁杰再次带着蔚然去到玉花轩。
雅间,狄仁杰道,“怎么样?”
老鸨拿着狄仁杰交给她的画像,斩钉截铁道,“对,就是他!他就是贾公子!别说,画得还真有点儿像呢!”
狄仁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离开了玉花轩,再回到州城客栈,州城州衙的衙役,已经抬着轿子等在客栈门口了。
狄仁杰上了轿子,蔚然跟着轿子来到了一处小院。上了楼,曾泰一行礼,“阁老。”又跟他身旁之人介绍道,“这位就是狄阁老。”
旁边的众位大小官员屈膝便拜,“卑职等,叩见阁老!”
狄仁杰笑道,“哦,大人请起!”
“谢阁老!”
“本阁此次微服来访,一切礼数从简。”
“是!今晨曾县令传来阁老口谕,卑职便派出了州衙中所有的官役全城盘查。果然,这个院子的主人王小大,曾将西跨院租给了一个叫贾明的人。”
“王小大现在何处?”
“现在这里!”那名官员一指身旁一名布衣男子。
那人对狄仁杰一躬身,“大人!”
“罢了,你曾将西跨院租给一个叫贾明的人?”
“正是!”
“只有贾明一人吗?”
“额,不不!还有一位美貌的女子,是贾公子的妻子:方氏。”
曾泰奇怪道,“方氏?”
狄仁杰顺口答道,“嗯,就是莹玉。”
“啊?”
狄仁杰没有再理曾泰,对王小大道,“带我去看看房子。”
“是!”
西跨院正堂,狄仁杰拿起桌上的一本书翻开一页,道,“曾泰,将这些书都带回府中。”
“是!”
蔚然帮着曾泰搬书,狄仁杰走到一边,对王小大问道,“他们夫妇二人在此住了多久啊?”
王小二答道,“将近半年。唉,要说这个贾公子,真是个可怜人。”
“哦?何以见得?”
“一个月前,贾公子从外地回来,就发现他的妻子,竟然不见了。”
“不见了?”
“正是!他心急如焚,跑来问我。可小人也很长时间没有见她了,情急之下,贾公子四处寻找。小人也帮着他东跑西颠的满城打听,最后,还是没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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