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笑道,“无妨,,刚听完刘查理的、再听听她的。趁热打铁嘛!”
“是!”
李元芳退了出去,狄仁杰擦了擦脸,将毛巾交给蔚然,走了出去。
方莹玉随着李元芳走进正堂,缓缓一拜,“大人!”
“夫人请坐!不知何事如此紧要?”
“日前,妾身对大人撒了谎。”
“哦?”
“妾身虽说是个青楼女子,但也懂得一些礼义廉耻。那天大人问起的,这是妾身羞于启齿之事。因此……”
“那……今天怎么想起说实话了?”
“老爷深陷囹圄,妾身于心不忍,也顾不得那么多颜面了,干脆对大人实话实说。”
“嗯,好!那你就说吧!”
“大人,妾身嫁入刘家到今天为止,才整整十天。可就在这十天之内,公子刘传林竟然……竟然数十次……要非礼妾身!”
“哦?有这等事?”
方莹玉点了点头,“嗯,那是我刚进门的第一天夜里,老也吃醉了酒……从那天起,这样的事,发生过数十次。我忍无可忍,只得对老爷言讲,可老爷却不信!于是……老爷看到了这一幕,终于相信了妾身的话。他非常生气,说一定要杀了这个逆子!听他说这种话,妾身一直是心惊肉跳。果然,两天后,公子就坠崖而死。大人,老爷虽然是触犯律法、杀人获罪,但象公子这样荒淫无度、好色乱伦之徒,难道不应该惩治吗?老爷,不过是怕家丑传扬出去,才用了自己的办法。下手除去祸害!妾身以为,此事虽然错了,但却是其情可悯、有情可原!望大人详查!”
“嗯,好一个利口女子啊!你说的……有几分道理,这样吧,你先回去,你的话本阁会好好的想一想!”
“谢大人!”
“嗯,元芳!替我送客!”
“是,请!”
李元芳和方莹玉离开,狄仁杰缓缓起身,不停地踱步,若有所思。
李元芳从外而入,“大人。”
狄仁杰停下脚步,“元芳,你觉得怎么样?”
“我看,不像在撒谎!”
“你马上去,查出员外成婚当天,值夜的仆人,问他三件事:第一,那天晚上员外是不是喝醉了?第二,是不是公子和莹玉扶他进的屋?第三,有没有听到莹玉的尖叫声?”
“是!我马上去办!”
“嗯!”
李元芳转身离开,蔚然上前道,“大人,去眯一会儿吧!李将军不会很快回来的!”
狄仁杰摇了摇头,蔚然推着他朝内室而去,“大人,您就睡一会儿吧!我给您看着!李将军回来我一定第一时间喊您!”
蔚然成功将狄仁杰放倒,回到正堂,坐在椅子上打了个哈欠,好在她昨天晚上睡过一觉。良久,就在蔚然快要睡着的时候,李元芳的一声喊,惊动了她。蔚然连忙睁眼,想阻止李元芳已经来不及了。
狄仁杰推门而出,“哦,元芳,怎么样?”
“都问清了,莹玉没有撒谎。刘员外那天喝的大醉,是公子和莹玉扶他回的房间,外面值夜的仆人和丫鬟确实听到了一声尖叫。后来,公子从房间走了出来,让他们对外讲起,第二天还都给了赏银!”
“难道……刘传林真是这样的人?”
李元芳叹了口气,“‘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大人,是不是可以结案了?”
狄仁杰摇了摇头,“结案?为时尚早。”
“为时尚早?”
狄仁杰笑道,“对!结案?走,回湖州!”
湖州县衙二堂,刘查理跪在地上惊讶道,“什么?回去?”
狄仁杰道,“正是!起来吧!”
“谢大人!”
“是你新夫人的一番话,令本阁深受感动,于是……下决心放你回去。”
“夫人?”
“是啊!你儿子不孝,可是你的这位新夫人倒是深明大义。我已经和曾县令商量过了,你虽然行为过激,但是其情可悯、其行可原。又念在你年事已高,就不做处分了。”
“谢二位大人!”
曾泰道,“还是回去谢谢你的夫人吧!”
“是!是!”
狄仁杰回头道,“刘司农,你一个退隐的官宦是怎样和夫人这样一位青楼女子结成鸾凤的呢?”
刘查理笑道,“说来惭愧,完全是巧遇。”
“哦?”
曾泰道,“索性也是无事,司农便说来听听?”
刘查理为难道,“嗯……这……”
曾泰对仆役道,“你们都出去吧!这里不用伺候!”
“是!”
狄仁杰一指椅子,对刘查理道,“坐吧!”
“谢大人!”
蔚然对狄仁杰道,“大人,我去看看李将军那里怎么样了。”
狄仁杰点点头,“去吧!”
蔚然出了门,靠在门口一旁的柱子上。不久之后,一名衙役匆匆而来。
蔚然拦下了人,“怎么了?狄大人正在里面问话。”
“回大人,刘夫人正在县衙门外,来接刘员外的。”
蔚然点点头,“去报吧!”
蔚然看刘查理出了门,反身进入二堂,就听狄仁杰正在说话。
“……你我立刻赶往州城玉花轩。”
蔚然一愣,“大人,案子还没完,就要和曾大人去赏花?”
曾泰一笑,“玉花轩并不是花园,而是……”
“曾泰!”狄仁杰出声打断了曾泰的话,曾泰看着狄仁杰楞了一下,没有再说下去。蔚然奇怪的在狄仁杰和曾泰之间扫视着。
“曾大人,玉花轩,是哪啊?”
“这……”曾泰犹豫的看了狄仁杰一眼,蔚然将目光转了过去。
“大人,您该不会以为,我不知道州城在哪吧?”
狄仁杰愣了一下,也没说话,无奈的示意曾泰告诉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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