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且活在当下
第二十四章 漫谈龟儿子（旧版）

【时间过得真快，发现我码字得一个小时半才弄出一章，太慢了，并且思路有些晦涩的。】

收到晚上七点班级会议的消息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多，时间还富裕得很多，我呆在寝室中没有开灯，唯有从最远的朝北开的窗户和屏幕上的光，我无所事事的胡乱的翻着飞卢上的小说，初始时我正在一章章的看《春时明月之掌门人》的VIP章节，但接着就有些乏味无趣了，内容开始流入俗套，所以我就开始一章隔着几章的看，到最后我直接翻看下目录就大致猜测出内容形式。

好吧，我之所以整日介的喊着书荒的缘故，就是因为我很多写小说的内容没有创新没有期待，看几章公众章节把握作者写作风格，然后看着目录就吃透了七八分。但是我恍恍惚惚的听见爸爸的训斥——你个龟儿子啊！

但是这只是幻想，虽然在爸妈面前我就是看不得网络小说，好吧，除非是纸质的散文集之类的方可，并且我爸爸早已经变得老正经了，还真是恼人的温柔啊！

我是个惯性呆在熟悉语境的人，还好年青时的爸爸的脾气挺大的，并且还在我和弟弟面前和妈妈闹腾过，记得那些时日妈妈回到娘家差点儿就散了。

大概是上小学一二年纪吧，弟弟比我小两岁，刚上学前班不久。曾经我上学前班的时候弟弟和我一起去的，但是没过一天就回家去了，那时我在陌生的环境中没有了熟悉的陪伴，也想跟着回家的，但最后还是被爸爸逼着我出去，不管怎样我就得呆在学校里，那时我挺畏惧爸爸的，在我和弟弟是被垃圾堆里捡来的催眠念叨之下，也挺怕被赶出家门不要我这儿子。但是就算脾气挺大的时候，爸爸也是正正经经的喊我的名字。

但是现在，爸爸愈发的正经温柔了很多。曾经他为了家里的七八亩地就和临近的常永宾他爸干过一架，虽然背上背抽了一铁锨的，并且涂抹药膏了很多。然后就算是和常永宾是同班学生三四年，就算是地一直种在一起五六年，仍旧是形同陌路一般。

大人间的陌路是真的，小人间的陌路却是强制隔离的，但是大人对对门的小人却是没法做到形同陌路，大人和小人相互计较的话，还是大人首先妥协的。

很早的时候爸妈就出去打工了，和叔叔婶婶爷爷们一起到东莞打工的，记得我爷爷也曾跟着去过大半年就回来了，是年纪大了亦或者耳背不方便，我爷爷是排行老二，最小的我叫他五爷，爷爷奶奶之下是两二一女的。然后我曾看过徐氏家谱的，看起来排在底下的挺稀疏的，爸爸结婚那几年正闹腾着计划生育，我隔着两层亲的姑姑就曾抱着肚子住在我家，深居简出的，一直到生下孩子才离开，躺的那张床是台球案改造的，等离开后我们继续玩我们的台球，但是再往前，台球案是谁家的已记不清了，反正不是我家的。

出门工作几年的爸爸脾气收敛了很多，现在就算是得酒醉的也是安静的睡觉，不再是像以前的大声说话，行为有些肆意。但是现在也坚韧了很多，爸爸打各种的工足有十年多了，各种的事业折腾了很多，情绪也变化的很少，我就像鲁迅看着童年的玩伴变成麻木腼腆的农民，反观自身，我也正在走着同年的路子，让我一阵的惶恐不安。

“你个龟儿子啊！”

一声用着大力气的叫声，含着苦涩无奈的坚持。

我睁眼看正晃动的屏幕，《士兵突击》中许老爹正对着许三多喊话，一种怒其不争的嘶哑的喊道，我忽然就想哭，想念被折腾沉默的父母。

“喂，开会了去不去！”

“额！你先走吧！”

额，我关掉优酷视频和写作助手的窗口，再关掉笔记本慢慢等待屏幕变蓝变黑，右手托着脸颊看着屏幕发怔。

翻看王小波的《白银时代》，他正纠缠着“世界是银子的”的问题，经过发呆走神不耐的回应，“那是在热寂之后。”

然后我放下酸麻的右手腕，梦游般的穿戴武装完毕，从A合4跑到B合4，终于看见熟悉的面孔就走进去，独自一人坐着一排，还是第三排中。

在我出门洗手擦汗的时候，正过来一男一女的熟悉面孔的学生，然后等我回来时就看见他们正离开我旁边的空位坐在前一排，这种隐约被嫌弃的尴尬让我忽然就有些懊恼了，但还是不言不语的。

老高问我说寝室还有人来部，我说老崔还在寝室中，应该是不来吧。

其实我并不知道老崔还来不来，在我离开寝室的时候已经离7点只有十分钟了，并且B楼和所住的寝室挺远的，我问老崔来不来，我听到他的回话。很近的，视线从屏幕移开扭头就快要贴上我的胸口，然后听到一种由下而上的从山谷底下传上来的声音，响亮激荡，但是我没听清其中意思，纠结一番琢磨着猜到的意思就过来了。

我见他和黄准打电话联系，声音是挺大，但这不是意外。他坐在我斜前边，我胸口顶着桌沿，手托着劳累的脖子，脑袋弯曲的前倾着，继续都贴在桌面上，但是这种也是最费劲的，让我脑袋如钟摆般或者左右手的支撑，但是然后那一排加塞进去两三人，他夹着手机就跑远了。我也恍惚的想起了赵世伟似乎也是不再的，要不是感觉教室中的人味挺浓的，我都也想随着大流呆在寝室中。

“这是大四最后一次的班级会议——”

开头就是贾辅导员首先开言，她似然看起来瘦小腿长，但是一靠近她实际上比我高些，而我就显得矮了，实在是不知不觉间已经脱离了瘦小的范围，当我转圈时似乎也能感觉到身上的肉被甩出去似的，但这只是幻觉，看着照相机中我倒显得正好壮实多了，我那一条长脖子也似乎不外显的。

曾记得她大半年前就已经怀孕，初始的印象就是她艰难着听着大肚子，瘦腰大肚的，看着很危险的。然后就是休假在家中坐胎养月子，但回来后仍旧没有半点儿变化。很多的记录都显示着生下孩子的女人都是身形大变，并且还要讲究着锻炼瘦身，但贾老师就不用的，长腿细腰苗条依旧风范。

看着摆动的脚晃晃神，然后我就似乎听见了上面已经换了三个声音。忘提一句，贾辅导员下来之后就是让各个班长来上台讲话，说说暑假要干的事，对班级成员的对话。我听着后面的密集喧哗声，才恍然贾辅导员带的班级不少，就算是显得特立独行的也不会被特意的念叨着。

“我想我就不用介绍了吧，虽然我平时挺低调的，但大家都已经认识我了的。”

这是三班的班长所言，这句话引导了更大的喧哗和掌声，然后这就话也被引导着记在心上，但是我想说，我偏生看你面孔熟悉得很，但就是想不起你的名字。

事实上，我心头能被记住的名字很少，有的是不想记，有的是没法记，有的是不得不记，班级中那些班长、委员、舍友、做实验的组员，其他的就算是念叨着到最后还是忘记了。至于同寝室的，开始的时候，我用心的将他们的面貌和名字玩连连看，等我玩正确后就记得望不掉了。

四班的班长的声音挺大，但可惜不是女人，我曾经一度将“雷老虎”、“东北大辫子姑娘”当作我未来老婆的模板，一度曾怀着“雷声大”的绰号走过了高中，也想念一个野蛮强势的女友，尽管我很喜欢江南水乡的温柔的女子，但是最终我却是失望了。

89年左右的时候，曾经《我的野蛮女友》一度让各种的野蛮女友冒头，那时刚改革开放的大局展开。但是现在却已经是火热繁华的时刻，庞大的社会压力也让大嗓门的东北妹子也变得温声细语的，但是我讨厌这种该死的正经温软的氛围。

他暑假中在餐馆洗过盘子，干一段结束后就回家专门的锻炼减肥，这不只是个口号，下定决心的每天在朋友圈中发跑步的动态。他曾经坚持的最久也就是勉强一个月，而这次快两个月的坚持锻炼，让他减掉了十斤的肉。听着他夸张自豪的声音，一度的引起了笑声阵阵，尽管他现在看起来仍旧是有些胖的。

最后跑步仍旧坚持不下去，发朋友圈中却没有人理，他一直就想要能和他一起跑步锻炼的，能够相互鼓励着坚持的更久，但是我心底想着我还是不适合主动的，还是被动的拉出门溜达。

溜——达，我重重的心中默念溜字，脑中总闪现出牵狗溜达的感觉，而我就是被牵的那条狗，就是我很是努力的清掉这种龌蹉的思想，但仍旧没能将我幻想成牵狗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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