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年少正轻狂
第六章 上学（旧版）

第六章上学

“唉呦！”随着一声嚎叫，我睁开了惺忪的睡眼，望了望周围，发现自己又掉在了地上。“我靠，我跟大地还真有亲和力啊！”说着我还隔着被子指了一下地板，愤怒地说道，“我知道你被窝不凉，不用天天找我捂吧！”折腾了几下，我便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我穿起了衣服。

“嗯，今天干什么呢？”穿好了衣服，我心中如是想到，而眼睛则扫向了四方，“对，足球吧！”想到这儿，我便拿起放在了屋里一角的足球，出了自己的屋。然而正当我要走出房门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叫住了我：“孙子啊，吃……”

“早饭嘛！我知道，不用总提醒！”我打断奶奶道，说话间我还放下了手中的足球，走到了饭桌的旁边。

“嗯，好，吃完了早饭好上学！”奶奶见我走了过来，露出一脸的笑容说道。

“上学？上什么学？”我的心中一惊，不禁一下子懵住了，忽然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飘过我的脑海，才让我恍然大悟，原来在昨天我便已经开始了我的小学生涯。然而向来逍遥自在的我又怎么能愿意受到上学的约束呢，于是我问道：“怎么，这学还得天天上啊？”

“那是自然的啦，不过你也有两天的……”奶奶笑了笑，冲我说道，然而我还没有等她说完便打断了她道：“好好好，我都知道了！”说完，我也不理她，便闷头吃起了饭来。

“孙子啊，你得好好学习啊！将来好为家人争光。”奶奶在我正吃饭的时候，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听到这话，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眼睛一挑，看向她道：“上不上学是你们的事儿，学不学好总该不能还被你们左右吧！”说完我便快速地扒了扒碗里剩下的饭，然后将筷子一丢，背起了昨天的那个空书包冲出了门去。我晃晃悠悠地向学校走去，忽然身后的一丝气息传来，让我感觉情况似乎不是很妙。“又有人跟踪我？”我心中打起鼓来，“会不会又是熟悉的人？”正当我在犹豫的时候，我的身后传来了个声音：“雪哥，早啊！”话音一落，一只手拍在了我的肩膀上，让我悬着的心一下子落到了地上。“原来是大鹏。”我舒了口气，回头对大鹏说道：“鹏爷，昨天……不好意思啊！”

大鹏听完我说的话，用手捏了一下自己的耳朵说道：“唉呦，是疼的，看来我不是在做梦。”说着话，大鹏还垫起脚尖向西边看了看说道，“可是这太阳也没从西边出来啊！怪事，真是怪事！”

“嗯？这小子在搞什么名堂？”我心中暗想到，忽然我的眼前浮现出了昨天晚上我说完那句话后，奶奶露出的古怪表情，我立刻恍然大悟道：“大鹏，你找死啊！”说着我便轻轻地打出了一拳，正中大鹏的后背。

大鹏大叫一声，回头指着我说道：“你……”说着他便要倒在地上。

“嘿，让你耍宝，我正好教训你小子一下！”我在心中暗暗地说了一句，一耸肩悲痛地对大鹏说道：“对不起，我是卧底！”我话音一落，大鹏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我紧赶了两步上前去扶。只听到大鹏的口中嘀咕道：“唉呦，疼死我了！”他一边嘀咕着，一边推开我的手，不让我去扶他，“你……你这小子，你倒是早点扶啊！”

“我看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啊！”我见他不要我扶，于是双臂环抱胸前，脑袋一扬不服气地说道。

“什么呀，电视剧里明明是在我还没倒下去的时候，就过来扶我了。”大鹏从地上站了起来说道。

“反正我看电视剧里面，这个要倒下的人最后都死了，所以说扶不扶的意义不大，于是我就创了个新！”我看向一脸郁闷的大鹏笑道。

大鹏冲我翻了翻白眼说道：“那你见我倒下后，又过来扶我是什么意思？”

“呃……”我闻言不禁语塞，但我转念一想突然计上心头，“我啊，拖着你的尸首去领赏啊！”说完我便一溜烟跑了开去。只听大鹏在我的身后怒吼道：“好你个华雪，你其实就是故意耍我是不是？”

我回头看向大鹏笑道：“谁叫你在那儿耍宝的！我正好找到机会报一年前你让我摔跤之仇！”

“我倒没发现，你小子原来这么小气！”大鹏远远地指着我说道。

“嘿嘿，现在发现也不晚呐！”我抬了抬眉毛说道。

“嗯，倒也是。”大鹏向前走了两步，轻描淡写地回答道，而我见他这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也便放松了警惕。可我哪里知道这个家伙原来也是个“小气鬼”，他见我不再后退，猛地加速，一拳打向了我的肚子，虽然说那一拳没有什么力道，但是出手却是极快，令我难以反应。本来我以为这次大鹏定会一击必中，可是在我的内心里，似乎在冥冥之中已经预感到了这一击，说是迟那是快，就在大鹏的拳头要触及到我的肚子时，我的左手竟鬼使神差般地落在了他的拳头之前，将其稳稳地接住。

大鹏一脸吃惊地看向我说道：“呦，你这小子的身手在一年内厉害了不少嘛！”

其实这时的我和大鹏一样，都很吃惊，因为我根本就是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接下了他的拳头，我茫然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大鹏见状不禁皱起了眉头，露出一副古怪的表情。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才好像刚刚听到大鹏的话，立刻摆出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道：“那是自然，要不昨天我也不能说大哥我一炮就能搂死……”还没等我说完话，大鹏的手便拍了过来，一把糊在了我的脸上。

“得了吧，以你现在的水平，也就能接住我这么一拳而已。”大鹏吐了口气说道。

我挣扎着扒开了大鹏的手说道：“我就这么差？昨天我可是单枪匹马地打倒了杨铁他们那帮人呢！”

“是打倒杨铁，而不是打倒了一帮人吧？”大鹏用眼睛瞥了我一下问道。

“别这么直白嘛，好歹我也算是全身而退啊！”说着话，我便回想起了昨天的情景，不禁笑道，“嘿嘿，当时啊，杨铁的那帮小弟都看傻了。哦，对了，在临走之前，我还故意背对着他们系了系鞋带，别提有多酷了！”

大鹏听了，忍俊不禁道：“喝，闹了半天，你这么个潇洒的动作全都是装出来的啊，我开始还以为你这是性格使然呢！嗯，害我白白佩服了你半天！”

我闻言不禁一阵语塞，顿时感到刚才说错了话，于是我连忙说道：“是性格使然，是性格使然！你就当我刚才啥都没说好了。”

“不过想起昨天那个事儿，你还真给人一种蛮酷的感觉！先不提你走之前系没系鞋带的事，单说你敢跟杨铁叫板，就是个有些让人佩服的行为。哎，对了，你怎么就跟杨铁打起来了？总该不会是有人想要在食堂吃饭，结果误入了杨铁的地盘，杨铁打算教训他一番，你见他弱小，就挺身而出，揍了杨铁一顿吧？”大鹏笑问道。

我一脸吃惊地望向大鹏，说道：“嘿，你怎么猜到的？事实就是这样！”说着我又上下打量了大鹏一番道，“不过让你猜着了也属正常，你那么聪明，连那么复杂的什么统一三策都能够分析得头头是道，分析出我的这点儿事迹也就是小菜一碟。”

“没想到，你这小子还有行侠仗义的一面，和一年前的那个什么所谓的院中一霸颇为不同嘛，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呐！不过这么狗血的剧情落在你的身上，总还是让我有些不大适应。”大鹏说着话，点了点头。

虽然说，在大鹏的这番话中我闻到了浓浓的调侃的意味，但当初的我对于这么多带有背景的话语还是不大了解，于是我沉默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一句话来回应：“‘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是什么意思啊？”

大鹏见我一副吃瘪的样子，自觉好笑，说道：“啊，这个‘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的意思呢，就是……”大鹏见我一脸好奇，笑容更盛，“总之就是夸你的，你不信可以回家去查一查字典！”

“算了吧，我就知道你不能说什么好话，你瞧你那一脸坏笑！”我将头瞥向一边，吹了一下自己的刘海儿道。

“知道就好，知道就好！”大鹏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我实在是看不惯大鹏那一副模杨，但是由于肚子里面墨水不多，也只好愤怒地说了一声“你”。

大鹏见我没了词，居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也不知道大鹏笑了多长时间，我忽然想起昨天有一些事情要问大鹏，于是说道：“好了好了，别笑了，谈谈正事。”

大鹏闻言止住了笑声，看向我说道：“正事？”

我点了点头，说道：“大鹏，昨天看你的表现，你似乎很讨厌杨天这个人嘛！不知道你和他到底有什么过节？”

大鹏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向学校的方向走去，而我见他如此，也快步跟了上去，只听他缓缓说道：“没想到，极力隐藏，却还是让你看出来了。”

“极力隐藏？你明明就是态度明显嘛，我昨天只不过是没太在意而已。”我心中暗想到。

“雪哥，你知道崇明这附近原来都是谁的地盘吗？”大鹏背对着我问道。

“嗨，你姑父呗！”我随口答道。

大鹏闻言猛地回头看向我，眼中隐隐地透着一丝惊讶，半晌后，他似乎是明白了什么，摇头笑道：“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废油！”

“啥意思？”我一脸尴尬地提出了我经常要问的问题。

“起初我倒是能猜得出你会发现我与杨天有一些过节，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你小子竟然能看出我和杨天的过节是因为我姑父的事。厉害厉害，雪哥你窥探人心的本事还真是令人佩服啊！”大鹏说着话还向我拱了拱手。

“嗨，这有啥难的！能和你鹏爷这么个大度的人结下这么大梁子的事情，无外乎是爱人、亲人或兄弟死于别人之手嘛！首先，你的年龄跟我差不多，爱人一事当然立刻就可以排除了；其次，你的兄弟多半也应该是和我们差不多大的人，这么大点儿的人就算是打架也不可能闹出人命来吧，退一步说，就算是闹出了人命，而与这条人命有关的杨天不可能还安安稳稳地呆在学校啊；那么最后剩下的就只有亲人了。而按照你跟我说的这些事情当中，你父亲死于车祸，你母亲因为重病和悲伤而死，那么也只有你姑父的死可能和杨天扯上一丝关系了。不过，我一直想不大通的是，当时杨天也才只有九岁，他又怎么和你姑父的死扯上关系的呢？于是我想到，杨天可能并不一定直接导致了你姑父的死，他很有可能是间接地将你的姑父置于死地，而这个间接的因素却是至关重要的。首先，若是这个因素不是至关重要的，你不可能这么恨杨天；其次，如果这个因素不是间接的，那么同理，杨天可能早就被抓走了，相反，如果这个因素是间接的，那么警方的视线很有可能会被这场械斗胜利的一方吸引，而不是去调查这若有若无的间接原因，这样的话也便解释了杨天仍然在学校等着当校头儿的事实。”我一口气将我脑袋里面想的东西都倒了出来，而大鹏听到耳朵里也是连连点头。

“唉，看来我还是小觑了天下英雄啊！当初的王天林是一个，昨天的彭玲是一个，而今天的雪哥你又是一个！天下英雄何其多也！”大鹏听我说完，不禁感叹道。

“算了，少整那些我听不明白的词句唬我，快，说点儿实在的，那个间接的因素到底是什么？”我听大鹏感叹了半天，除了那几个名字我比较熟悉外，其余的我一概不懂，于是我只好急声追问道。

“对于我姑父他们那些混江湖的人来说，他们一直都是警察所关注的对象，往往他们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只要动静大一些就会招来警察。所以对于他们这些小喽啰来说，想要存放管制刀具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于是他们就经常将小学里的校头儿，或者是一些手头较有势力的小头目收为自己的小弟，然后他们便可以将这些管制刀具存放在这些不容易引起警方注意的人手里，而等到用的时候再拿出来。”大鹏将眼睛眺向远方说道。

“嗯，这倒是个好办法。怎么，当初杨天在三年级的时候就被你姑父收成小弟了？”我看大鹏又一次展示出他那惯用的深邃眼神，推测道。

大鹏摇了摇头说道：“他还不够格儿！当时崇明并没有校头儿，但是在六年级却有两虎。”

“两虎？不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两虎打架，肯定有伤！”我接道。

大鹏听了我的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那叫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对对对，就是这句！”我听后，连忙应和道。

“当时的情况还不是这样的，那个时候崇明虽然有两虎，但是这两虎的感情还是很好的。”大鹏再次摇了摇头说道。

“难不成是一公一母？”我惊讶地问道。

而大鹏听了这话，差点儿没背过气儿去，他用一只手糊在我的脸上道：“你就不能让我一口气儿把这个事儿说完吗？”

我闻言，赶忙把大鹏的手扒开道：“你讲，你讲。”

“这是两只公老虎，啊不，是两个男的！都怪你东扯扯西扯扯的，搞得我自己也糊涂了！”大鹏瞥了我一眼说道。

“这哪能怪我，明明是你自己说得两虎嘛！”我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一脸无辜地看向了大鹏。

“这两人一个叫郑扬，一个叫李文。其实郑扬和李文的关系一直都不错，他们是好兄弟，当初我姑父见到这两人也是非常喜欢，于是就收了这两个人做小弟，用来存放自己的管制刀具。”大鹏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但是人的欲望终归是无穷的，他们俩又有哪个人不想当崇明的校头儿呢？于是就在他们知道我姑父打算与人火拼的时候，这两人同时提出了想要跟随姑父冲锋陷阵意思，而在他们的心里当然是想借着这次战斗提升他们在崇明的威望，以当上崇明的校头儿。姑父在得知他们想要参战的时候十分高兴，一口便答应了他们的要求，毕竟这两人虽然年纪小，但是在个头和力气上也算不错，或多或少能帮上一些忙，增添几分胜算。然而就在前去火拼的当晚，李文因为生病而没有来。刚开始我姑父和郑扬并没有多考虑什么，以为李文就是病了，可是当晚上准备火拼的时候，他们才发现，带来的那些管制刀具，全部变成了掺着沙子的硬纸壳。”大鹏说道这里，身子不禁颤抖起来，看样子是极为愤怒。

“是李文搞的鬼？”我问道。

大鹏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当时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也以为是李文搞的鬼，可后来经我细心地调查后才发现，原来这一切都是杨天在操纵。”

“杨天？”我先是一脸疑惑，而后恍然道，“对哦，你姑父的死和杨天有关，说了这么半天，你还没有提过杨天，难道说杨天和这李文有什么关系？”

“杨天是李文的小弟，或者说是心腹之一。当时李文听到了我姑父要去与人火拼的这个消息后，就找来了杨天商量这件事，杨天一直都知道李文在内心里还是很想当校头儿的，所以他就为李文出了一条计策。”大鹏说道这儿忽然停住了，我望向他，只见他的双眸中充斥着仇恨。

“什么计策？”我问道。

“偷天换日！”大鹏听到了我的声音，眼中的仇恨似是一下子消散了，于是看向我回答道。

“偷天换日？”我那个时候当然不明白这个成语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又不想再问我常问的那些问题，于是我只好将这个成语又重复了一边。

大鹏点了点头，说道：“当时杨天让李文在明面上提出想要帮助我姑父冲锋陷阵的愿望，而在暗地里则散布消息说李文想要借着这个机会增加自己的威望，以夺取崇明校头儿的位置。而这个消息一传开，郑扬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一定会坐不住，也要加入冲锋陷阵的行列。接着杨天又让李文在火拼那天称病，并在暗中将我姑父存放在他们那儿的家伙掉包。如此一来，手中没有了家伙的郑扬一定会在火拼中被人砍死，而李文则可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崇明的校头儿，至于我姑父和他的手下也会在这次火拼中成为陪葬，这样自然就不会再有人将这个秘密泄露。”

“好狠的家伙！”我闻言不禁心中打了个寒颤。

大鹏似乎没有顾及我心中是否害怕，他接着说道：“其实想要调换放在郑扬那里的家伙还是不太容易的，可是偏偏这个郑扬也非常欣赏杨天。于是在火拼的前夕，杨天以想要改投郑扬为理由，混进了他的老巢，趁机偷偷换掉了那些管制刀具。而这才是导致我姑父在火拼时，未能全身而退的真正原因！”

“那么杨天帮李文的理由在哪呢？你不是说郑扬也非常欣赏杨天吗？不论他们谁当校头儿，他都能有不错的发展啊！”我问道。

“这就是杨天聪明的地方了。”大鹏冷哼了一声，接着说道，“李文这个人其实并不是一个很有远见的人，因而在他的手底下没有什么低年级的势力，杨天是唯一一个。而郑扬则不同了，他的手中几乎有着当时三年级的全部精英。倘若李文当不了校头儿的话，郑扬手下的那些个三年级的精英几乎都是与杨天平起平坐的，甚至有些人的地位可能会高过杨天，这样的话杨天想要在六年级的时候当上校头儿就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而如果李文当上了校头儿，郑扬也死掉了，那些为了寻求门路的三年级的精英们一定会转投李文，而身为李文手下的唯一一个三年级的帮派头目杨天，就会成为他们的巴结对象，那么杨天也就自然而然地将整个三年级收入了麾下。与此同时，杨天又是李文当上校头儿的头号功臣，李文一定会护着杨天为他铺平将来当校头儿的道路。所以杨天帮着李文当校头儿，可以说是一劳永逸。我甚至怀疑，当初杨天在选择投靠李文的时候，就已经筹谋好了这些，以完成他自己当校头儿的梦想。”

“原来是这样！”我点了点头缓缓地说道，忽然间一抹寒意涌上了我的心头，我看向大鹏，问道，“我去，崇明的小混混该不会都像杨天、王天林或者你这样吧？”

大鹏冲我笑了笑说道：“我觉着你也不差啊！”说完大鹏便向学校的方向走去。

我闻言不禁愣了片刻，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大鹏已经走远了，于是我一边追着他，一边问道：“你可别告诉我，臣子那家伙也这么聪明！”

大鹏停下脚步，回头对我笑道：“其实吧，我觉着臣子也不差！”

“什么！”我心中不禁一惊，可当我看到大鹏向我投来的笑容中带着一抹戏谑的味道时，我才恍然大悟道，“好你个大鹏，又来取笑我！”说罢，我便向他追打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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