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就像一桶冷水浇在了易中海的头上,令他清醒了许多。
他抬头一看,只见聋老太太正坐在饭桌旁的板凳上。
看到聋老太太,易中海忍不住大倒苦水。
“老太太,你刚才怎么也不出去帮我说话!”
“你是不知道,杨广和铁柱这两个小畜生,一下子黑掉了我一千六百块钱啊!”
“那可是一千六百块钱啊!”
“我就是不吃不喝也得干上一年多才能赚到这么多钱啊!”
易中海说得虎目含泪。
他心中十分肉痛。
他虽然工资高。
但他毕竟是工人,干的也是体力活。
说他的钱是血汗钱也不为过。
更何况他膝下无儿无女,虽然已经开始有意识地培养养老人。
但他清楚,自己养老最大的倚仗还得是自己平时攒下的养老本儿。
现在一下子没了一千六百块钱,他不心疼才有鬼了。
看着易中海那一脸肉疼的样子,聋老太太叹了口气道:“中海,你别怨老婆子我不出面帮你说话。”
“虽然我没有出去,可院子里发生了什么我也是听了个真切。”
“你写的那封什么信,里面的笔迹都被院子里的人给认出来了。”
“按老话说,你这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翔也是翔了!”
“铁证如山之下,你让我怎么帮你说话。”
“这院子里的人敬我是老祖宗,可我也不能这么明摆着罔顾事实,护你犊子啊!”
“说到底,还得怪你自己!”
“这白纸黑字的东西怎么能随便乱写呢!”
“你写了就得认啊!”
“不认的话,人家当然找你麻烦了!”
“还好,这是你自家外甥。”
“那个杨家小子又见钱眼开,这才没把你告到街道办去!”
“不然的话,我看你这一大爷是要做到头了!”
易中海被聋老太太这一通数落,心中很是不忿。
他争辩道:“老太太,这信真不是我写的啊!”
“我这个外甥我也是了解的。”
“就是白眼狼一个!”
“他向我求助,我是有回信给他。”
“可我没说让他来四九城投靠我啊!”
“我只是跟他说了,我穷!我惨!让他自力更生!”
“谁知道这信中间被谁掉包了,他拿到的那封信根本就不是我寄出去的那一封!”
聋老太太却是不信:“不是你写的,那又会是谁?”
“谁又能模仿你的字迹?”
“中海,你的字我是清楚的。”
“要模仿你的字可以不容易。”
“也许这世上有人能够办到,但是我不认为这人会在我们院子里。”
易中海见聋老太太都不相信他,不由地大呼冤枉。
“老太太,真不是我。”
“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能不了解么!”
“我怎么可能会在明知道自己这个外甥靠不住的情况下给他许诺那么多东西呢!”
“哎!你是没看到那封信里的内容。”
“那牛吹得真是太过了!”
“别说那封信是写给我外甥,我就是跟东旭和傻柱都不会那么说话!”
易中海说着,用力地拍着大腿,显得很是懊恼。
聋老太太见他那样,深知易中海秉性的她终于是相信了易中海的话。
“看来这信还真不是你写的。”
“那谁有这个能耐呢?”
“这事儿怎么看着都离奇得很啊。”
易中海叹了口气道:“我也觉得奇怪呢。”
倏然间,杨广那张面带阴险笑容的脸在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他不由地脱口而出道:“该不会是杨广做的手脚吧?”
聋老太太皱眉道:“杨广?那个小子?”
“可能么?”
“没当邮递员之前,他一直闲在家里大门不出的。”
“他要是有这能耐,早就出去赚润笔费了。”
易中海连忙说道:“老太太,我一开始也没想到他身上。”
“可是我这封信当初是塞给他寄出去的。”
“咱们院子能接触到这封信的人只能有他啊!”
“更何况,这小子最近性情大变。”
“现在变得阴狠毒辣,您说,这世上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会不会就是他亲手策划了这一切呢?”
聋老太太皱眉道:“听你这么说,他确实可疑。”
“但问题的关键还是在于你的字。”
“老婆子我虽然没什么文化,但也见过你的字,确实太难模仿了。”
“我不认为他有这个能耐。”
易中海顿时语塞。
确实,他的字迹难以模仿才是关键中的关键。
不然他早就在院子里指认是杨广在背后策划的这一切。
之所以没这么干,还不就是因为那封信上的字迹暴露在众人眼皮子底下。
没人相信写这封信的会另有其人。
不过聋老太太转念一想,又开口道:“话虽这么说,但对杨广那小子也不能够掉以轻心。”
“就像你说的,你把信是交到他手里,他的嫌疑是最大的。”
“更何况他现在性情大变,根本就不把你这个一大爷放在眼里。”
“这样的人在院子里,迟早是个祸害。”
“对于他,我们都得多留个心眼。”
易中海连忙点头称是。
就在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讨论以后该如何对付杨广之时。
院子里的各家各户都在家里说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不得不说,今天发生的事情,对易中海在大院里的威望确实造成了一些负面的影响。
住户们在说起今天这事时,都觉得易中海做得有些不地道。
刘海中家里。
刘海中坐在他的专属座位上美滋滋地品尝着他的煎鸡蛋。
他今天心情大好,一口气让二大妈给他煎了三个鸡蛋。
在刘光天和刘光福垂涎欲滴的目光中,刘海中一口煎蛋一口美酒,吃得好不快活。
当然,最关键的是他今天心情好。
好得身上的肥肉都在疯狂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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