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神之影：亡灵之王的新纪元
第十二章 强盗和怪物（旧版）

如果情况不同，有我熟悉的名人来和我说话，我可能会有不同的举动......柳天音回忆起前一年访问公国首都时的情景，声音有些低沉。平民女孩的生活要简单得多，当然会有更轻浮的行为自由。贵族们，无论男女，至少应该具备管理自己王国所需的基本知识。毕竟，没有人愿意看到世代相传的遗产被一个放纵的废物继承人挥霍一空，而一个不能协助管理丈夫领地的女士与一个有能力的女士相比是处于劣势的。

柳天音不明白为什么要让她回答这些奇怪的问题好像冒险家对贵族的印象是荒诞不经的，就像吟游诗人在廉价酒馆里揶揄愚蠢贵族的故事一样。虽然并非所有贵族家族都像她的家族一样拥有边疆家族的激进心态，但获得权力地位并维持这种地位是一项艰巨的任务，其中充满了各种职责，占据了贵族及其臣民日常生活的大部分时间。严重的管理不善可能导致他们的领主以违反职责为正当理由剥夺他们的爵位，并将其授予他人......或者据为己有。没有哪个贵族家族希望自己几代人的心血就这样被夺走。即使贵族对发生的事情熟视无睹，疏忽造成的毁灭迟早也会找上他们。

然而，莫蒙似乎不以为然，继续问道。

那么皇家宫廷呢？他问道。

皇家宫廷？

是的。他点点头。我听人说过，在青云平原事件发生之前的那段时间里，雷斯提兹的各大家族都把这件事当作小事来处理。也有人说，他们更关心的是声望问题，并将这场旷日持久的冲突辩论作为他们内部权力斗争的一种手段。在帝国军队威胁王国边境的情况下，这种行为似乎不合时宜。

柳天音对琐碎事件这几个字感到恼怒，但她还是忍住了挑衅。当然，整个事件对赵德宁家族来说是灾难性的，但除此之外...

应该如您所闻，她说。

您的意思是说，这种行为应该得到宽恕吗？冒险者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年轻的贵妇抿了抿嘴唇，她在想一个办法来表达她的理解。

任何审查账目的贵族都应该知道秋季的阻碍所产生的持续亏空即使他们不知道具体细节，也一定会感觉到自己的钱包在缩水。然而，国王的臣子们并不能直接做什么，来改变帝国战略慢慢揭晓的结果。任何一个大家族再富裕、再强大，单凭一己之力也不足以对抗帝国。妄自尊大的单个领主冲动地向帝国发难，只会导致他们被帝国军团全歼，削弱崇安的综合军事实力。

这种局面难以为继，但最终只有国王的领导才能团结贵族，结束帝国的掠夺。像我这样的小家族并不了解王国的全部力量是否足以终结帝国的阴谋，但最终的权力在于王座。这是国王的决定，而各大家族则是国王的附庸，他们将领导国王采取果断行动。值得注意的是，尽管各大家族都在争夺声望，但当决定做出时，他们都动员起来了。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事情一个大领地需要长达一年的时间来充分准备和动员征兵，这意味着他们已经先发制人地承诺保卫王国，只是在等待战争的决议。

国王不领导，贵族不跟随。在没有明确领导的情况下，贵族们自然会继续维护他们的贵族契约，并确保各自领地的利益得以实现无论是直接向王室提出，还是通过外交途径与其他贵族和有影响力的各方进行沟通。国王的附庸们只需继续履行他们的常规职责，除非另有指示。

莫蒙又把戴着铠甲的手移到了头盔下面；隔着板甲，他实际上无法抚摸下巴沉思，但柳天音认为，这样做的目的是表明他在深思熟虑。

所以，即使知道最后的结果，他说，你仍然坚持你的推理。

柳天音眯起了眼睛。她以前从社交圈里那些更不讲道理的人那里听过这种幼稚的理由。

在判断过去的决定时，知道结果只是一种异想天开的幻想。她试探着回答道。只有在做出决定时才会知道结果。

她停顿了片刻，纠正了一下自己的语气，不想无谓地与她的护卫作对。

如果我得到的证词是可信的，那么崇安对这场灾难也无能为力。根据以往的冲突，损失远远超出了任何合理的预期。往年，我的父亲大人只带几十个人出征，然后以同样的人数返回。这一直是一场充满象征意义的盛会，而不是一场激烈的战斗：一场权力和财富的展示不仅在王国和帝国之间，而且在贵族家族之间。如果有人声称几乎所有人都会丧生，他们很可能会被当场斥为妄言......或者被视为懦夫。

她说完后，三人默默地继续骑行。莫蒙是在花时间回顾他们之间的交流，还是对讨论不感兴趣了？永远被包裹在黑色盔甲中的他对任何解读都没有帮助。她窥视着杂草丛生的森林，想知道他怎么能在遮阳板被遮住的情况下，以如此迅猛的速度骑马穿过被忽视的道路道路上到处都是危险。

森林逐渐稀疏，路边出现了间或长满灌木和高草的草地。在马哥穿过森林的一个多小时里，天空一直阴沉沉的。路况几乎没有改善的迹象：未铺设路面的粘土上长满了草和裸露的岩石，路面的凹陷处和壕沟里积满了泥水。柳天音知道，在内城的边缘地带就会出现这种恶化的情况，但直接目睹公国边界内的荒地之多，还是令人吃惊。

不到半小时后，莫蒙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沉默，再次引导他的坐骑靠近她说话。让柳天音感到欣慰的是，他似乎对之前的讨论并无恶意。

他说：当我们接到这个请求时，我们得到了几张地图，可以帮助我们在乡间导航。然而，除了青云附近的地区，西部公路以南地区的地图非常不准确。

他从鞍袋里拿出一卷羊皮纸，递给她。柳天音接过地图，展开它，把那必的背当作挡风墙，莫蒙则继续说话。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地图上标注的许多地物的遗迹，我们会认为这是杜撰的。考虑到我们之前遇到的所有废弃领地，在纵横交错的区域中找到你们的村庄真是个惊喜。

的确，地图很古老。当柳天音拿着地图仔细端详时，她认出这是王国用于行政和税收目的的土地测量图。她的家里也有一张类似的地图，而这似乎是原版的：历经数代人的时间，都未曾改变。

这是......一张非常古老的地图，她说。你是怎么得到它的？

青云的市长带着他的行政人员还有许多当地贵族逃离了这座城市。莫蒙回答道。在他们离开之前，他们带走或销毁了任何将来可能会被用来对付崇安的文件。这张地图是新政府在事后能找到的最好的文件：它被存放在一个旧档案馆的角落里，我想这就是它被遗漏的原因。地图上有您熟悉的地方吗？我注意到上面标有赵德宁男爵领地。

她以忘忧谷地为参照物，沿着道路向北走，试图辨别他们的位置。他们骑马经过的这片森林曾经是另一位男爵的领地，为了木材、野味和草料而被精心管理。在地图上，林地边缘附近有一个小村庄。在他们骑马经过的草地上，偶尔也会看到一些古老的、下陷的宅院，但她无法判断这些宅院是否就是旧地图上标注的定居点的一部分。

柳天音摇了摇头回答道。

除了我们的男爵领地和公国都城，没有。她说。当然还有河流。自从绘制这张地图以来，甚至连许多封地的边界都发生了变化。

说到这个，莫蒙问道，你们村子附近的那条河叫什么名字？地图上好像没有它的名字。它这么大，我觉得很奇怪。

柳天音回头看了看地图。这条河唯一有标记的地方似乎是在经过她家的时候。在青云的南面也有一个大峡谷。也许在绘制地图时还没有完全探索过。

这是青云河。她说。

青云河......莫蒙若有所思地说，就是那条从E-Rantel南方流向鬼魅平原的河流？

是的，就是那条河。

我明白了。这就是你们的领地能延续至今的原因。

柳天音点了点头。尽管作为一名冒险者，他的专长应该在其他方面，但他似乎足够聪明，能立刻建立起这种特殊的联系。

崇安王国成立后，迅速从中心地带向西扩张。在其东部领土上有两条主要河流：第一条河流从珠穆朗玛山脉的巨大山脉中流下，穿过托布大森林，然后流经E-Libera进入田园诗般的王国中心地带。第二条从南边的边境山脉流出，在高高的荒野盆地中形成，然后流经忘忧谷地；最终流过艾兰特尔，消失在青云平原之外。青云河是公国唯一的大型水道，因此青云主要依靠乡村公路网为内陆领土提供服务。

与陆路相比，河流基本上是一条免费的道路，运输货物所需的人力相对较少。随着日子越来越难过，其他封地也在维护基础设施和保护商贸往来的成本下屈服了。随着忘忧谷的发展，她的家族雄心勃勃地想要收回这些失去的土地，并将其纳入自己的领地，但即使拥有河流带来的优势，他们的男爵领地在经济上也只能勉强维持。

但这并不能解释这片区域为何会变成这样。莫蒙指着他们身旁的风景说道。从地图上看，这里曾经是一片繁荣的土地。

柳天音思考着该如何回答。考虑到这两位冒险者似乎是外国人，她认为谨慎起见，应该确保他们了解这个地区的历史。

当崇安还在扩张的时候，韦氏家族就拥有了这些土地，然后向那些能够驯服并占有这些土地的人提供爵位。富裕的家族包括新的士官生分支和商人很快就利用了这一点，占据了最靠近主要旅行和贸易路线的地区。随着时间的推移，成功的冒险者会在边缘地区定居下来，为他们的家族养老送终。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没有土地的子孙越来越少，国王也向他们发出了邀请。

这么说，您的家族是过去冒险者的后裔？莫蒙从她的叙述中推断道。

赵德宁家族是由一位冒险者建立的，是的。她点点头。他是一名游骑兵，爱上了这座坐落在高原上的原始山谷。他以我们家族的名字命名，梦想着我们家族的家园有一天能成为一颗翠绿的明珠，远离我们祖先所来自的拥挤城市。有了强大的冒险者担任边境领主，边境很快就安全了；怪物和半人部落也被赶走了。安名烈-赵德宁因为他的功劳被授予男爵头衔，王室鼓励从西部移民，以帮助他和其他像他一样的人发展新生的领地。

柳天音瞥了莫蒙一眼。她已经沉浸在自己讲述的历史中，而这些历史是她和兄弟姐妹们一起学习的。然而，这位黑暗武士并没有像她的兄弟们那样表现得不感兴趣，而是似乎在认真地听着。趁她沉默，他问了一个问题。

过去的王国似乎比现在要进步得多，他说。这可以解释地图上所描绘的美好景象......但是，有了强大的遗产，发展的逆转怎么会发生得如此之快？你们现在看到的周围景象，与我和那必在到达你们领地之前走过的许多地方并没有什么不同。

三人已经走出了可以称作林地的地方。四周都是荒芜的土地，经过几十年的荒废，已经长出了野草。杨树和桦树的小树林点缀着缓缓起伏的地形。柳天音把目光投向莫蒙。

并不是所有的家庭都像安德拉家族那样幸运。柳天音回答道，她指的是这个著名的贵族家族，这个家族连续几代都培养出了强大的冒险者，虽然我们的平均实力明显强于内陆人，但强大冒险者所生的孩子并不能保证继承父母的全部实力。在第一代之后的下一代中，所有南部边疆贵族中，没有一个人拥有他们父母的个人实力。偶尔会有一代人的子孙能接近与他们的始祖相比，但指望后代始终保持强大是不现实的。

边疆领主看似任性的冒险者血统，经过几代人的努力，几乎被所有边疆家族视为一种诅咒。由于没有定居内地的商人和贵族所拥有的财富、影响力或人脉，从冒险者转变为贵族的他们只能依靠个人力量来保护自己的土地和人民，并通过公会佣金来补贴自己的领地。当他们的后代被证明无法追随创始人的脚步时，发展所需的资源就会被留作安全之用雇佣冒险者协助他们清除土地上的强盗和怪物。

边疆领主们并没有忘记这其中的讽刺意味，他们的心中也充满了苦涩。女士们会因为无法生出有前途的继承人而感到羞愧，她们的忠诚问题在恶意的窃窃私语中飘荡，听不见。领主们觉得自己不够格，不配拥有自己的地位，永远笼罩在祖先的阴影之下。在继承权的泥淖中，他们被爵位带来的义务和责任所束缚，甚至比佃户对土地的束缚还要严重。

在她的直系亲属中，她的兄弟们都没有表现出任何杰出的品质；他们的母亲和父亲也没有她的父母都是黄金级。她的外祖父据说和白金级冒险者一样强壮。据她所知，她的祖先中没有一个人的实力能与第一任赵德宁领主相提并论，而赵德宁领主本身就是一位金刚级游侠。

我明白了。莫蒙答道：作为一名冒险者，他应该很清楚这一点。因此，边疆领主们利用他们的个人力量来抵消封地的偏远和不发达，但一代人的时间不足以确保足够的财富来充分开发他们的土地。后来，随着安全局势的崩溃，那些依赖他们保护的土地也陷入了困境。

这位金刚石冒险家再一次展示了他在冒险之外的专业知识。柳天音点头回应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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