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天道
第一章 疼痛的小朱(旧版)

乌龟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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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朱三清,零四年黑蛇江省,大猩安岭全家屯人,正好是二三年高考。

在那年高考,我的分数非常不理想,报考了专科院校,对此父母也没说什么,因为他们知道我为了高考,这高中三年是怎么过的。

没日没夜的记单词,背模板,想公式。

有一段时间我十分确定,我比学年第一还要努力还要刻苦,凌晨两点睡,五点起,全靠午睡与课间的短暂睡眠撑着。

后来在家刷题,刷着刷着刷休克,送医院去了。

到此我不多说了,天赋没上限,努力不也提高下限吗?

即便这样,老天爷依旧是开了一个玩笑,我模考与高考依然是三百分。

这不就是学渣吗?

没学好,也没玩好。我难道不够努力吗?我太过愚笨了吗?

得知高考分数那一刻,我没有悲伤和遗憾,我扪心自问,我不愚笨的。别人哭天喊地的的单词,文言文,在我这里,顺嘴读一遍差不多就记住了。

这种程度确实很逆天,写到这,你会认为“都到这种程度了,学啥学不会?”不存在的事情,根本不现实!

比如,你在写英语试卷时,阅读理解你完全读懂了,在写下答案后你再三确认,心里敲定,你做的就是对的!

试卷下发的那一刻,偏偏错了,一次两次,三次与无数次呢?

我的心里起了重重的疑心,难道我上课没听课吗?不然我考试为什么是这种结果!

于是我们本就拮据的家庭掏出了一笔不小的钱,前往海徽省大庙,叫古慈庙,专门找了一个大师为我开光,说是我以后有官运,现在五官九窍被妖邪锈住了,要一件宝器磨掉妖邪之气……

乱七八糟说了一大堆,让我们家花一万七千九百九十九块钱买一块玉佩戴脖子上,对我的身体以及命运都有益处等等,总之妙处繁多。

从那以后,我更糟了。

题错的愈来愈多,身体越来越虚,本来从前能打三四百分出头得成绩,最后只剩下三百分喽……

我写得比较玄乎,你们可能会认为这没有真实性和逻辑性。

可只有在小说世界才会需要真实和逻辑。

我们周围的现实世界不需要这些东西,现实就是没有逻辑性和真实性,当它降临在某个人身上的时候,只会更玄乎的!

我听我奶亲口说,三四十年前有一个讨水喝的老道士路过我家跟我奶说,你家要出一个考上的大学的孙子哩!

这前半句给我奶兴奋的不得了。

可后半句话是,只可惜在他十九岁时要有一劫啊!

我奶只管前半段,没管后半段,倒也一并讲到了我的耳朵里,到现在我还在听她讲这件事情。

也许我的父母也被我奶讲的故事耳濡目染,这才肯下血本带我去海徽省找大师算算。

大约是下午三点左右,我从长冬坐动车抵达白桦市,这是我高考后第一次离开家,来到父母打工的城市,住几天,散散心。

下午三点十五分我乘坐的动车到站。

在刚下动车,双脚踏入白桦市土地的一瞬间,我的脑袋似灌铅一般,昏昏沉沉的。

一路上强撑着大脑昏胀的痛感,左摇右晃的挨到路边的大树下,直接靠上去睡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天上断断续续地掉起水滴来,从天穹而来跨过层层树叶屏障,分毫不差的滴在我的印堂中间。

我猛地睁开眼,视野里居然出现一张八卦图,旁边立着一只白鹤。

我深吸一口气,没来由地怕了起来。身子也不受控制,哆哆嗖嗖地靠着树站起来了,耳边的风生硬地抚摸我。

我望着街道两旁,只见四周林立的高楼上浮现着转动的八卦图。

我下意识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这竟然是我刚下站的时间,三点十五分。

也就是说,我从靠树晕倒直到站起身只用了不到三十秒。

我十分冷静,大脑急速旋转,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

视野中出现的八卦图,是啥预兆呢?

难不成,我高考考傻啦?CPU被高考烧着了吗?

我原本想叫辆出租车去最近的医院,可又一想,我跟医生说啥呢,我这是属于什么症状呢?

繁琐的后续以及未知的病症使放弃了去医院的想法。

嗯……我没有事!

我心里想着,我身体倍棒,而且现在我没有任何疼痛感,走一步看一步吧,又能怎样!

父母在白桦市租了房子,我从车站走出,依靠着模糊的记忆,摸索着回家的方向。

回家的路上,视野中的八卦图还在不停转动,我大脑的意淫还在继续着。

这让我想起高中读的日本著名作家的小说《齿轮》,抛去了主题意义与病态的生活,而我已然成为这部小说的男主角。

如尘埃的我们到底该不该探求生命终极奥义,最终的消亡只会让人沮丧。变成行尸走肉。

在七年前的一个夏季的夜晚,坐在电视机前的我在电影中听到一句九字真言。

七年后,我却回忆起来这九字真言,还有它夹杂的童年回忆。妈的,奇了怪了!我今天到底是咋啦!

我心里不受控制地默念起来这几个字:“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言出,视野中转动的八卦图与展翅的仙鹤慢慢静止,逐渐淡出,慢慢消失了。

不一会,我的视野里又出现这个该死的画面了,并且伴随着隐隐头痛。

我再次默念九字真言,祈求它依然可以阻止我的病情。

可结果是八卦图更加迅速地转动,头痛也愈演愈烈,但这痛楚仍是我可承受的范围内,我还能挺!

历经一路的波折与痛苦,终于回家了。

……

高考之前,我记得我的卧室对于我来说是很舒适惬意的。

这次一回来什么都变了,这可是陪了我无数个失眠的夜的卧室,如今却给了我一种监狱的感觉。

卧室很宽敞,却有点压抑的感觉。窗台上摆着几盆毫无生机的绿植,书架上杂乱的摆满了各种类型的书籍,书桌上放着一盏台灯和几本笔记。

为了躲避父母下班后开门的关心,我硬着头皮进了卧室。

掏出手机本想玩会游戏,谁知道这天杀的眩晕感出来了!

做了一上午的车,本该倒床就睡。但此时,我躺在床上,全然没有睡意。

环顾卧室,黑白间的天花板,我看见简体字“劫”的虚影,只见它浑身冒着紫光,来回抖动。

耳边似有人轻声呻吟“劫”“劫”“劫”,我的脑袋也很应景,开始晕了。

寂静的卧室中,身上冷汗不知不觉地向外冒着,我连骂娘的力气都已经消失了,这天杀的安静!

我的大脑、心脏甚至我全身上下每一处细胞仿佛都有巨大的蚂蚁在爬行、撕咬、侵入!

“呼……呼”我下意识地大口呼吸起燥热的空气,意识慢慢模糊起来,没有力气思考任何东西,没有了对生活忧愁,与未来的迷茫。

我好平静啊,这是死了吗?

有人会理所当然,死亡为万物无私地画了休止符。

尽管缺乏证据,我还是要相信,死亡属于我们任何人,从不会漏掉谁,苏格拉高也不意外!

针对此事,别无他法,我们只能相信自己也能具有某种“不朽性”,以此来淡化对未来的期待、对死亡的恐惧。

蚂蚁在啃食我吗?不对,是时间在消化我。

就在这时,床边的手机铃声大作。

我被吓得一大跳,冷汗冒得更甚,缓了一会,还是艰难地拿起手机。

当我要接电话时,眉头不自觉地皱在一起。

不知为何,我竟然有些恐惧,我到底是接还是不接?

不接了!

连拿手机的力气都没有,接鸡毛呀。

卧室再归安静。

之后,我用尽浑身解数,强挨在窗边,因不受控制而不断颤抖的手艰难地打开窗户。

我无法想象现在的我有多么的窝囊!多么的不堪一击!

我才二十岁啊,我到底是做了什么错事,上天为什么要给我这种惩罚!

我这是怎么了?

窗外一阵凉风起,吹拂着我满是细小汗珠的脸颊,这缓解了我没来由的痛感与忧愁。

看着太阳缓缓落下,我的症状轻了好多,却还是有些难受,整个人有气无力。

我跌跌撞撞地走到客厅,一眼注意到客厅的石英钟,似一双魔鬼的眼眸,统摄我的心魄。

下午四点半。

我来到客厅镜子面前,慢慢脱下上身的短袖。

我目不转睛地望着镜子,在镜子上我竟然看见“劫”字虚影。

我是无神论者,坚定的唯物主义之光会保护我的!

迄今为止,这些离谱的事情一定是我的心理某方面问题,或是近期压力过大。

我躺在客厅的地板上,紧闭着双眼,忍受着一波又一波来自大脑深处的疼痛。

突然,我的眼睛看到一朵洁白色的莲花,清晰无比的浮现在一片黑暗中。

我屏住呼吸,睁开眼睛仰望天花板,确认天花板没有那朵莲花后,选择重新闭上眼睛。

可是那朵莲花再一次出现了!也许是从没有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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