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穿着和服的日本人,两男一女。
脚上穿着木屐,白袜子。
张耸这些日子轻松的屡屡得手,撤离现场后的警惕性比较低,一般采取闲庭散步模式。
但最基本的伪装是不能丢的,小心能使万年船,在战略上鸟视敌人,在战术上虎视敌人。
他在师傅的乾坤戒中找到了一个恐怖的黑色鬼面具,每次干活的时候,必然戴上。
面具柔软贴肤,薄轻适当,就像自己的皮肤,透气舒适。
而每次戴上这个面具,张耸都觉得自己特别拽,也不知道陈门主在面具上到底施展了什么法术,又或者说,这东西是陈门主年轻时候去干些不可名状之事的鬼祟道具。
今晚心情相当畅顺,喝了那么多好酒,一瓶200多美金,还握了姑娘的小手,说了那么多有违一个修炼者不能说的次级垃圾话。
今晚的月色很漂亮啊。
想想这些日子得到的嘉奖金,心里别提多美。
上海站的站点需要买一栋房子撑撑面子,至少也得租个好一点的地方改善一下生活条件。
张耸胡思乱想着,巷道的那一面又出现一家夜总会,要不要进去继续浪呢,远还没尽兴,还得再找姑娘聊聊天喝喝酒。
就当他准备这么干的时候,前后突然出现了三个人影。
穿着和服的日本人!
男的穿着严格来说——叫做袴(はかま),袴是日本传统的男式和服,尤其在剑道比赛中,选手们会穿着袴进行比赛。
这就是典型的日本人好衣服的象征。
他们的手里什么都没有,男的抱胸,双腿岔开,怒目而视。
你他妈再耍帅也是矬子!
巷道另一侧的女人,和服上绣着荷花,长发高挽。
在张耸的印象中,日本女人的容貌是这样:圆而小的眼睛,小巧的鼻子和嘴巴,整体五官小巧平坦,脸部圆润,有着娃娃一样的轮廓。
她们有种独一无二的内涵:侘感——谦虚简单,真实,和分寸感。
一句话,日本女人很受男人喜爱,听话温顺的像绵羊。
但这个嘛,怎么看都像罗刹出山的势头。
眼睛凶狠的像发怒的公羊,死死地锁定张耸。
这是美丽性感的死亡凝视,尤其是在路灯下,她的身影娇美而凌冽。
她的皮肤白皙的发出一层淡淡灰白,就像玉面罗刹的皮肤,有时候在某种特定的环境中白的瘆人。
“我不杀女人的,请让开。”
他居然说英语。
日本话不会说,说英语对方可能听得懂。
“你就是幽灵侠。”
我艹,普通话比我的还标准。
“美女,请让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看对方的架势,想必是日本忍者,也有可能是顶级武士级别。
张耸从他们的身上察觉到了能量的涌动,每个修炼者的身上都会这种看不见的东西环绕着,强弱而已。
这几人不可等闲视之。
当然,张耸自信能有把握干掉围堵他的三个人。
所以,他在气势上是压着别人一筹,用高手——宗师——大咖的语气说话。
女忍者冷笑一声,手上多了一把砍刀。
“想动手?”
嚓!
女忍者叱咤一声,高高跃起,像只跳蚤一样突然出现在张耸的头顶!
我去!
张耸虽然有所戒备,没想到对方下手的速度和力量如此凶猛。
他一扭身,堪堪躲过第一击。
轰!
长刀砍在地面,一道深深的裂缝出现地面,四射的碎石打在张耸的脸上,热辣辣的疼。
这可能是最直接最狠的打脸方式吧。
他这才意识到,风紧扯呼——点子扎手!
而那两个男人并不出手,冷笑着观看,依然是双手抱胸,傲慢鄙视。
这真的是鄙视!
两个男人不出手,竟然让一个女人来搞搞阵。
张耸怒了,飞剑嗡的一下脱手而出!
女人丢出长刀,飞剑和长刀对撞在一起!
叮当!
飞剑被撞得失去准头,径直朝着没人的地方去,而且还有失去主人控制的危险。
张耸急念咒语收回飞剑。
真丢人,飞剑难不成也想着舍弃他逃命而去。
长刀化成一道光影,狠狠地当头劈下!
轰!
水泥上出现一道更深的裂沟。
张耸有点狼狈,爆裂弹扔出去对准那个女人。
轰隆!
爆裂弹炸了个寂寞,女忍者身影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她带着笑意,轻蔑的望着张耸。
那眼神分明再问:你还有什么招数?
士可杀不可辱,你他娘的欺人太甚——我要出绝招。
不远处,传来密集的警笛声,警察也赶来了——估计一分钟之内可以杀到。
如果在警察到达之前还不能摆脱的话,今夜必然是凶多吉少。
那两个男人看出张耸萌生退意,立刻封住张耸的退路。
这条巷道,两边是民宅,这三人前后一堵,确实麻烦。
御剑飞行,功力还不够,轻功,拉倒吧,没来得及练,最厉害的爆裂弹都炸不着这几个龟孙子,还能用什么手法。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别打,老子服毒自杀,自我了断,从此大上海不再有幽灵侠的名号!”
张耸掏出一颗黑色的药丸,丢进了嘴巴里。
三个日本人有点蒙,不会真的自杀吧。
张耸一吃下药丸,立刻捂着喉咙,吐着舌头,翻着白眼,那样子马上就要断气的样子。
就在张耸要倒地的时候,他突然冲着女忍者做了一个鬼脸。
“臭娘们,我惦记上你了,等着!”
张耸突然消失不见,女忍者手里立刻多了一个菱形发光物。
刚才她就是靠着菱形发光物才找到张耸的踪迹,菱形物上有八面小镜子。
“该死的,怎么就不见了呢?”
这是尧山门的独门绝招——隐丹,珍贵无比,也是逃命的杀手锏。
服用吃药后不但能隐形,还能遮蔽修炼者身上的能量气息,这样的药丸总共只有五枚,不到万不得已张耸不会使用。
他已经看到警车呼啸而来,灯光已经照亮了巷道口。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至于面子迟早会扳回来。
“站长,你的脸?”
“被人打脸了,被女人打脸了,够狠!”
回到隐藏地的张耸首先是用纱布和消毒水整整自己的脸,有块尖锐的石块把他的脸划破了。
“还好没事,还好没事,是日本人的忍者出现了吧?”
“应该是忍者,武士没那么大能耐,娘的,带劲。”
处理完伤口,张耸看看镜子,笑道:“不会破相吧。”
“不会不会,站长,这几天我们得歇歇,动静搞得太大,我们应该以大局为重。”
张耸知道他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别安慰我,吃亏就吃亏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吃一堑长一智,首次和忍者交手,嗯,印象深刻,就不知道我今晚遇到的人算不算他们的高手,你怎么看?”
林秦道:“从站长的描述看,不好说,我不是修炼者。”
“那你在说废话,就不知道那个女人叫什么,皮肤他妈的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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