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伸出去接钱的手停在了半空。
见老唐头不客气的把钱装起来,他才讪讪的放下。
埋怨的看了看陈连武。
陈连武看都不看阎埠贵一眼,转脸对郭大撇子道:
“走吧,跟我去诊所,再给你详细的诊治一下,写个医疗单,你回头交给街道办,让贾家付钱。”
“行,陈大夫,真是多麻烦你了。”
人都走后,阎埠贵气得摘掉了眼镜,往桌子边一坐抱怨了起来。
“这都什么事啊?陈连武太不像话了,我出了房子和床,一分钱没落,他却里外里的做好人!”
三大妈也气得不轻。
“老阎你当时怎么不说?人走了再抱怨,有什么用?”
“怎么?我抱怨一下都不行?”
“有这功夫抱怨,不如追到诊所把钱要过来!”
阎埠贵想了想,突然拍了下手。
“对啊!他孝敬二伯是他的事,只能算他掏自己的腰包,我的钱还得给我,对,这就问他要钱去!”
阎埠贵带上眼镜,急匆匆的又赶往诊所。
这时郭大撇子刚走。
陈连武正坐在问诊桌后看书呢,阎埠贵走进诊所就开始喊。
“连武!”
“呦,阎老师,你有病啊?”
“我……嘿?!有你这么打招呼的吗?”
“呵!我这是诊所,你来我这了,不这么问,难道问你逛街来了?上课来了?”
“你你,你少耍贫嘴!”
阎埠贵气得一甩手。
“赶紧的,把郭大撇子给的一万块钱给我,那是他弄脏我家床单的赔偿费!”
“那钱我孝敬二爷了,你去要吧,看他打你不。”
陈连武笑呵呵的说道。
阎埠贵气得脸红脖子粗。
“我不管那个,你孝敬用你自个的钱,郭大撇子那是给我的钱,我不孝敬!”
“哦~”
“你明白了吗?”
“没明白!”
“没明白你哦什么呢?赶紧给我钱!”
“算了阎老师,我的理解能力有限,真弄不明白,这样,你跟我去街道办找一下刘主任。”
“啊?!”
阎埠贵一愣,“找他干啥,这是我和你的事!”
陈连武笑了笑。
“请他帮你给我解释一下啊,什么我的钱你的钱、郭大撇子的钱,又什么孝敬不孝敬的,我听得迷糊,走,刘主任见多识广,他肯定能明白是怎么回事。”
说着不管阎埠贵同不同意,陈连武硬拉着他出了诊所,扭头就往街道办的方向拉。
这下阎埠贵怂了。
“哎哎哎,别别别,连武连武,你干嘛呢?”
“找刘主任去啊?咱都说好的!”
“谁跟你说好的,我,我不去!”
阎埠贵可不傻,作为院里的三大爷。
先是不让伤者往家里躺,后来又要收费。
逼着伤者给了钱后,陈连武把钱给了院里的长辈,他却追着陈连武要钱。
这事要是传到街道办刘主任的耳朵里。
非得严厉的批评他没有在院里起到带头作用。
不懂得助人为乐。
甚至会拿掉他的三大爷头衔。
那这次来找陈连武要钱的行为,就得不偿失了。
阎埠贵还是会算这个账的。
当即像赖驴一样坐到地上,死活不跟着陈连武去。
“我不要了还不行吗?我认倒霉行不行啊?”
“连武连武,你别跟我一般见识行不行?”
“我有三个儿子要养,家里就我一个人上班,五口人张嘴等着吃饭。”
“不,是六口,上面还有个你二爷,我不容易啊!”
“连武,我认错了行不行,你别揪着不放了!”
阎埠贵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陈连武这才松开了手。
冷冷道:“别跟我哭穷,你当小学老师工资不低,四九城比你穷的太多了,再说了,那钱是给二爷了,本来就该你孝敬,你亏什么?”
“不亏不亏,我一点也不亏,连武,我刚才糊涂了,算错账了。”
“哼!我看你是财迷心窍,太贪了!”
“是是是,我我我,我再也不这样了。”
“以后每个月给二爷送5斤白面10斤棒子面,能做到吗?”
“那么多?我家都不舍得吃5斤白面!”
“随你,反正你不给的话,我给你别拦着!”
“这……”
阎埠贵突然又想到了老唐头的两间房子,心中一咬牙。
“给!我给!用不着你来孝敬,连武,你以后跟淮茹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别动不动的给你二爷送东西!”
“哈哈,算你有些觉悟,回去吧阎老师,有空了咱们再聊。”
贾家。
贾张氏哭了一阵子,气冲冲的来到了里屋。
“陶金喜!你这两天吃的什么药?”
“治病的药,就是花柳病,怎么?还不让我治啊?”
“你!你自己花钱治,不许用我贾家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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