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连武啊。”
“唉……我这腿是没救了,夏天都走不成道,估计啊,熬不过今年冬天了!”
老唐头话里有些伤感。
陈连武笑着安慰。
“别瞎想,我是个大夫,能看着您受罪吗?下午我来给您瞧瞧。”
“呦!真的?”
“当然,但您别跟三大爷说,他心疼钱,肯定不舍得给您治。”
“那,我也没多少钱啊。”
老唐头有些为难,自己没什么稳定收入,属于坐吃山空。
阎埠贵能让媳妇给他洗洗补补已经很难得了。
绝不会花大钱给他治病的。
陈连武笑道:“嗐,您多想了,我要是在乎那点钱,就不来找您了。”
“那,孩子,你图什么呀?”
“图什么?图个名呗,这两天一大爷和张大娘说我不尊重长辈,我就做出个样来给他们看!”
陈连武自然不会说自己在放长线钓大鱼。
不图钱也不图名,就图你的两间房子。
他这会说的敞亮,老唐头很是感动。
“嘿,行,好样的。
“这两天你风光了,确实该维护一下名声。
“你放心,二爷不让你吃亏。
“真把腿治好了,我去鸽子市倒卖东西,也得把医药钱给你补上。”
“千万别去,我真不在乎那点钱,医者仁心,眼里看不得有病人,开饭馆的不怕大肚汉,我开诊所也不怕病人没药钱。”
老唐头感动眼睛有些发潮。
“连武,二爷记得你的好!”
“行了二爷,您在家等着别着急,我下午就过来。”
去祭奠身父的路上,秦淮茹问道:“连武,这个唐二爷没后人也没亲戚吗?”
“跟后院聋老太太一样孤寡,听说他以前有个青梅竹马的对象,战乱年死了,自那以后就没再娶,跟阎埠贵的爹是把兄弟。”
“难怪阎埠贵要承担养老送终呢,他那么精打细算,恐怕不只是为一个三大爷的名声,还有房子吧?”
“嘿?行啊淮茹,真不亏是我媳妇,一下就看到了本质。”
“诶?连武,你要是真给唐二爷治好了腿,阎埠贵别怪你多事啊?说句不好听的,他应该盼着唐二爷熬不过今年冬天。”
陈连武哈哈一笑。
“还怪我?他付医药费还差不多,昨天不是说罩着咱吗?今个我就‘报答’他一下,他最好怪我,那样唐二爷准跟他闹翻了。”
“呃……你是说,他们闹翻,咱们来瞻仰唐二爷?行吗?咱爸生前可没有阎埠贵跟唐二爷的那种关系。”
不得不说秦淮茹够聪明,考虑的也周到。
陈连武很是满意。
笑道:“给唐二爷洗洗补补还是他阎家的事,谁让阎埠贵在院里声明过呢?但唐二爷会不会把房子留给他就不好说了,老爷子有脾气,有股子傲气,用不了多久,准跟阎埠贵闹翻。”
“嗯……这样的话,还真是,可别人会不会说咱做事不地道?”
“媳妇唉,我给老人治病,谁会说咱?再说了,要不是阎埠贵昨晚投机取巧想占咱的便宜,我也不会惦记他!”
“行!连武,反正我听你的,别的一概不管不问。”
“瞧好吧,不等给唐二爷治好腿,阎家就该鸡飞狗跳了。”
由于诊所半个多月没开门,他们祭奠过身父回来开门,并没有病人进来。
两口子便把屋里的卫生打扫了一遍。
下午时。
陈连武带着秦淮茹出去买东西。
他清楚时势走向,知道几年后实行票证制度,很多东西是有钱也买不到的。
因此他不打算存钱。
把贾家他们赔的钱和父亲留下的积蓄都拿了出来。
趁现在没有购买限制,能买则买。
有医德商城在,不用怕没钱了日子拮据。
到市场买了两把椅子,又买了一台崭新的缝纫机,外加一台收音机。
积蓄差不多快花完了。
“连武,以后的日子还长呢,咱这么花钱不合适吧?”
秦淮茹勤俭持家,很是担心以后。
陈连武道:“钱是挣来的,不是省来的,你担心这个多余了。”
“可家里没钱,还不是累你?”
“累不着,走,回家给唐二爷瞧病去。”
市场的人帮忙把缝纫机和收音机给送进了四合院。
椅子送进诊所。
陈连武挎着医疗箱来到老唐头家。
给他把了把脉,问了虚实寒热,又看了看腿疾情况。
最终辨证是血气瘀阻,导致的下肢湿寒痹痛。
对于这种症状,金匮与千金方里都有详细的介绍,对症下药即可。
陈连武当即开了个方子。
牛膝、独活、炮附、当归、桂枝、芍药、茯苓、白术和炙甘草。
这方子以牛膝独活为君药,药性下行。
以活血化瘀、驱寒祛湿为主。
有补有泄、有发有收,强心阳通四肢。
可以说正对老唐头的症状。
由于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给病人诊治,他特意回到诊所。
打开医德商城,从系统商城里兑换了三剂量的上等草药。
品质没的说,与山川荒野里吸收的多年天地灵气的野生药材无异。
一剂药熬出三碗汤药,分三次日服。
除了汤药之外,陈连武又给老唐头施针。
针药兼施,效果立竿见影。
当天晚上,老唐头就感到腿脚又听使唤了。
拄着拐杖,可把他给高兴坏了。
“嘿!还别说,俩腿痒痒麻麻的,不抖了!脚心也热了!”
正说话间,阎埠贵拿着一个窝头走了过来,听到屋里有陈连武后,他赶紧贴在了墙根。
偷听了一会,阎埠贵的脸上很快布满了愁云。
窝头也不给老唐头了,转身回了家。
“成他妈,不好了,陈连武给二伯治腿病呢,要是真治好了,咱伺候到啥时候是个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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