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无伤跳过围墙,重重落在地上。
大门内,两名守门的打手齐齐愣住了,
他们万万没想到,会有人敢冒犯这里;
再看看高高的围墙,他们打了一个寒颤,竟然能跳过如此高的墙!
没等他们回过神,曹无伤已经拔出腰刀,冲了过去。
两道刀光闪光,两个打手武器都没来及拿,就扑死在地。
曹无伤拿下门闩,将大门打开。
外面的骑兵恰好也冲到了门口,立刻顺势冲了进去。
曹无伤大喝:
“反抗者,杀!”
骑兵们一边冲进去,一边跟着齐声大喝:
“反抗者,杀!”
他们的呼喝声惊动了里面的人,已经有打手冲进院子查看,可是迎接他们的是骑兵锋利的马刀。
董三管家正在喝着小酒,和赌坊的几个官事聊天,
不远处,账房正在整理程遗爱的账目。
外面的喊杀声传了进来,董三管家愣了,
“怎么回事!”
他不敢相信,还有人敢来这里闹事。
这可是刑部尚书的地盘,京城的各路好汉路过这里都要绕着走。
没等下人回答,一个打手半身都是血,捂着右胳膊,趔趔趄趄地冲了进来,
“不好了!官兵杀进来了!”
董三管家吓得跳了起来,
“官兵?谁家的?没告诉他们咱们就是官吗?”
董三管家快哭了,
这里是他的地盘,每年都有丰厚的利润,
现在要玩球了?
是谁家眼红了?
老爷吩咐的事情……
他打了个激灵,程遗爱的借条!
他急忙俯身去翻找,曹无伤已经拎着腰刀大步走了进来。
“董三管家!”
看着狗腿子董三管家,曹无伤的眼珠子都红了,右手握紧了刀柄。
大姐的撕心裂肺的哭声,
郑老太公绝望的眼神,
郑如海胸口的那把短刀,
……
“拿你的狗命来!”
曹无伤大步朝董三管家杀去。
看着杀气腾腾的曹无伤,董三管家急忙大叫,
“拦住他!”
“快,杀了他!”
几个打手迎上曹无伤,董三管家顾不上什么借条了,撒腿就向后院跑。
老爷的任务,比不上小命重要。
~
冲进后院,董三管家急忙召集几名打手,
“走后门!”
他话音未落,张成辉已经带人冲进了后院,大吼:
“反抗者,杀!”
经常给索日南干脏活,张成辉很清楚,后门才是大鱼逃走的关键。
看到董三管家,张成辉咧嘴笑了。
大鱼游来了!
这一身华丽的绸服,一看就不简单!
反抗的人被一一砍倒,董三管家绝望了,无处可逃了,四周的墙上都士兵持着弓箭把守,今天要死在这里吗?
张成辉拎着腰刀,笑眯眯地走来。
董三管家急忙求饶:
“这位将军,我给你钱,你放我条生路,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
张成辉飞起一脚,将他踹在地上滚了滚,
“捆起来!”
董三管家蜷缩成了虾米,痛的大口喘息,鼻涕眼泪都流了下来,完全没有力气呻吟。
张成辉没急着继续朝前院冲,而是带着手下士兵在后院抓人。
反抗的一刀砍死,
投降的全部捆起来。
逃进后院的不少人都是穿着绸服,必然是赌坊的重要人物。
张成辉命令士兵,尽可能活捉这些人。
张成辉心里很清楚,曹无伤灭了赌坊肯定不是为了这里的钱,是为了赌坊里的账本、欠条,甚至一些极为隐私的东西。
而这些穿绸缎的人,就是这些秘密的钥匙。
果然,
当曹无伤一身鲜血杀进后院,战斗基本结束了。
张成辉忙着上前关切道:
“大人,您受伤了吗?”
曹无伤摇摇头,
“都是敌人的血!”
看到绑了一地的俘虏,曹无伤满意地点点头,
“这样很好!”
“这些人我有大用!”
张成辉很得意,骨头瞬间轻了三斤,
他得意地看着其他将领,你们就知道砍人,就不知道抓几个活口,
走狗是那么好当的吗?
走狗也要长脑子的!
~
曹无伤指着董三管家,对张成辉道:
“你审问他。”
时间紧迫,不能给丞相一派的人反应时间。
必须速战速决。
其余的士兵则开始将钱财装车,
张成辉将董三管家拎到后院中间,
“告诉老子,你叫什么名字?”
董三管家嘴硬道:
“我是刑部尚书家的……”
啪!
张成辉一巴掌抽断了他的话,
“回答错误!”
接着,他摸出一把小刀,
“吃过剔骨鸡爪吗?我给表演一下剔骨!”
不等董三管家反应过来,张成辉已经抓起他的一根手指,开始剔除皮肉。
董三管家痛的大喊大叫,满头大汗。
可是四个士兵死死按住了他,让他动弹不得。
看着自己慢慢露出来的白森森的手指骨,董三管家崩溃了,
“我说,我说!”
张成辉停住了,
“你说!”
董三管家又不说了,而是一味地喊疼。
张成辉恼怒了,再次抓起他的手指,
“不说是吧?”
“那咱继续!”
董三管家委屈地大哭:
“你倒是问啊!”
张成辉挠挠头,
“也是啊!”
“大人,问什么?”
曹无伤问道:
“程遗爱的借条放哪里了?”
刚才找到了一大箱子借条,可是里面却没有程遗爱的。
董三管家急忙回道:
“在柜台的台板下。”
很快,士兵取了过来。
曹无伤粗略数了一下,快四百万两白银了。
他不禁摇摇头,这坑挖的!
他收起借条,吩咐一个总旗:
“让他写个口供,如何陷害程遗爱公子的,然后让他画押。”
又转头命令张成辉,
“你去组织人手,将财物全部装车!”
“再顺便查查,有没有藏宝的密室。”
~
张成辉忙前忙后,指挥士兵收集财物。
空气中飘荡着浓浓的血腥味,四处都有伏尸,让他心惊胆颤。
曹大人是血洗了这里。
曹无伤下令,只留账房、管事和投降的女人,其余的不留活口,尤其是打手。
打手基本上都死了,没死的士兵正在补刀,投降的也被拉在院子里砍头。
张成辉已经隐约知道了缘由,赌坊坑了大人的亲戚。
他不由地打了个寒颤,得罪谁不好,得罪这个杀神。
张成辉甩甩头,化害怕为动力,开始指挥士兵收拾财物:
“那瓶子是古董,你用被子裹起来!”
“被子在哪?你看我身上有吗?去屋里找啊!”
“你把那把椅子扔了,槐木的,不值钱,还死沉!”
“铜钱全部用筐装,不能这么乱放!”
“马车、牛车都要,至少要十辆车!没车你就扛着!”
“你一身血就别碰绸缎了!”
“你个杀坯!那是上等的蓝田玉,你随手扔?!”
“那箱子是花梨木的,小心搬!”
“……”
财物渐渐汇集,看着堆积成山的财物,张成辉激动的直哆嗦。
发财了!
跟对老大了!
这段时间,他深知曹无伤的脾气,有钱一定会和手下分润的。
这次每个人都能分一大笔钱。
~
曹无伤将借条、账本之类的全部封存,装了满满一大箱子。
拍了拍箱子,曹无伤猜测,
“有了人证、物证,能干掉苗丞相的一条狗吧?”
当董三管家写了口供,财物已经全部装车。
曹无伤看了一眼,心中庆幸将张成辉带来了。
这小子对抢劫很有经验,装车高效,还找到了一个密室,里面满满的金银珠宝,还有一些达官显贵的借条。
曹无伤吩咐张成辉道:
“将这里的尸体全部运出城焚烧。”
“顺路将这些财物全部运回军营,交给文朝贵。”
“谁敢阻拦,就干他!”
看着门口一排马车,
士兵们看到这么多钱物,都明白有自己的一份,每个人喜气洋洋恨不得再去抢一家赌坊。
曹无伤看到一个带篷子的马车,
正是董三管家的,
他急忙吩咐道:
“这辆马车装人。”
他指挥士兵,将董三管家、赌坊的管事、账房全部塞了进去。
马车里塞的满满当当,甚至有人摞在一起。
曹无伤吩咐一个总旗带兵押送马车。
他则翻身上马,扛着一大箱子账本、借条,命令总旗:
“跟着我,去慈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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