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太多遗憾，我来缝缝补补
第5章 我长生不死，但我不是仙神（旧版）

卓凡的声音更加清晰起来，众人闻声看向了那空无一人的地方，等待着答案的揭晓。

主动暴露的举动也让满朝文武又一次推翻了自己的猜测，如果他真的是始皇帝安排的人，此刻现身是不明智的，这样无法将始皇帝想要达到的利益最大化。

再者说来，始皇帝脸上与他们差不多同款的表情也不像是演出来的。

“莫非此人真有什么神通不成？”

他们早就好奇这个神秘声音的主人是何方神圣，又是怎么做到不怕刀砍斧劈，来去无影无形的。

就在所有人翘首以盼的时候，只见那原本空无一人的地方出现了一阵光幕扭曲，随后卓凡首次在大秦现身。

“好一个翩翩少年郎，英姿勃发，气质超群。”

这是见到卓凡之后所有人内心涌现出的想法。

“他的这股气质断不是寻常百姓能够拥有的，就连诸子百家当世的嫡传弟子都无法和他相媲美。”

“这究竟是哪家的弟子，谁家的儿郎？”

穿着一身绣有金龙纹饰点缀的黑色国父装，一头短发飒爽，面容年轻俊朗，双眼炯炯有神，这是卓凡的形象，足够亮眼。

可是卓凡最吸引大秦君臣注意的不是他的英俊帅气，不是他健康的身体状态，而是他骨子里透露出来的骄傲与自信。

卓凡现身后，就对着众人行了一个揖礼，众人竟然不自觉地朝他回礼。

没有人质疑他服装打扮的怪异与不合礼法，没有人怀疑他是否够资格与他们平辈相称，这都是源于卓凡那没有刻意显露都能感觉到的傲气与自信。

连始皇帝都对这个年轻后生不由自主地赞叹连连。

“好一个青年才俊，要怎样的师长才能培养出这样的人才！”

赞叹归赞叹，始皇帝还是悄无声息地向众人中最冷静的一个人发出了继续试探的暗示。

还没等众臣完全回过神，也没等卓凡有下一步动作，始皇帝身边猛地窜出一个人，以迅雷之势朝卓凡冲了过去。

这个人从地上抓起那半截落地的青铜灯杆，将尖锐的一头对准他就要将他刺个透心凉。

此人是年轻的大秦戍卫长章邯，他的实力在名将辈出的大秦都能排在前十之列，负责贴身护卫始皇帝。

卫戍长都出手了，周围的一众锐士立马跟进再次围拢，要用手中的兵锋饱饮突然出现之人的鲜血。

大秦对卓凡的第二次试探开始了，这也是首次正面交锋。这次试探交锋的结果将决定双方接下来会谈的主导权归属。

群臣【哗】得一下散开，给锐士们腾出战斗的空间。

人虽然散开了，脸上的神情却是自己都想要动手的。这个年代的读书人，可不仅仅是读书人那么简单。

孔夫子他老人家的孔可是孔武有力的孔，诸子百家就没有谁是不能打的。没个强劲的身体，乱世之中的百家早就断了传承。

平和的氛围再次被打破，大秦将士的出手很突然，周围的大臣们虽然没有得到始皇帝的指示，却是觉得这一切那么的理所当然。

潜入咸阳宫大殿意图不轨，妄议国号，威胁始皇帝，扬言大秦的灭亡，以上任何一条按照大秦律例都是死罪。

虽然卓凡似乎知道不少消息，但被当下砍成肉饼的话，砍人者也是有功无过的。

这是群臣的认知，他们既卓凡能够顺利逃脱又有所期待，倒是始皇帝内心笃定卓凡能继续展现出不一般的手段。

因为卓凡之前的话语和现在的主动现身让始皇帝对他有所高看，但还不够资格和这位华夏皇帝第一人进行一场公平的谈判。

资格和价值不是说出来的，是要表现出来的。

在卓凡没有表现出足够与他平起平坐的资格前，他不会约束自己的臣子们替他做出的任何试探行为，他还会要求他们加强试探。

始皇帝更不担心激怒卓凡，因为通过之前的接触，始皇帝对卓凡的心性、实力和目的也已经有所猜测。

首先卓凡无意于直接掌控大秦，或者没有那个实力。

真正的强者只会用最直接最有效的手段实现自己的目的，在这之前，任何浪费时间浪费效率的行为都是真正的强者所不屑的。

卓凡的先声夺人反而暴露了自己的部分短板，这也是始皇帝没有直接把他当成仙人之流的原因。

其次，以始皇帝的政治嗅觉，他很清楚地判断出卓凡对大秦有诉求。只要有诉求，那就一定不会轻易让双方陷入鱼死网破的境地。

只要卓凡先喊停，就会在接下来的谈判中就会陷入劣势，始皇帝就可以占据主动，随后为自己也为大秦谋求更大的利益。

始皇帝更有着充足的信心，用自己当世无双的权谋彻底将卓凡的价值榨干。

当然也可能之前的卓凡是在虚张声势，现身也是自认为完成了造势后的冒险。如果真是这样，卓凡也就失去了与始皇帝继续交流的资格。

一个无法展现出足够的资格的人死了也就死了吧，这大殿之上多死一个人没什么大不了的。至于卓凡口中的大秦灭亡的说法，也会在他身死之后不攻自破。

始皇帝想到了很多可能，唯独没想过双方的绝对不对等性。

他的一切设想是建立在这次的试探互有收获的前提下，当他的戍卫长和锐士们全都无功而返后，这些设想就破灭了。

卓凡现身后就站在原地没有动，然而他既然主动现身，那就是有着在大秦没有人可以伤到他分毫的绝对信心。

毕竟现在的他想要有实体都办不到，谁能伤害到他的投影他甘愿叫那人一声大佬。

看着穿过自己身体的那些刀剑，卓凡耸了耸肩，苦口婆心劝说着：

“各位，你们不用白费力气了。”

“我虽然站在这里，但我也不在这里。我被流放于时间长河之外，你们所见到的，不过是我的一个投影罢了。”

他的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只是始皇帝从他的微笑中看出了无奈，似乎卓凡并不希望拥有如今这不死不灭的身躯一样。

人人都渴望长生久视，现在有个人却对人人求而不得的东西很嫌弃，这个反差令始皇帝重新思考长生是否真的有意义。

也许在卓凡的身上他可以得到答案，所以他询问道：

“汝非仙神？”

有着仙神的手段没有仙神的超然，始皇帝似乎是在疑问其实更多是肯定地说道。

始皇帝一开口，其他人就停手退下，没有任何一点拖泥带水。群臣也竖起了耳朵等待卓凡的回答，他们对答案的渴求并不弱于始皇帝。

不过这也表示在这一阵上算大秦输了。好在无论始皇帝还是大秦，这一阵还是输得起的。

“仙神？西夷的仙神是信仰的寄托，我们华夏的仙神其实就是人。是我们的先祖，是伟大的英雄，是拥有更强力量的人罢了。”

“三皇五帝是先祖也是华夏的祖神，大秦的白起将军放在以后还是一代战神呢！”

卓凡没有正面回答，其实已经回答了，他在否定方士口中那虚无缥缈的仙神论，将仙神具现到了人本身。

然后他对着始皇帝再次一揖，首次开始自我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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