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太多遗憾，我来缝缝补补
第4章 陛下，大秦要完蛋了（旧版）

卓凡一起笑着，他看到了始皇帝的小动作，知道他还在偷偷寻找自己，更是利用大笑朝群臣暗示着什么。

但是卓凡并不打算戳穿始皇帝的这些小动作。

群臣得到暗示，也在被问到后纷纷大笑，不断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我大秦在陛下的带领下，横扫六国，一统天下，没有任何的遗憾。”

“欸，此言差矣。还有匈奴、百越等地未服教化，这也算是暂时的遗憾了。”

“是极是极。不过有陛下在，这些遗憾算不得什么遗憾，早晚这普天之下，皆是我大秦之地，天下万民皆是我大秦子民。”

群臣言语间的自豪是从内心自发的，秦人也有这个自豪的资格。这大殿之上，不少人曾经是六国子民，如今他们全部以大秦子民自认。

看着大秦群臣的样子，卓凡掐指算了下时间，现在油子当地契的那本《神经》可影子还没呢，把这些画面录下来，那整个小破球都是华夏家的了。

“呵呵！”

卓凡轻笑两声，自言自语道：

“果然给始皇帝看世界地图这种事还是很有趣的，不过这个可以缓缓。”

“我先同样俗套一把，和其他的秦朝穿越者一样背一背那篇千古名篇。”

卓凡的声音猛然放大，从自言自语变成了让大殿内的所有人都能听得到，千古名篇《过秦论》的选段随之从他口中念出。

“及至始皇，奋六世之余烈，振长策而御宇内，吞二周而亡诸侯，履至尊而制六合，执敲扑而鞭笞天下，威振四海。”

卓凡还将穿秦必说的那番话也一并说了出来，这些话着实是说到了始皇帝的心坎里。

“始皇帝虽然被六国贵族余孽不断抹黑为暴君，称大秦为暴秦，但那千秋之功是无法抹灭的。”

“一统华夏，从此我们华夏民族有了一条真正的根脉。”

“书同文车同轨，统一法令制度和度量衡，修驰道通达全国，从此华夏民族因地域产生的隔阂被打通。”

汉之大融合源于秦之大一统，没有大一统的基础，就无法实现大融合。

“都说华夏的民族认同感自汉代才开始，在我看来，大秦才是民族认同感的开始，从此炎黄一脉相承，不分彼此。”

“没有秦之一统，哪来汉之强大。没有交流隔阂的去除，怎么让语言都不相同的天南海北所有子民认为彼此是同一类人。”

卓凡最后的一番话无疑是一个重磅炸弹，剧透了大秦的命运和未来接替者的身份。

群臣噤若寒蝉瞬间没了声响，喧闹的大殿上只剩下卓凡侃侃而谈的声音。

他们甚至大气都不敢出，只因为卓凡说得越多，他们知道的越多，他们不仅发现自己认知的浅薄，也发现这些话题已经不是他们可以轻易参与的了。

国家存亡，文明传承，秦汉交接，这些话题任何一个说不好，就会惹祸上身。

就连一直在表面上保持着笑意的始皇帝先是沉下脸，双眼中有着熊熊燃烧的怒焰，然后又归于平静，然后在那沉思。

怒火当然是对后人的不争气和大秦灭亡这个【事实】。

“谁敢亡我大秦，就凭那六国余孽？”

历任秦君，没有谁比始皇帝还要重视现在的大秦。他将完成大一统的大秦视为自己最重要的宝物，最完美的作品，和最宝贵的孩子。

现在他得知了即将灭亡大秦者的身份，他的怒火也有了实质性宣泄的方向。

怒极的始皇帝一剑挥出将一盏青铜装饰烛台砍成两段，太阿剑寒光依旧，说明这柄始皇威道之剑的确是一柄宝剑。

可怜的精美烛台被当成了注定不会再出现的大汉的替代品，承受了它本不该承受的命运。

卓凡眉毛一挑，他不担心始皇帝愤怒，就怕他一直喜怒不形于色。永远沉稳的始皇帝是最难对付的，想要拿下这位千古一帝必须先让他破防。

所以在始皇帝度过起初的愤怒期转而开始思考时，卓凡继续加大筹码，紧接着就说道：

“严格来说，还真就是那六国余孽攻破了咸阳，杀了你的继任者，让天下大乱，才让某个痞子亭长有登顶的机会。”

话中透露的信息量巨大，唯独指向性并不明确，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

就算如此，卓凡的计划也是成功的。

“是谁？”

这一刻，始皇帝对六国余孽的重视程度从原本的觉得他们再也掀不起风浪提升到了必须彻底铲除的程度。

这也让原本是六国旧臣的部分大秦朝臣在下面瑟瑟发抖，心里把卓凡的八辈祖宗甚至整个族谱都问候了个遍。

他们这些【六国旧臣】害怕愤怒的祖龙降罪到他们的身上，心想着的是卓凡的出现难道是始皇帝的受益。

“只有陛下有能力在这大殿之中设置机关藏下一人，然后这时候让他出来发表一通大逆不道的胡言乱语。”

“如此一来，我等这样有着曾经六国背景的人就会成为老秦人的目标，陛下只需一声令下，我等人头落地不过是点滴之内的事情。”

越想就越害怕，越害怕他们对卓凡的恨意越大，可是这些心中有鬼的大臣既不能反抗，又奈何不了卓凡，这才是最悲催和难受的。

“可是陛下为什么突然要对我们下手，难道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也不能怪这些大臣们胡思乱想，实在是六国余孽就是一根卡在始皇帝喉咙里的利刺，不彻底拔除实在始终是个隐患。

自己的朝堂之上，有些人的内心并不全是向着大秦这一点始皇帝比谁都明白。只不过始皇帝自信压得住他们，又需要用到这些人，所以才听之任之。

卓凡的出现和告诉他的惊天秘密让他首次彻底动了杀心。

始皇帝从不认为自己是个仁君，他可以是明君，可以是暴君，却万万不能是一个只将虚情假意的仁君。只有这样，他才能把握好大秦这艘超级巨舰的方向。

所以他不介意让这大殿染满鲜血，只要能够更长久地延续大秦的国祚，杀一些人又不是什么难事。

没有比身在大秦的大臣们更清楚大秦对敌人的残酷，所以始皇帝的杀心越重，杀气越强，大臣们感受到的寒气就越盛。

他们感觉今天在咸阳宫大殿上的时间异常漫长与难熬，有人已经冷汗连连后背都湿透了。

他们一边忍受着煎熬一边在心里把卓凡的八辈子祖宗都问候了个遍。他们是不知道，按照华夏血脉的延续性，问候卓凡的祖宗很可能就是在问候自己。

好在很快卓凡打破了僵局，这时候也只有他可以放心大胆地随时开口。

“别急，我会慢慢告诉始皇帝你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我来了，那一切自然就出现了变化。”

“就算有些事情无法避免，我也会告诉大秦如何降低损失的。有些时候吧，必要的阵痛可能反而是更强的契机。”

卓凡这话让始皇帝有些失望，却也带着期待。

他期待着卓凡更多的剧透，也在期待是什么事情能够让卓凡把这么重要的话题暂时搁置到一边。

然后卓凡接下来的惊人举动果然让他大为震惊。

就连那部分恨着卓凡的大臣都暂时忘记了卓凡差点要了他们的老命，只是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

“怎么会有人蠢到放弃自己的优势，把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中。”

他们会这么想只因为卓凡竟然打算现身了。

“在这之前，我们之间有必要坦诚相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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