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就把这个婚约,给了我?”
“没错,”陈桐江点了点头。
“行了,你记得一个月后跟你大哥他们去新月饭店一趟,你那一次的花费,你爹我帮你出一半,另外一半你自己付,毕竟是你娶媳妇。”
“切,说是你付,你不就是把我那群宝贝送到那去抵债吗。”陈风小声说道。
“你说什么?大声点,我没听见!”
“没什么,谢谢爹,那我走了。”
就快转身的时候,陈风又是一顿,凑到他爹耳边轻轻说道:“爹,我身上还有点宝贝。”
“等您吃完这些药,我再给你送过来,保你活过百岁。”
“你还在这跟我打哑谜呢?”
陈桐江笑着摇了摇头。
“你当这药是能随便吃的吗,就光这只何首乌就够我吃几年了!”
“你的东西,自己留着用吧,你帮我看着点你哥就行,那个混账东西要是有你这么省心就好了。”
“行,尽量吧。”
“爹,我先走了啊,您可别忘了我那料子和钱。”
陈风耸了耸肩后,喝了口陈桐江放在桌子上的茶水后,便出了屋子。
“对了,爹,你那茶还挺好喝的,记得等会儿让人给我送一点过来。”
看着陈风的背影,陈桐江连连感叹。
“一晃这么多年,连老二都长大了。”
陈风盯着陨铁料子有些年头了。
亲儿子真想要,他这个作为父亲的,没什么舍不得给的。
当初不给是因为陨铁炼成的刀,不是,他那个时候能耍的,他当时只当是陈风是好奇,想要拿去炫耀玩耍,怕他受伤,便拒绝了。
现在,他也长大了,心也沉稳了,一份陨铁料子而已,给了也就给了,他现在都是二十有几的人了,总不可能在自己伤着自己了吧。
直到陈风的身影在屋中消失,陈桐江这才将目光收回。
将装着二株宝药的盒子盖上后,他又从桌下取出一个玉盒,这个玉盒与先前他送给花灵的玉盒几乎是一模一样,只是盒子上雕刻的图案不同。
陈陈桐江看着玉盒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之中。
他现在希望两个孩子多多娶媳妇,好延续陈家的香火。
陈桐江回想起他年轻的时候,他爹也是这般对他说的,可他到最后还是只娶了一个妻子。
我当初若是知道瓶山里面藏着这等神药,你又怎么会...
那瓶山凶险又如何,要是我早知道里面有这东西,就算是代价极大,我也要将这瓶山夷为平地,将这等神药挖出来。
可当初哪有当初,迟了就是迟了。
“我想你了凡儿。”
现在想想,眼前这些可以延寿和吊命的神药。
似乎没有那么珍贵了。
如今挚爱不在,难有喜忧,我当初怎么就没有随你一同去了呢,不知道你现在在下面会不会受欺负....
“不会,江朗,这东西怎么会没用呢,你还要见证孩子们娶妻生子呢!”
一道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
“谁?是你回来了吗凡儿?我好想你凡儿....”
直到花玛拐进屋,陈桐江才叹了口气,缓过神。
“哈哈,老了,不经用了,现在都幻听了?”
隔着珠帘,花玛拐倒是也没听到陈桐江的话,低声询问道:“老把头,二爷让我进来,说是您让我去内仓里面取东西?”
“嗯。”
陈桐江应了一声,想了想道:“你把我那打到一半的刀也给他送过去,再把老大喊来。”
“是!”花玛拐应声离去。
陈桐江的脸色恢复平静,拿起旱烟,又点了些许烟草。
这瓶山之行中的马振邦,倒是给他提了个醒。
倒斗这一行,在乱世崛起,盛世衰败。
之前他一直认为,时逢乱世,正是卸岭再度扩张势力的好机会。
现在想来,这个想法,说对也对,说错也错。
乱世的确是聚揽钱财,发展势力的好机会,但是这相对的代价也是不小,其中蕴含的危险也是...
这瓶山一行就是个例子,谁能想到一个炼丹宝地何将军墓会如此凶险。
他以前之所以把这个墓穴留到现在,也是为了给他们兄弟俩练练,可哪曾想...
现在他手里积攒的金玉宝货,换成钱也足够让两个儿子和他们的子孙后代挥霍好几辈子了,又何必还硬要两个儿子接他的班,下斗搏命呢?
乱世总会有变成盛世的时候,倒斗这行当也总归还是要沉寂下来的。
两个儿子虽然都干倒斗,但是却没有一心为盗的心思。
这个大儿子一心想要进....
小儿子吧,懂事归懂事,但是他这些年给共军提供的钱财,枪支他也是知道的。
虽然他做的买卖是赚钱,但是赚来的大部分钱都是送去了....
不如就此就做好打算,遂了两个儿子的愿。
大儿子既然有心进乱世搏一搏,那就让他去。
现在卸岭门下盗匪过十万,手中掌握的军阀势力也有数支,若是凝成义军,再加上他的支持,说不定还真能干,上一番大事。
至少,在战场上遇到危险还能退,还有机会活命,可是在墓里遇到危险,那是多生两条腿都跑不脱。
至于二儿子,行事一向低调,也知道留下后手,不用他多担心......
陈风此时还不知道就下了个瓶山,就会让他爹生出如此之多的想法。
此时的他,已经领着花灵回到了他的院子里。
另一边,北平城内的新月饭店之中。
“爹,我不同意,我才刚过二十二,你就让我嫁人,嫁的还是个比我大了整整六岁的人,而且我也没见,谁知道他长得怎么样。”
“爹,你难道就这么狠心,让你姑娘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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