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之中为首的那一人。
正是周元在等的鱼,卸岭魁首陈玉楼!
“这里应该就是山民口中的攒馆了。”
陈玉楼看了眼坡下的义庄,嘴角微微扬起。
他这阵子手头有点紧,刚好罗老歪得了一元代大墓的线索,所以他就打上了元墓的主意。
合计一番定下计议,陈玉楼决定进山一探。
为了不节外生枝,踩点的人数被他定成了五个。
他一个,罗老歪一个,再带上三个得力手下,扮成盐茶商到山民寨中打探消息。
陈玉楼机辨无双,又长了一张可舌灿莲花的巧嘴。
不费吹灰之力就从山民嘴中,打听到了老熊岭的详细消息,顺利寻到此处义庄。
“昆仑。”
“带上罗帅的调令,把队伍拉过来。”
陈玉楼从罗老歪腰间抽出一块铜牌,抛给站在他身后的昆仑。
他这趟带的三个得力手下,分别是昆仑、花蚂拐、红姑娘。
昆仑是过两米的高壮猛汉,是他的贴身仆从。
花蚂拐算是他的副手军师,红姑娘则是卸岭里有名的女盗。
“啊额!”
昆仑是个哑巴,只能发出几个单音。
他接过铜牌后给陈玉楼行了个礼,走上回头路摇人去了。
见状。
陈玉楼举手动了动食指,示意众人下坡进义庄。
“把头哥,这地方有点邪门啊。”
来到义庄大门前,罗老歪挠了挠胡子,脸色微变。
他虽然是军阀,但也是盗惯了古墓的军阀。
而且他年轻的时候还赶过尸,义庄这类建筑,他见过太多了。
但眼前这座义庄不一般,荒凉残破的景象,被暗月照的阴森异常,透着一股浓浓的邪性。
他虽是胆大,但此时心里也打起了鼓。
“无人打理,自然是破败了。”
陈玉楼倒是没什么感觉,觉得眼前景象很是正常。
他从山民嘴中得知,这座义庄本来是有守尸人的,但守尸人前阵子染病去世了。
深山老林里的宅子,无人照料,自然干净不到哪去。
“走吧,今夜就凑合一下。”
左右观察一番,将进退的门户全部探清之后,陈玉楼率众步入义庄。
推开义庄正屋的门,只见屋内摆了十几口破旧的漆棺。
每一口漆棺之上,都立着木头牌位,各写着棺主的姓名来处和死因,以便赶尸匠相送。
“我等途经此地,雨夜借宿于此,并无惊扰之意,还请诸位海涵.....”
花蚂拐口中低声念着,举着风灯找到屋中的供桌,烧了一炉香。
他祖上几代都是验尸的仵作,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遇山拜山,逢水拜水,礼数要做全。
“哗啦!”
但他才刚点上香,院中就刮起了一阵响风。
忽来的凉风袭扰正屋,风灯里的火苗都摇了起来,忽明忽暗。
与此同时。
正屋深处的一口棺材中,发出了咯吱作响的声音。
这声音,像是有东西在用指甲划棺板!
“乌鸦嘴......”
陈玉楼听棺中有异动,低声骂了花蚂拐一句,掏出腰间的小神锋护身匕。
他手势一打,罗老歪花蚂拐红姑娘三人就各自散开。
四人取出惯用的武器,形成一个扇圈,缓缓将那口棺材包围。
...
......
“砰!”
不知修炼了多久,入定中的周元听到一道枪声。
“来了么.....”
周元睁开眼,不惊反喜。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陈玉楼一行人来了。
这是个好消息,说明他赶来的及时,瓶山还没被拿下。
思索片刻,周元将身上带的风灯点上,连着后罩房里的烛台也一起点了。
点完灯后,他还往手里掐了一张金身符。
这乌漆嘛黑的,万一被走火伤到就倒霉了。
“把头哥,后头那间房的灯是亮的,里面还有人影!”
“总把头,会不会是新来的守尸人?”
“有这个可能,把招子都放亮点,过去看看。”
等了两三分钟,周元听到了屋外传来的谈论声。
谈论声不小,应该是特意说给他听的,想让他回话,以此试探屋中是人是邪。
“烛照龟卜,毫厘不爽。”
“陈抟转世,文王重生。”
周元也不装神弄鬼,直接喊出两句明卦的定场诗。
用陈玉楼晚年的台词,忽悠年轻时的陈玉楼,这感觉还真是挺妙的。
“算命的?”
听到后罩房里传出的话,陈玉楼松了口气,对着身后三人摆摆手,示意他们放下武器。
他略通卦算之术,知道屋里的人是什么来路。
只是这定场诗有些太狂了。
卜者用烛火灼烧龟甲,预测出的吉凶结果分毫不差,堪比扶摇子陈抟,与周文王姬昌相当。
他陈玉楼见过的卦师多了去了。
究竟是何等狂徒,竟如此大言不惭?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