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手术室里,
徐涣浪在三个手术台前踱着步子,无言打量着三个醉汉的身体。
而与此同时,三个醉汉也停止了嚎叫,满怀狐疑地看着身着黑衣的他。
徐涣浪停住脚步,向后褪下兜帽,露出了一张干净而英俊的面庞,
嘴角向上扬起,微微一笑,“是我,惊不惊喜。”
“我操!”看到了徐涣浪兜帽下的脸,三个醉汉齐齐发出了一声惊呼。
紧接着,他们便开始大喊救命。
呼喊救命的声音,从走廊尽头的手术室,一直传到了同一楼层的工作台。
前台的两个小护士听到了之后,不禁摇了摇头,埋怨道:
“在手术科工作真是头疼,每天都乱糟糟的,烦都烦死了……”
“是啊,这些个患者一上了手术台,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一群软脚虾,真没骨气……”
就在两人悄声议论的功夫,
手术室里,徐涣浪已经掏出了提前准备好的精细钢丝。
钢丝在明亮的灯光下,闪烁着熠熠的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他用钢丝在一名醉汉的胳膊上打了一个结,随后温柔地开口说道:
“没有麻药了,所以你们只能辛苦一点,不过,你们可以想叫就叫,各抒胸臆。”
言毕,他将钢丝的两段狠狠向两侧猛地拉去。
伴随着一声响彻天际的嚎叫,
醉汉的手臂就像是脱落的树枝一样,掉落在地,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响。
鲜血四溅,如同失控的喷泉,撒在了徐涣浪的身上脸上。
对此,他似乎并不在意。
只是用戴着手套的手背,轻轻擦拭了一下面颊。
听着醉汉痛彻心扉的哀嚎,
徐涣浪缓缓闭上双眼,张开双臂,
在灯光下旋转着,如同是在独舞一般。
“嘶…多么美妙动听的声音……”
这声音,令平静已久的徐涣浪感到愉悦无比。
“奏鸣吧,大家,奏鸣。今夜,你们将会成为我的杰作。”
他用如法炮制的手段,逐个截去了三名醉汉的四肢。
接着,又褪下了他们的裤子,打量着他们那肮脏不已、令人生呕的下体。
“就是这个卑劣的东西,让你们在欲望之中迷失了自己,好在,你们今天碰到了我,而我,将会让你们从苦难当中脱离出来……”
很快,又是三声哀嚎。
三个不同的声调,有高有低,有的尖锐,有的粗粝。
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醉汉们,神志不清地、机械地向徐涣浪哀求着:
“饶了我们吧,求求你,饶了我们吧……”
对此,徐涣浪充耳不闻,遍布鲜血的脸上,嘴角微微上扬。
“对,祈祷吧,请求我的宽恕,我喜欢你们绝望的声音,这声音令我着迷。”
他缓缓踱步在三人的身边,
语调宛如屠夫手中的利刃,又带着几分清冷的斯文:
“让我猜猜,你们是用哪只眼睛看了我的女人?”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两只都是。”
说着话,他用带着手套的两根手指,缓缓插进了一名醉汉的眼眶当中。
嚎叫的声音再度升腾而起,“啊!!!”
远处,工作台的两名护士齐齐打了一个冷颤:
“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动静?他们难道不给患者打麻药吗?”
“要不,我们过去看一眼?”
两人站起身,迈着紧张不安的步伐,来到了手术室的门前。
推开门,徐涣浪和三名醉汉已经消失不见。
地上躺着的,是数名昏睡过去的大夫,
以及六截手臂残肢、几节小腿、几枚血淋淋的眼球,和满是鲜血的男性性器。
见到眼前的这一幕,
一位小护士随即双眼翻白,晕倒了过去。
另位一护士的尖叫声划破夜空,使得半座大楼的声控灯陡然亮起。
与此同时,
徐涣浪已经用三条长长的麻绳,将三名醉汉的颈部逐个捆起。
随后,他又将绳子的另一头,绑在了一辆黑色轿车的车尾。
坐进车里,深深踩了一脚油门,丰田轿车的引擎宛如怒号的野兽,轰鸣不已。
在一百年前,那些游走在马背上的西部牛仔们,常常会把自己打败的对手,拴在马后大肆拖行,以此来宣告自己的又一次胜利。
而彼时彼刻,恰如此时此刻。
徐涣浪驱着车子,拖着三名醉汉的残躯,招摇地穿过了人影罕至的午夜街头。
这血腥的一幕,很快就引起了两名巡警的注意:
“阿西…你快看,那是……”
“我的天…快,快报警!”
“我们就是警察啊!”
“快上车,追上他!”
“这里是衿川区警察局支队,我们遇到了一起可怖的凶杀案,急需总部的支援,地点是……”
……
没过多久,数辆警车便出现在了首尔的街头,
警车闪烁着红蓝交错的警灯,长鸣着尖锐刺耳的警笛,打破了这座城市夜晚应有的宁静。
他们对着前方的黑色丰田轿车紧追不舍,
而开在前面的徐涣浪,不羁地落下了四面车窗,
将一只手伸出窗外,感受着急速流动的气流,狂笑不已。
车辆驶过之处,留下了三道猩红的血痕,
宛如柏油路面绽裂开来的三道伤口,满目疮痍,惨不忍睹。
数辆警车锲而不舍,马力开足,疾驰穿过街道,紧紧追逐,如同猫追老鼠。
这样的闹剧持续了一阵。
不知道过了多久,
黑色的丰田轿车终于在一处十字路口刹停了下来。
在后面追逐许久的四辆警车迅速作出反应,将其团团围困在了中间。
车上,接连跳下了十几名身着警服的警员,他们双手持枪,紧张地向前踱着步子,警惕地来到了丰田轿车的旁边。
车上,空无一人。
就仿佛,刚刚它一直是被幽灵驾驶着似的。
只有方向盘上血红的手印,以及尚在滴落的血渍,在无声诉说着曾经发生的一切。
“呕……”
一个警员来到了车尾,看着已经没了四肢、被地面磨擦得面目全非的三具尸体,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弯下腰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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