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贾瑞
第5章 初见宝玉（旧版）

“瑞大爷？”薛蟠听了贾瑞的话，像是听见什么绝世的笑话一般，嗤之以鼻道，“你能让几个人开口这样叫你，那才是你的本事呢！”

他还真不信，就贾瑞这样的身份和地位，在外头人家还能叫得出他一声“大爷”。

“总不能开口闭口的都是学监吧？”贾瑞摇了摇头，这个称呼太难听，他不喜欢，“在义学外头就不必这样称呼了。”

“那我们叫你什么？”薛蟠不知不觉就被贾瑞的思路牵着走，接着他的话说道。

“瑞大爷啊！”贾瑞满脸理所当然地回答道，这不是入乡随俗吗？都是这儿的规矩，而且他刚才不是才说过的吗？这薛蟠可真是脑子不太好使的样子，就像是个地主家的傻儿子。

“我去你大爷！”这一路来，薛蟠对贾瑞的忍耐已经达到了极点，自然也不愿意再忍耐，趁着贾瑞拉开马车的帘子侧着身子往外看的时候，冲着他的屁股狠狠地踹了一脚，差点没把贾瑞给踹出去马车。

贾瑞心想，这薛蟠对自己的忍耐估计也已经到了极点，不过这一脚没让自己掉下马车，还真是出乎他的预料。

“我大爷？你一直在我面前自称是我大爷，我大爷不就是你吗？”贾瑞对这薛蟠可是半点也不害怕，只是觉得激怒他似乎挺有意思的。

要不是这燕春楼就到了，贾瑞还真怀疑自己很快会被丢下马车。

说来也是奇怪，刚才一路过来沿街都挺冷清的，但是到了这燕春楼的门口，好像就热闹了起来，这大白天的，门口的马车停得都快堆不下了，看来不论是哪个时代，烟花柳巷里头的生意总是不会冷清。

“愣着干什么？还不跟上？”薛蟠见贾瑞一下马车，便这里看一眼那里看一眼的四处张望，活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也不知道自己这次临时起意带他过来，会不会出什么乱子。

“来了来了，着什么急啊！”贾瑞一边恋恋不舍地看着这燕春楼门口地热闹，一边跟着贾瑞走进门。

本以为门口地富丽堂皇已经够让人意外的，想不到走进这燕春楼里头才是别有洞天，正中间一个大大的戏台子，四周好几层仿佛斗兽场一般围着这个戏台，颇有点像是现代世界里头看体育比赛的架势。

而这燕春楼里头的装潢设计全是古风古色，每一层围绕着中间的戏台子分成好几个隔间，每个隔间都是单独的，只露出个窗户在外头，可以说将隐私性做得非常好，就是现代世界里头看电影，看比赛，也做不到这种程度。

这阵仗就连贾瑞这样的富二代看了，也不得不感叹一声真富贵，这已经超越了他曾经去过的任何会所。

薛蟠看了贾瑞这没见过世面的模样，心里的优越感就来了，“怎么样？贾瑞，我可没骗你吧？看在上次我和宝兄弟在义学里头闹事，你在夫子面前帮我们担罪的份上，今天大爷我就带你来这开开眼。”

虽然不愿意开口叫贾瑞瑞大爷，不过既然来到这燕春楼，叫学监什么的也不成体统，薛蟠便直呼贾瑞的大名了。

贾瑞这会儿正在认真观察这燕春楼，虽然富贵是富贵了些，但对于贾瑞来说，也不至于到薛蟠嘴里的那程度，只是看他这一副献宝的模样，也没好意思打断他的话，跟着他支支吾吾地往里头走，大约薛蟠是和贾宝玉约在那一个个隐私性良好的隔间里头。

没一会儿，一行人便来到了二楼楼梯拐角处的一处房间，贾瑞看见门口上写着“听雨阁”几个大字，就跟着薛蟠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首先看见的便是穿着一身大红外衣，头上还顶着紫金冠的少年郎，看上去虽然俊秀得跟个姑娘似的，但不难看出男儿的身份，倒是他身旁两人距离十分靠近的小少年，贾瑞觉着更像是个女孩子，虽是第一次见面，但是贾瑞心里便觉着，这人便是宝玉。

果不其然，薛蟠刚刚走进这听雨阁，便冲着那位头顶紫金冠的少年走过去，嘴里还说着，“宝兄弟，等很久了吧？路上遇到点事情耽搁了。”

“看看我今天把谁一块儿带来了！”

正说着薛蟠便将贾瑞给推了出来。

宝玉这会儿正和他身边的两个长相十分俊秀的男孩子闹得开心，虽然薛蟠兴致勃勃地和他说着贾瑞，他也只是冲着贾瑞点了个头，便又将注意力放在了身边的秦钟和蒋玉菡身上。

在他看来，贾瑞这样的人自然比不上身边两个长得貌若天仙似的人能让他觉得更有意思，首先，贾瑞长得一般。

况且，义学里头天天见到的学监贾瑞，夫子贾代儒的亲孙子，嘴里说的不外乎又是家中父亲的那一套当官的场面话，他不明白薛蟠为什么要把一个‘外人’带来他们的领地，出于世家子弟的家教有些话也不好明说，只是言行举止都看出他不是很欢迎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

贾瑞对于这红楼梦第一主角也是兴趣不高，无非就是些仗着家里头早几代的努力便逍遥至今的世家子弟，但也清楚这种人本就心比天高，不要说现在贾家在这京城还算是颇有权贵，就是等到贾家落败了，他这种从小到大养尊处优长大的世家子弟，也还是有很多臭规矩的。

这会儿，贾瑞倒是觉得薛蟠这种一口一个宝兄弟的“商人”子弟显得更加可爱了。

中国古代，士农工商，商人的社会地位一直很低，但奈何人家有钱，在待人接物上，往往不看出身，显得爽快。

就是在现代，也有些个清贵的世家，是“富贵不能淫”的，在一定的社会阶级，钱只是入场券，人人都有钱之后，便开始比起了贵，无非就是那套换着花样显摆自己的事情。

贾瑞所在的圈子里也有这样的人，不过一向敬而远之，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就别勉强混在一起，否则大家都不舒服。

薛蟠自然也看得出来宝玉对贾瑞的冷淡，不过这人是自己带来的，本来还想和宝玉商量商量这件有趣儿的事情，现在看来都不用等自己开口了，既然如此，薛蟠也就只好自己想想这贾瑞的事情。

看着贾瑞对宝玉也不太上赶着拍马屁的模样，薛蟠倒是又对他多了些好感，这人是自己带过来的，总比那个蒋玉菡要强，有了宝玉就忘了他薛蟠，就冲着这一点，薛蟠决定往后的日子里，他会对这贾瑞好一点。

而此时正在小隔间里头四处大量的贾瑞也是浑然不知，他和这薛蟠的心思倒是想到了一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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