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臣想多了,臣也只是忧心而已,还望皇上明鉴。”贾蓉朗声说道。
“诸位可都听见了,张阁老派人去查,朕立马就要结果!”
内阁大臣张敬承招过身旁的大臣一阵耳语,对方退了下去。
几个时辰过去了,刚刚退出的那位大臣小跑了进来。
“把你清查的数字说来听听吧。”
“是,皇上。刚刚五皇子呈奏应立即降旨向灾区邻近数省调粮和户部拨银。可据微臣所查,邻近省份已无粮可调,户部也几乎无款可拨。现在户部可拨出的银两已不足五十万两。又要赈灾,又要修堤,至少缺银两两百万以上啊!”
汇报的官员一个劲的擦拭着自己脸颊上的冷汗。
堂堂一个国库竟然被人搬空了,放在谁身上见此能不害怕。
“好啊,好啊。”承乾帝从龙椅起身。
每下一个台阶,每说一个好字,无疑是在底下的大臣心上敲响了重重的一击。
“这是清单,请皇上御览。”官员有些战战兢兢的呈上奏折。
戴权刚要去呈上,承乾帝几乎是一把夺了过来。
他仔细的看了看奏折。
“这些年来我把国事交给太子还有你们这些皇子协同办理,现在弄成这个样子。要不是贾蓉提醒,我们谁还不知道!”
承乾帝一下将奏折甩到太子的脸上。
‘太子,你怎么说!’
承乾帝转头又看向底下的五皇子赵贤。
“你是兼管户部的皇子亏空至此,你还在什么当务之急,什么拨款抢修!”
“儿臣有亏职守,请父皇治罪。”
承乾帝怒气稍平,又对着贾蓉说道。
“冠军侯,你说。”
贾蓉整理了下自己内心的想法:“依臣愚见,立刻拨出库银四十万两。在直隶一带向富户买粮急运灾区,以解燃眉之急。其余不足之处,立派钦差前往江南筹款购粮。赈济灾民过冬,抢修已坏的河堤。”
承乾帝微微点了点头,随即低沉的说道:“灾患至此,皆因人事不修。人事不修,上天才降下灾祸,宗室与国同休,这水今天淹的是百姓,如果我们不能好好感知天意,这水明天淹的就会是这座紫禁城。”
‘臣等万死!’一众大臣皆是在底下请罪。
“哼!死罪,多么简单的一句话。”
看着底下的一众满朝朱紫,承乾此刻恨不得将其统统的拖出去。
待看到底下的贾蓉时。
承乾帝略感欣慰,‘此子终究歁用。’
“传旨下去,加封贾蓉为五城兵马司指挥即刻上任。”
这话一出,朝堂又是一阵议论。
朝臣几乎都赶不上承乾帝的思维。
不是好好地说黄河水患的事情,为什么又转到加封贾蓉的事情上去了。
贾蓉也有些蒙了。
五城兵马司,即中、东、西、南、北五城兵马指挥司,为负责京师巡捕盗贼,疏理街道沟渠及囚犯、火禁等事的衙门。相当于现在京都辖区公安局及城市管理综合行政执法局。
需要注意的是,五城兵马司不是一个衙门,而是五个衙门的合称。
大周建国初期,在当时的首都置兵马指挥司,设都指挥、副都指挥、知事。
负责京城巡捕盗贼,疏理街道沟渠及囚犯、火禁之事。
后改设指挥使、副指挥使,各城门设兵马。
承乾元年,命在京兵马指挥司并管市司,每三日一次校勘街市斛斗、秤尺,稽考牙侩姓名,时其物价。
五年,又设兵马指挥司分司于中都。
十年,定京城及中都兵马指挥司秩俱正六品。先是秩正四品。改为指挥、副指挥,职专京城巡捕等事,革知事。
据说,兵马司初设时,街区凡有水火盗贼及百姓家里有事,皆可一呼即应。
救火、巡夜,清廉为政,不取分文。
但是到后来日久弊生,始而捕盗,继而讳盗,终且取资于盗,同盗合污,不得人心。
贾蓉担任这个正六品的官职倒也名正言顺。
只是承乾帝为什么要将自己调去五城兵马司呢。
贾蓉不由的开始思考。
如今国库空虚,黄河又泛滥。
救灾是头等大事,承乾帝下一步肯定要彻查国库账目,清除积弊。
那么将自己调往五城兵马司是否是要自己配合这一行动。
毕竟维护京都稳定才是第一位的。
五城兵马司看似是个闲职,却和禁军一样掌握着京畿的命脉。
一旦京城有变,将起着决定生死的作用。
承乾帝此举看似一步闲棋,却不知不觉将一个钉子狠狠的钉到了最厉害的部位。
自己此刻就是他手上的一把刀。
一念至此,贾蓉不由脸色一缓。
京都是平静的太久了,就让我搅起整个京都的风云吧。
一时间,贾蓉满是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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