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一所府邸内,一个颧骨突出的中年男子对着底下的人道:“贾蓉回来了。”
对方语气平淡,张士友却隐隐感觉一道寒风袭来。
“是的,王爷。”
“哼!贾家倒是好大的造化。”
张友士见眼前的王爷话语中掩藏不住的恨意,急忙接道。
“不过苟延残喘罢了,贾家娶了郡主,注定就招了那位的忌讳。”
“嗯”见张友士这样说,这位王爷的表情才有所缓和。
“最近她的身子不是不利落吗,你要加快那件事的速度了。”
张友士自然知道对方指的什么。
不由浑身冰冷,对待亲人这位也能下得去手,更何况自己。
“木兰秋晛快到了吧。”这位王爷似是随意的提到。
‘是的,王爷,听说皇上已经安排了下去,说是让所有的宗室统统前去。’
“好!该是结束的时候了,铁网山可是一个好地方!”说完话一阵冷笑。
.....
承乾十年,武英殿内。
承乾帝来回踱步不定,似是考虑着什么问题。
底下一般大臣皆是跪在殿下。
承乾帝看着殿内柱子上的‘表正万邦,慎厥身修思齐;弘敷五典,无轻民事惟难’眉心微蹙。
贾蓉看着承乾帝的表情略有所思。
他却是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表正万邦’是说需要为人表率统领标杆。
‘慎厥身修思齐’则是说要注重自我修养、谨言慎行。
‘弘敷五典’即是宣扬圣人礼法、使得父义、母慈、兄友、弟恭、子孝
‘无轻民事惟难’即民生无小事,君位需勉励。
联合起来就是说:皇帝是万国的表率,需谨慎修身深谋远虑,这样才能维持长久的统治;大力宣传经典的伦理观念。对待老百姓可不能疏忽大意,要真切地理解到其中的艰难。
结合现在的情况,贾蓉已经知道了承乾帝内心的想法。
“太子呢”
承乾帝话音刚落,太子匆忙的小跑上御阶,又从上面小跑下来跪在殿下。
“儿臣在”
他却是刚刚从温柔乡过来。
“你说,该怎么办。”
“儿臣以为,应该马上救灾。马上...马上修河堤。”太子赵熙颤颤巍巍的回道。
底下的几位皇子看着太子赵熙脸上显过一丝不屑。
‘怎么修河堤,怎么赈灾?’承乾帝追问道。
“这...父皇英明睿断,自有主张。”
“朕自有主张,朕现在问的是你有什么主张!”承乾帝不自觉的加重了语气。
此时外面电闪雷鸣,下起了大雨。
加上几位皇子脸上微微的笑意,竟然有几分诡异。
太子赵熙本就性格懦弱,听闻此话,更加吓得说不出话,只得低头跪在殿下。
‘父皇,儿臣有话要说。’跪在殿下的五皇子抬起头直视着承乾帝。
“讲”
五皇子赵贤从一众人群中脱颖而出,跪在外面说道。
“一条黄河,千古泛滥。历朝历代那年百姓不受黄患之苦,可自父皇当政以来,殚精竭虑,倾力治河,百姓不受黄患之苦已达十年之久,遍来史册,古来治理黄河者,不但未有父皇之功,亦未有父皇之诚,此次黄患重发,不在人事,纯属天灾。父皇怀忧民之心则可,抱自疚之意则不必。”
“五哥,你别忘了承乾五年,黄河也发了一次大水!”七皇子最是耿直,不管不顾的质问道。
五皇子听了这话,并不着急。而是继续说道。
“这正是我想说的,承乾五年黄河发大水,各地督抚为了从国库掏银子将灾情无限夸大,其结果是所报灾情的府县。
人数与实际情况大不相符,因此儿臣敢断言,此次灾情所报,也不想奏折上那样巨大。”
“五哥说的对!”九皇子手舞足蹈的喊叫着。
承乾帝面无表情,显露不出一点波动。
赵贤见此继续说道:“当务之急,儿臣以为无非是钱粮二项,第一,应该立刻降旨灾区邻近省份,命他们即刻调粮运往灾区;第二,立刻降旨户部,从国库拨出银两抢修河工。”
承乾帝听了赵贤的话,并没有表明自己的意思。
而是看着底下的贾蓉说道:“冠军侯,你可有话说。”
贾蓉一愣,显然没有想到承乾帝会发问于他。
毕竟自己是第二次上朝堂,承乾帝不问朝堂上的各位阁老,却询问自己一个武将,这其中的意思不由令人深思。
贾蓉放下自己的心思,上前回道。
“臣以为如今的当要是清理国库的存银以及灾区数省的存粮实数。”
‘哦,你以为这其中有差池。’承乾帝不愧掌握朝政多年,一言把抓住了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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