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帝见一众皇子都不言语,更加愤怒。
“尔等是默认了吗?”
说着承乾帝的目光先看向大皇子赵武。
“你前几天奏报说是老三说的朕要传位给老五。”
赵武眉目一皱,闪过一丝不自然。
不知过了许久,他方才咬牙切齿道。
“回父皇,那天房内太嘈杂,儿臣没有听清楚。但儿臣可以断定,三弟一定说过类似的话语。”
听到赵武的话,老三赵集脸色涨红,就要起身反驳。
不想承乾帝目光凌厉的看向他,他立即跪在地下沉默不语。
“这是明摆的事,太子被废除。各位皇子皆是蠢蠢欲动,老三一向仗着自己编书的机会笼络文士。
他自恃有几分风骨,狂悖不法,对父皇不满,已经不是一天半天了。
今个你又没让他招待外藩,那只黄如意又没赐给他。
他就更加以为自己没有机会了,因此他就出言无忌了。”
承乾帝点了点头,一副觉得对方说的有理的表情。
“有理,你继续说下去。”
“替父皇想想,您也真难。所谓‘庆父不死,鲁难未已’。老三仗着修书的机会,结党多年。
私人门吏遍布天下,这一次就算没有发生什么,只要老三还在,朝廷就永无宁日。”
“你的意思是要把老三斩草除根,永除后患?”承乾帝低着头,声音低沉的说道。
“是。”
“你是让朕杀了老三。”承乾帝语气平淡。
“父皇是古往今来第一仁慈之主,您当然不忍。不过儿臣想,我是长子。替主分忧,为父解愁。
责无旁贷,这件事,您看是不是交给儿臣来处置。”
“贾蓉啊,听见没有。大皇子有胆有识啊,真这么做,你就不怕后世说你残忍。
不怕史笔如铁,人言可畏。”
贾蓉沉默着不语。
赵武一副为国尽忠的模样。
“儿臣这是尽孝道,人言不足恤,天命不足畏。为了父皇,为了列祖列宗的江山社稷。
儿臣死都不怕,害怕什么后世的评论。”
承乾帝看了看老三,对着老大赵武说道“你是皇长子,你问他话。”
“是”赵武恭敬地回道,随机趾高气昂地摆起架子。
“奉旨,有话要问赵集。赵集,你要据实回答。”
赵集红着眼仿佛要吃了赵武,但还是要紧牙关回道:“是。”
“你为什么豢养文士,收拢大臣,难道是要谋反吗。”
“谋什么反?”
“你还想抵赖,单单结党一条你就罪恶不赦,何况你还口出狂言,随意臆测皇上的旨意。”
“什么结党,我不知道。再者那番话是你说的,与我有什么关系啊。”
“住口!这时候你见到父皇,你自然说是我说的。我来问你,你以前说没说过。
我的时运不济,一身才华只能屈就在府内编书。”
“我....”赵集惊恐的看着赵武。这话本是自己发发牢骚。不想却被对方翻了出来。
“父皇,有什么地方亏了你,你就着急当太子,当皇上抢班夺权。
你不仁不孝,干尽了坏事。父皇是一忍再忍,处处保全。你竟不思悔过,丧尽天良。
说!你为什么这样做!难道是父皇有负与你吗!”
“我...你...我...丧尽天良....”老三赵集被一番呵斥下来竟然无言以对。
嘴里只是疯癫的问着自己:“我...我为什么这样干。”
看着几乎疯掉的老三,老七赵峥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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