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谐志怪云云
第三夜 老变婆(四川、贵州)(旧版)

永清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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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宿舍里晚上和同学聊天,我用“皮胡子娘”和一位兄弟换的,听着新鲜。他还跟我提了另外一个鬼怪,关于另外的那位,资料实在太少,我需要进一步加工,兄弟们。低于两千字发不出来啊,我就找到了五十多个字,就他妈离谱。好了,不扯了。开始正文。

“老变婆背藤萝,背到妈姑河。

不吃姑妈饭,要吃清水打鸭蛋。”

这就是那位兄弟小时候听的歌谣,也是我们互相伤害的开始。

从前有户人家,家里有爹娘,哥嫂和两个妹妹。一天晚上,爸妈对大妹二妹说:“我们和你哥嫂明天去赶集,就让你外婆来看家。你们只要在在家门口对着大山喊:金山老外公,银山老外婆,我爹我妈不在家,请婆婆来看家。婆婆就来了。”

第二天早上,大妹和二妹一爬起来发现家里人都走光了。等到了晚上都没回来,心里有点怕。大妹二妹就站在家门口,就对着群山喊道:“金山老外公,银山老外婆,我爹我妈不在家,请婆婆来看家!”

山上的老变婆听到了,就嗯嗯的回答道:“等等着,我就来了!”,这就下山来敲门。

大妹问道:“你是哪个?”

老变婆回答道:“我是你们外婆。”二人一听,这就欢欢喜喜迎进了门。

进了屋,大妹说:拉板凳给外婆坐呀!”

老变婆答道:“外婆屁股上长了痔疮坐不了凳子,要坐坛子。”

大妹给找了一个原来腌菜的坛子。婆婆有一根很长的尾巴的尾巴。她坐在坛口上,尾巴在坛子里面摇来摇去。发出铛铛的声音。

大妹好奇地说:“外婆,坛子里是那样东西在响呀?”婆婆回答道:“这是外婆的痔疮出了血,流进去了。”

大妹伶俐的很,感到很奇怪。

等到晚上洗脚的时候,老变婆急不可耐地说:“大妹二妹,快洗脚,抖虱子,睡瞌睡。哪个洗得干净,我就和她睡。″

二妹想和外婆一起睡,就把两只脚来回地搓洗,搓的白白净净地。大妹却洗完了之后又抓了一把灰洒在脚上。

这时,老变婆又说:“大妹二妹,抖一下身子上的虱子,就上床睡瞌睡。”

二妹抓了半天一个虱子也没有。大妹却提前悄悄抓了一把苏麻揣在衣袋里,牵着衣裳抖虱子时,苏麻落在火炉里,噼啪作响。

老变婆对着大妹骂道:“他老者,他老妈,这么脏,别和我睡。”

然后对二妹说:二妹洗得干净,今晚就跟我睡吧。″就拉着二妹去一头睡,让大妹自己去另一头睡。

到了半夜,大妹突然听见睡在老变婆一边的二妹发出“嘿嘿”的笑声。这是老变婆在搔二妹的夹肢孔(腋下),据说把人逗笑之后。被逗笑的那个人肉会变甜。过了一会儿,二妹突然不笑了。

过了一会儿,大妹听到了“嗝吱嗝吱”的声音。

于是,大妹试探地问:“外婆,你在吃哪样?”

老变婆答道:“我在吃干炒豆。”

大妹回答道:“拿点给我吃嘛。”

老变婆递了一些过去过去。大妹接过来一看,是两只手指和脚趾头。这才知道,这就是人们说的老变婆。二妹肯定已经被它给杀死吃了,心里开始想怎么跑出去。

大妹对老变婆说:“外婆,我要屙屎。”

老变婆说:“屙在床脚。”

大妹说:“床脚有床神。”

老变婆说:“屙在煤火旁。”

大妹说:“煤火旁有火神。”

老变婆说:“屙在门槛脚。”

大妹说:“门槛脚有门神。”

大妹对老变婆说:“婆婆,你如果怕我走丢了,你就找一棵绳子栓在我身上,你一拉绳子我就答应你,”

老变婆就拿了跟绳子绑在了大妹的身上让她离开了。

大妹跑到外面的鸡圈里捉了只鸡,拴在了绳子上面。就跑到了屋顶上,藏了起来。

老变婆问:“屙好了没有?”

回答它的是母鸡“扑腾,扑腾”的声音。

老变婆感觉不对,打着油灯起来找大妹。四周雾气蒙蒙,混混沌沌地。老变婆不小心一脚踩在了大黑猫地尾巴上,痛地大黑猫一下在跳起来,对着老边婆一顿嗷嚎。经过大妹头顶的时候,害怕的大妹一滴眼泪落下来熄灭了油灯。黑夜里一点亮光熄灭后,两点红光幽幽的升起来。老变婆诡异地对着黑猫笑道:“猫儿精,猫儿精,你不要熄灭我的灯。等找到大妹我俩平分。”大妹听到害怕地从楼上跑下来,顺着山路穿过花间的小洞逃跑了。

大妹一路跑到水井边上的一棵高高梨子树下,连忙爬了上去躲了起来。

老变婆吃着二妹的指头走到厕所外面连喊了几十遍大妹,没有听见大妹的回声。

她就捂着鼻子,走进厕所,找不到不到大妹。愤怒的老变婆马上就跑回家里,抱起二妹的肋骨一顿大啃。天亮之后它提着二妹的肠子来到水井边清洗。

大妹在树上看得一清二楚,大眼泪忍不住就掉了下来。有一颗眼泪落在了老变婆的脸上。老变婆抬头看了看天,又用舌头舔了舔脸上的水滴。自言自语道:“天的眼泪是淡的,人的眼泪是咸的。”一抬头发现了大妹,就使劲往树上爬。可它怎么也上不去,就坐在树下大喘气,望着大妹干瞪眼。

老变婆问她去上面干什么。

大妹回答道:“这树上有梨子,我想摘几个梨子吃。”

老变婆问她怎末上去的。

大妹对老变婆说:“婆婆,你去拿几个鸡蛋抹在树上就能爬上来了。”老变婆回去拿几个鸡蛋抹在树上,却越爬越滑。更难往上爬了。

老变婆骗大妹说:“我饿了,你多摘几个。咱们摘完就下来回家吃饭。”

大妹回答道“婆婆你要是饿了,就用火把梭镖(类似长矛,较短,用于投掷)烧红,我捅几个梨子下来给你吃。”

老变婆就去烧梭镖。为了让大妹下来,它卖力地使劲烧着。

梭镖烧通红后,老变婆将长长的梭镖丢给了大妹。

大妹回答道:“婆婆,你张大嘴。不要睁开眼,灰尘会落进你的眼,我丢梨子给你吃。”

老变婆站在树下,紧闭着眼睛,使劲张着大嘴。

大妹瞄准后,使劲地朝老变婆的嘴里掷去。通红的梭镖,从老变婆的嘴里进去,从屁股里穿出来,把老变婆捅了个穿肠肚烂。

老变婆先是变成一阵青烟围绕着梨树。然后,就长成了一大蓬赖红麻(荨麻),把梨子树包围了,大妹下不来。

大妹下不了树,在梨子树上又哭了几天几夜。

直到一天,终于有一个卖席子的大哥,从树下走过。大妹在树上哭道:“卖席子的大哥!卖席子的大哥!能不能拿你席子,垫我下来,我给你做一家人。”卖席子大哥不理不睬,走了。

过一会儿,又有一个卖木板的大哥,从梨子树下走过。大妹再次呼救“卖木板的大哥!卖木板的大哥!能不能拿你的木板,垫我下来,我给你做一家人。”卖木板大哥不理不睬,走了。

最后,又有一个卖麻团的大哥,从梨子树下走过。

大妹恳求道:“卖麻团的大哥!卖麻团的大哥!能不能拿你麻团,垫我下来,我给你做一家人。”卖麻团的大哥人好,就把麻团铺在赖红麻上,把大妹从梨子树上接了下来。

大妹下来之后,卖麻团的大哥说:“我有妻儿。不用你给我做一家人。我给你一个麻团,你将麻团边滚边喊:麻团麻团,快快滚坡,我爹我妈一窝窝。你就可以找到你爹妈和哥嫂了。”

大妹照着卖麻团大哥的吩咐边滚边喊,滚了七天七夜。在第八天早晨,那麻团在一块青石板上滚不动了。大妹使劲揭开石板,看见石板底下别是一洞天。山清水秀,风景优美。往前走了没多久就看见了她爹娘和哥嫂。

大妹跑过去问爸爸:“爸爸你在挖粪?”,爸爸陌生地说:“哪个是你爸爸,你快给我滚,不滚我就给你几钉耙。”

大妹又跑过去问妈妈:“妈妈,你在煮饭?″妈妈厌恶地道:“哪个是你妈妈,你快给我滚,不滚我就给你几饭勺。”

大妹滴答着泪走到哥哥面前:“哥哥,你在犁土?”,哥哥无情地说:“哪个是你哥哥,你快给我滚,不滚我就给你几牛鞭。”

大妹最后哭着走向嫂嫂,又低声地说:“嫂嫂,你在纳鞋底?”,嫂嫂不耐烦地说:“哪个是你嫂嫂,你快给我滚,不滚我就给你几蛮针。”

大妹很伤心痛苦极了,她爹她妈她哥她嫂都不理她,不在乎她。她悲痛欲绝地跑到了河边,想了结自己。

她来到河边的悬崖上,正欲跳河,却不想来日地担惊受怕让她昏死了过去,两眼直流着泪。

一群猴子在悬崖上跳上跳下地游玩,突然其中一个老猴子说:“你们快来看看,这个人死了。”猴子们都很悲伤,就拿着金碗银碗,来祭奠大妹。不料过了一会儿晕晕乎乎地醒了。一个翻身,慢慢地坐了起来。猴子们全都被吓得跑了。

大妹看见这么多的金碗银碗,高兴地就拿着金碗银碗,回了家。

贪婪的爹看见了,就说:“儿啊,这个好得很。你给嫂嫂家的小侄子玩,我就允许你回家。”。大妹答道:“不不,我怕你给我几钉耙。”

势利的妈看见了,就说:“儿啊,这个好得很。你给嫂嫂家的小侄子玩,我就允许你回家。”大妹答道:“不不,我怕你给我几饭勺。”

绝情的哥哥看见了,就说:“妹啊,这个好得很。你给你的小侄儿玩,我就允许你回家。”大妹答道:“不不,我怕你给我几牛鞭。”

虚伪的嫂嫂说:“妹啊,这个好很很。你给你侄儿玩,我允许你回家。”大妹答道:“不不。我怕你给我几蛮针。”

嫉妒的嫂嫂问道:“你这是从哪里偷来的?”,大妹如实说了。

贪婪的嫂嫂立马放下鞋底,来到河边悬崖上,躺在石板上就装死。上次的猴子们一会儿就回来了,上次的那个老猴子说:“大家来看啊,上次骗我们金碗银碗的人又来了。咱们把她掀下河里喂鱼去,让她骗我们。”嫂嫂听了,来不及逃跑,就被猴子们抓起来,丢进河里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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