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托塔天王晁盖,眼见智多星吴用说得慎重急切,以为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当下顾不得再出门办事,忙把吴用让进了屋里!
先吩咐下人准备酒食后,这才朝吴用问道:
“到底是什么要事,竟让学究恁般失态?”
吴用端起茶壶对着壶嘴饮了一口,抹去嘴角的水渍,这才说道:
“天王哥哥可还记得,昔日小生曾与你提过的阮氏三雄?”
晁盖一听,心里一动,遂后点头笑道:
“可是那石碣村,日常只打鱼为生,亦曾在泊子里做些私商勾当的阮氏三雄?
晁某记得学究说过那三兄弟,一个唤做立地太岁阮小二,一个唤做短命二郎阮小五,一个唤做活阎罗阮小七!
那三人为人皆义胆包身,武艺出众,敢赴汤蹈火,同死同生,都是响当当的好汉!
想那几日,晁某都被学究说得心动不已啦!
若非琐事缠身,早去石碣村与那三条好汉结识一番了!
对了!学究怎地突然提起他三个了?”
吴用摇头苦笑道:“那阮氏三雄皆是好汉不假!
小生也一直想把他三人介绍给天王!好教天王撞着事时,把他三人倚为臂助!……”
正说着,晁盖不由笑道:“学究当知道晁某的脾气,最是看中江湖义气!
若是果真能与那三兄弟结识,晁某自是欢喜不已啊!”
这厮说得高兴,孰料吴用却摇头道:
“若是以前,天王与他三人结识,或去石碣村,或是邀请他三人来东溪村,自是容易一些!
可如今,天王再想与阮家兄弟结识,怕非是易事啦!
今日小生去石碣村走了一遭!
本打算同阮家兄弟吃些酒水,叙说叙说感情!
可不曾想,俺到了那立地太岁阮小二的家中,却早已人去楼空!
听小二隔壁邻居说,阮家兄弟已经去了那梁山泊入伙儿去啦!
哎!早知如此,小生索性早些邀请他兄弟三人来东溪村相聚多好?
没得让天王从此少了三个好汉帮手!”
“这么说,阮家兄弟上梁山落草去了?”
晁盖听了后,不由犹疑道:
“晁某怎记得学究曾说过,阮家兄弟不是看不上梁山泊那伙儿人马吗?
这怎么突然就上山去了?”
吴用也摇头笑道:“此事小生也想不明白!
正因如此,这才急着赶回来,好请天王派人去那水泊近处打探一番!
到底是什么原因,竟让阮家兄弟同梁山化干戈为玉帛,聚义一起去了!”
晁盖听了,当下笑着说道:
“此事简单,待会儿就让庄丁去查探一番就是!
俺这里看学究恁般急迫,还当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呢!
不过就是阮氏三雄上了梁山而已,没得让学究恁般大惊小怪!”
“天王哥哥此言差矣!”吴用摇头道:
“想那梁山泊的大寨主白衣秀士王伦,不过就是个不第的秀才!
论武艺,他手无缚鸡之力,比不得天王哥哥一只手!
论智计谋略,非是小生自夸,俺比他强了不止多少筹!
那厮若是像往日里那般,胸无大志,只在那水泊里苟延残喘,我等也就无须太过在意!
而今他不但招揽了昔日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上山,还主动派人去石碣村邀请阮氏三雄入伙儿!
就此可以看出,王伦那厮开始发展梁山泊的势力啦!
想这山东地界儿上,若论江湖名声,唯有天王哥哥和郓城县押司及时雨宋江为最!
若是让王伦那厮做大,日后天王哥哥岂不是还要看他脸色行事?
以哥哥你的脾性,焉能忍得?”
晁盖闻听后,不禁皱眉道:“若非学究这般说,晁某倒是没有想到这许多!
那依着学究的意思,晁某又该如何做?”
“常言说的好,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吴用缓缓说道:
“从石碣村回来的路上,小生便替天王哥哥想到了上中下三策!”
“哈哈!我有学究襄助,区区王伦又算得了什么!”晁盖大笑道:
“学究快将计策道来,好教晁某听听!”
吴用微微一笑说道:“下策是天王哥哥对那梁山泊置之不理,放任他做大!
日后那厮们但有所求,天王哥哥便趋炎附势谄媚他等,或许就能保得性命无忧!”
“学究休要说笑,晁某岂是那般趋炎附势之人?”晁盖摇头道:
“此计不成,学究再说另外良策吧!”
吴用点点头,又笑道:“中策便是天王哥哥派人去联络阮氏三雄!
凭借哥哥的江湖名声,还有小生与他三人的交情,将他兄弟三人拉拢过来!
我等再以上梁山为名做幌子,待见得那王白衣后,伺机取了他的性命,夺占梁山泊!”
晁盖听了后,不禁沉吟道:“且不说此事不合江湖道义!
单那阮氏三雄,学究可有把握让他等与我一心?”
吴用笑道:“三雄虽然已上梁山入伙儿,但以小生与他兄弟三人的关系,定比他等和王白衣来得近!
让他三人与我等一心,却是不难!
难得就是那豹子头林冲!
此人武艺高强,与我等又无半点儿交情!
有他护佑在那王白衣身边,我等就难以下手!……”
晁盖听了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又问道:
“学究刚刚说有上中下三策,却不知上策为何?”
吴用笑道:“上策就是天王哥哥也选一处山头占下,以哥哥的江湖名声招揽四方好汉!
如此一来,哥哥就能坐拥一方势力,自也就不怕王伦那厮做大啦……”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